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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摸了摸袖口上貼的刀片,這是劉嫂替自己收好又還給自己的。可惜她已經……
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江楠從袖口上把刀片撕了下來,對著臍帶一刀割下去。
錢虹和阿麗的眼神都閃了閃,沒有說話。
臍帶斷了,江楠熟練地把臍帶打了節,可是沒有藥,她怕以後這孩子的臍部會發炎。
“沒有消炎藥!”江楠皺起眉頭。
“沒事,等我好一點就出去!”錢虹無所謂地搖搖頭。
江楠一想也對,她們早就準備好那麽多炸藥,這裡肯定是有出口的吧?
過了一會兒錢虹生下胎盤,江楠大概檢查了一下,應該沒問題。
用墊在錢虹身下的衣服幫她簡單擦了擦,幫她把褲子穿起來。
“這裡什麽都沒有,只能這樣了。如果可能還是盡快出去,清理乾淨,不然很容易感染。”江楠說道。
錢虹無力地靠在阿麗的懷裡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江大夫!”
剛才江楠拿出刀片的時候她才知道她一直藏著刀片,如果她趁自己生孩子的時候動手自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她沒有動手,她還是很感激她的。
“這是醫生的本份!”江楠淡淡笑了笑,把孩子抱進懷裡,天氣雖然不冷,可是孩子總不穿衣服也不行,畢竟這麽小抵抗力還很弱,又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可自己也只有一件衣服。
“江大夫,孩子給我吧,我抱著!”阿麗伸手。
江楠把孩子遞過去,有大人的身體溫暖著應該會好一點。
“江大夫,你也休息一會兒吧,如果你想走,隨時可以走!”錢虹說道。
“真的?”江楠懷疑地看著她,她真的這麽簡單就放自己走了?
“真的,你幫了我,我也說話算話!”錢虹點頭,對身邊的阿麗使了個眼色。
阿麗意會,把孩子放進錢虹的懷裡,然後走到牆角,那裡似乎有一個鐵箱子,阿麗從裡面拿出三根金條遞給江楠。
“這是做什麽?”江楠驚愕。
“這是給你的抱酬,是你應得的!”錢虹笑笑。
江楠搖頭,“我不能要!”
“為什麽?”錢虹似乎不明白,是自己送給她的,又不是她搶的,怕什麽?
“如果我拿了你的東西,別人還以為我和你勾結,我怕……”到時來個什麽通敵或是勾結土匪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錢虹似乎也明白過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江楠,猜想她的身份恐怕不只是醫生那麽簡單。
“那收起來吧!”錢虹對阿麗點點頭,“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江楠笑笑沒有說話,報答她倒是不需要,她就想早就回去。
她猜楊振鋼知道自己不見了肯定擔心死了,她想快點回到他的身邊。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沒那麽累了,江楠決定離開。
“那我先走了!”江楠站起身。
“阿麗,去送送江大夫!”錢虹對阿麗說道。
“是!”阿麗把孩子放回錢虹的懷裡,起身,帶著江楠往外走。
走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江楠發現這不只是個地下室那麽簡單,是早就挖好的地道。看來錢虹準備了很長時間。
走到地道口,阿麗把鐵門打開,刺目的陽光照了進來。
江楠本能地抬手擋住陽光,閉了閉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那我走了!”江楠對阿麗說道。
“等等!”阿麗突然叫住江楠,從腰後拿出一把手槍遞給她,“拿著防身吧,這裡不太平!”
江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槍,是,這國家太亂,就算不是這些幫派的人,土匪惡霸也不少。
“多謝!”江楠點頭。
阿麗又跟江楠說了一下現在的位置,告訴她怎麽才能走出去,塞了幾張鈔票給她,說可能用得上。
這一點錢江楠就沒有拒絕,萬一餓了還可以買點東西吃。
阿麗回到地下室,錢虹正抱著孩子靠在牆邊休息。
“阿麗,上去看看還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我們也走吧。”錢虹說道。
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自己和孩子都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是!”阿麗應了一聲,從來的地方往回走。
一路過去坍塌了不少地方,兩道鐵門都有點變形了,阿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鐵門打開。
上了樓梯打開暗門,外面幾乎炸成了一片廢墟,房子全部塌了,沒有一個活口。
阿麗按印象中房間的位置找過去,在倒塌的牆邊發現了一個衣櫃,砸開變形的櫃門找了幾件還能穿的衣服回到地下室。
給錢虹多穿了一件衣服,把孩子包起來,阿麗又走到牆角把鐵箱子打開。
那裡有錢虹這幾年攢下的金銀財寶,還有幾支槍。
這些貴重物品錢虹早就放在這裡,上面那些炸了也就炸了,只要有錢,什麽都買得回來。
扶著錢虹抱著孩子,兩人走出地道,朝著和江楠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江楠按照阿麗說的路線一直往前走,這裡是一片荒地,她都有點辯不清方向,感覺四周都差不多。
隻好一直看著太陽走,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戶農舍。
江楠又渴又餓,打算上去討點東西吃。
走到那農舍前,有個皮膚黝黑的婦女,看到江楠似乎有點不安,看得出來江楠不是本地人。
江楠走上去,微笑著說了一句:“大嫂你好,你這裡有水嗎?或是別的吃的,能給我一點嗎?我可以給你錢!”
那大嫂害怕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江楠這才想到她可能聽不懂自己說的普通話,可自己也不會本地的土話,怎麽辦?
她連忙掏出兩張鈔票,然後在嘴邊比話吃飯的樣子,又比劃拿著瓶子咕咚咕咚喝水的樣子,那大嫂終於明白了。
點點頭,從屋裡舀了一飄水出來,還拿了幾個飯團。
江楠大喜,把鈔票塞到大嫂的手裡,她很慌張連連擺手不敢要。
江楠就把鈔票直接放在邊上的桌子上,拿起飯團吃起來,大口喝著水,向大嫂豎起大拇指。
那大嫂看見江楠這個樣子似乎安心了些,不再那麽害怕了。
吃完飯,江楠向大嫂雙手合十表示了感謝,大嫂拉著她嘰嘰呱呱說了一通什麽,江楠也沒聽懂。
不過那樣子似乎十分擔憂,可能是讓她小心什麽,江楠很感謝,又忙跟大嫂說了感謝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