徐廣平興衝衝的坐下,撫摸著手裡的照片:“看看,這就是你哥一歲的照片。”
“臭小子,快起來看看,這是你哥的照片。”
徐廣平見徐寧久久不動,心頭一火,朝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說別玩了好不好,是是是,我有個哥,行了吧。”徐寧歎口氣,暗歎一聲“家世不幸”自己怎麽攤上了這個麽小孩子家的父親。他側過身,伸手奪把照片奪了過來。
徐廣平大急,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可輕點,這是你哥留下的唯一一張照片。”
“什麽就我哥的照片,這不就是我嘛,又騙・・・・・・・・”
“嗯?”
徐寧猛然起身,剛開始他以為徐廣平是拿了他小時候的照片糊弄他。,因此沒太上心,大致掃了一眼,虎頭虎腦,眼睛緊張的看著鏡頭。這不就是自己嘛。
可是當他再看第二眼的時候,發現了不對。
徐寧的臉色愈發陰沉。
照片裡有三人,父親,母親和“他”!
這個“他”很像徐寧,但細細看去,徐寧可以確定,這絕不是他。
“怎麽回事?徐寧愕然抬頭,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麽堅定:“真是我哥?”
徐廣平悻悻一笑,拿過徐寧手裡的照片,小心的放在腿上,看了良久,才道:“真是你哥!他叫徐鷹,隻是在一歲生日那天,被人帶走了。”
徐寧一翻身滾了下來,他半跪在徐廣平身前,急忙道:“被人帶走了?報警啊!”
徐廣平看了他一眼,聲音有些低沉:“是我們送走的。”
“啊?為什麽?”
“因為,帶走他的是個神仙,我們,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徐廣平此時仿佛蒼老了好多,雙目微潤,星光點點:“我們現在才明白,原來那位老人家,是覺醒者。”
“覺醒者?”徐寧癱坐在地上,望著照片中笑容燦爛的一家三口,心中掀起滔天海浪,現在他十七歲,也就是說將近二十年前地球上就已經有覺醒者存在了。
“怎麽可能。”
他咽了口吐沫,再抬起頭,卻見母親站在一旁,緊緊攥著圍裙,擔憂的望著自己。
“媽,我沒事,哥,哥哥他・・・・・”徐寧深吸口氣,笑道:“我會把他找來的。到時候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小寧・・・・・・・”
“沒事。”徐寧揮揮手,他知道父母在擔心什麽,冷不丁冒出來個兄長,是誰都不好接受。徐寧端起蜂蜜水,仰頭飲盡,抿了下嘴唇,品味片刻,道:“別這樣看著我,我真沒事,咱家又沒有龍椅,還擔心我和我哥反目成仇怎的?”
“你小子・・・・・・這是怪我沒給你留個龍椅?”徐廣平見徐寧真沒事,不由笑罵道。
徐寧從地上爬起來,嘻嘻哈哈的搓搓手,調皮著說道:“可別,如果真有龍椅,我還真不知道能乾出啥事來。媽,我餓了,吃飯吧。”
“唉,好好好,吃飯吃飯,今天算是咱家的大好日子,不醉不歸,小寧,你陪你爸喝點。”
“喝點是沒問題,爸下午不上班了?”
一聽喝酒,徐廣平嘴角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他喝了半輩子酒,隻是這兩年在吳美玲的製止下,再沒碰過點滴,沒辦法,誰叫徐廣平喝點小酒就上頭,怎怎呼呼,洋相盡出,沒有一次消停過。而且這胃也不行了。
“不上了不上了,咱現在大小也是個官,請假半天,不礙事!”
徐廣平大手一揮,
已經迫不及待的從酒櫃裡取出了酒瓶。
澤城人民醫院,最上層,VIP特權病房。
季雲看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曲明傑,陰霾漸漸布滿他的雙瞳。
“侄兒,那徐寧什麽來頭?”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人,和曲明傑有幾分相似,鷹鼻狼眼,頗有霸者之范,他正是曲明傑的父親,曲盛。
他十六歲就出門闖蕩,白手起家,到現在已是半個澤城地下勢力的話事人,曲氏集團更是借著這次覺醒的東風成功洗白並且和南濟季家聯手沾上了點進化血清的生意,眼看又有崛起之勢,沒想到他唯一的兒子曲明傑出事了。
“沒什麽來頭,隻是太詭異了,他的功法・・・・・”季雲說到這裡,皺了下眉頭:“不對,他一個平民怎麽可能會有覺醒戰技,應該是他的覺醒給他帶來的力量。”
“他的覺醒體是什麽?”
“不知道。他從來沒有露出來過。”
曲盛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半個澤城。
“侄兒, 他是幾階覺醒者?”
“這個・・・・・”季雲略一遲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不知道,不然肯定會被曲家的人看輕,看了眼曲明傑,片刻後,沉聲道:“八階。”
“八階?這樣說的話傑兒輸得不虧,侄兒,那三瓶血清到什麽地方了?”
“明天就到。”
“好。”曲盛轉身,望著曲明傑,雙瞳閃過一絲瘋狂:“傑兒目前垂死,全身機能都在下降,但現在又不失為絕佳時機,我要用五瓶進化血清來幫傑兒涅重生!”
季雲見狀,咬咬牙:“好,這樣,我再緊急調配一管D級血清,送給曲叔叔!”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父母都喝了點酒回臥室睡著了,徐寧也回到房間,剛一拿起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怎麽了?”
“老徐,我和秦明決定都參加進化班。”
“奧,那就好,什麽時候上課?”
“明天。明天一早分班,同時也把意向表交上去。”
徐寧了然,畢竟這種大事肯定要和家長商量商量,都還未成年的孩子手裡沒有多大的自主權。
“好。”
“對了徐哥,為什麽那些樹葉子,沒用・・・・・・”
“嗯?你吃了?”
“都吃完了。哇・・・・・不行了,我要・・・・・吐了・・・・嘔・・・・・”
電話掛斷,徐寧揉揉鼻子,沒想到劉沐對覺醒有這麽深的執念,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和秦明都覺醒了,作為三人小組中的一員,多少會有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