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大人,這是在桌上找到的。”遍尋無果,白煦整個人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盡管任誰都知道這除了給他的來歷再度平添上一層神秘之外並沒有更多現實層面上的意義,但卻也不妨目的沒能達到的一行人略感灰心喪氣。
尤其是白……看著再不斬再度殘缺的手臂,這個孩子甚至感覺斷手的那個人如果是自己的話說不定還更好些。畢竟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對於他這樣心思細膩的人來說,哪怕事情的緣由其實是出於對對方的考慮,可自責跟愧疚終究是免不了的。
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他反而要比其他所有人都更關心白煦的去向,對著屋子裡一陣搜索仗著自己要比別人更加熟悉這裡的優勢,到最後果真還是找到了點什麽。
其實就在白煦平素常用的桌子上,但被油燈壓著近在咫尺反而令人忽略了這顯而易見的信息。
白像是獻寶一樣拿著兩封信跑了回來,信封上分別寫了“至再不斬大人”與“至卡卡西大人”的字樣,信原本的主人想來定是在之前就考慮到了他們會過來,所以才特地在離開之前留了這些……只不過這份預見性反而更是讓人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再不斬的視線在信封上停留了兩秒,然後扭扭頭示意白將屬於卡卡西的那一封交給給它相對應的主人,卡卡西接過信不疑有他直接打開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紙準備看看白煦到底遺留了些什麽信息。
信紙上面的字與信封上的都是如出一轍的清麗俊雅,信是毛筆寫就的卡卡西用手輕撚了下信紙隨即情不自禁的嘖了下舌頭……別的不提光是這紙,按照市面上的價錢就要8000兩一張,更別提紙上面的字。
卡卡西固然只是個忍者,可這麽多年的任務經歷也沒少接觸過護送大人物的工作,久而久之也便對公卿貴族的那一套熟稔了起來,像是這信紙的價格以及那一手堪稱大家的字體,無疑更是佐證了他當初對白煦身份的猜測……如果不是,至少曾經不是貴族的話換誰來也不會有這份底蘊。
只不過手中這封可以去交換不少銀錢的信件跟眼下所處的這個偏僻草屋比起來,又是如此的違和讓人愈發鬧不懂白煦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身份了。
當然卡卡西就算是想破頭都想不到,那一手亮眼的毛筆字是白煦用3個因果點每分鍾的價格從系統裡面兌換的,而紙則是這次交易的贈品~~
想不通的事情暫時就不要去想,短暫的錯愕之後卡卡西還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信件的內容上面,只見上面寫到:
“見字如晤,我想如果卡卡西先生能夠見到這封信的話那麽您此次接手的任務委托應該已經完成了才是,在此先由衷的向您表示祝賀。萬丈高樓終歸平地而起,您與您麾下的諸位注定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即便在下不過是一雲遊的藥師但依然能夠預見諸位的不凡。而今次不過是一場難免的波瀾既能越過日後定當如同困龍升天一般才是。
當然此次貿然留信除了恭賀之外仍有兩件事想要同先生坦言,首先是關於佐助君的問題。那個藥物的副作用是我之前沒有想到過的,盡管在服用之前有征求過佐助君的意見但貿然拿未經試驗過的藥物給人服用,在下也是有錯在其中。所以為了補償我這屋子裡的藥物便隨佐助君取用好了,都不是些值錢的東西但好在比起外面的那些多少有點獨到之處,算是在下的一點彌補。”
信件到此已經寫完了一頁,
卡卡西暗中撇了撇嘴……剛才那些話寫了跟沒寫有什麽區別,宇智波家家大業大的又不可能缺那麽一點藥,但無論如何還只能按捺著心情看下去,畢竟關於白煦的情報他了解的實在太少,能多知道一點便是一點吧, 只是就連卡卡西都沒想到信件後面的部分卻是堪稱“誠意滿滿”……
“另外便是關於您的身體”卡卡西翻動了一下信紙,“我在這封信的後面附了一個藥方,雖然不能夠根治但常年服用的話應當能夠緩解您精神上的壓力,然而想要根治的話除了移除您的左眼之外我也是在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只不過我在遊歷的過程中曾經分別在火之國與土之國交界處的神無昆橋,以及水之國見到過擁有與您類似眼睛的存在,並且他所持有的只有一隻右眼。我不知道這個情報對您來說是否有用,而且對方又是否還停留在這兩個地方(畢竟距離我上次見過他已經隔了3年之久),但想來如果能夠見到的話您應該能從他那裡知道些如何克服這種排斥反應的方法,畢竟那個人看上去足夠健康。
話至於此,從此天高水長希望日後能夠有緣再見。”
簡短的一封信所透露出的消息卻讓卡卡西情緒直接失控,信紙被他不自覺的攥緊等回過神來紙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了,但卡卡西卻沒有去在意那個的余裕,良久才長長歎出一口氣……
“神無昆橋、單獨一隻的寫輪眼……帶土,是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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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某人在給卡卡西那封信中的別有深意,再不斬這個就要簡單的多了。只是因為斷臂的緣故,負責拆信讀信的人就由白作為替代。老實說他對於白煦的感官其實是蠻複雜的,一方面他教給了自己許許多多的東西並且一直在釋放著善意,另一方面白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與再不斬都被他所算計……
白煦從再不斬那裡索取了卡多的財富,那是一筆足夠驚人的數字,白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了那麽多的錢做出什麽都理所應當的說法, 只是有些事情到了自己這裡多少還是希望能夠沒有那麽的現實……
由此白在拆信的時候心情足夠微妙。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如此寫到:
“白或者說再不斬,無論是你們中的誰見到了這封信對我來說都還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當然如果你們兩個都還在的話那麽當然是最好也不過了。至少那證明在我的推動下事情有往最好的方向發展。”信剛讀了個開頭白便不由得渾身一震,
“我所做的以及你們理應面對的究竟是什麽我在這裡沒有說明的打算,無論你們是否理解我自問能夠認可便已經足夠。除此之外還有什麽比得上留下了性命更好的事情麽?畢竟在我看來你們忍者的死板並不值得推崇,好在到了最後再不斬的做法總算是令我稍稍欣慰。
不管怎麽說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好的未來吧,兩個人在一起的話怎麽都比只有一個來的要好,正如同活著總比死掉要好一樣。但不管怎麽說相識一場,有時候過於強勢的我也肯定給你們留下了不太好的回憶,作為道歉的話……
希望你們能夠在日後退出忍界吧,這地方實在不適合過於溫柔的白以及過於直率的再不斬,而且我想區區叛忍的身份花費個幾千萬兩終歸是能夠抹去的。金錢也是一種力量……好了在最後還是衷心的祝願你們能夠過上平和的日子。”
信讀完,白扭頭看了一眼再不斬雙方均從對方的眸子裡讀出了訝然的情緒,而後想起了什麽似的的白又倒了倒信封,接著從裡面掉出來了一把鑰匙……正是之前再不斬交給白煦的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