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班上有體育課來著,白煦的話因為昨天被打了一拳直到今天腹部還隱隱作痛的緣故直接找老師申請了見習,而留學生加老實孩子的印象加成令這個申請相當順利的就得到了批準,由此一來當全班男生都不得不在太陽底下跑步的時候,某人足夠愜意的躲在了陰涼下面。
然後……他就看到了同樣躲在樹蔭下的霧枝小姐姐。
“喲~~”招招手算是對女孩打過招呼,只可惜換來的卻是女孩的一聲冷哼外加很有些刻意的偏過頭,很清楚她本質上不過是個傲嬌的白煦也不在意,有些事情想要詢問的他厚著臉皮湊過去,女孩雖然還是那副相當不爽的樣子可偏偏對於白煦挨著她坐下的行為沒有絲毫的抵觸來著。
“怎麽沒去上體育課?我記得太陽的話……對你來說沒有什麽危害才對啊。”用手遮著眼睛看了下頭頂有些刺眼的陽光,白煦嘴上沒話找話的說著。
“呵,混合了糖和鹽的色拉油完全可以滿足你的日常所需,難道你也會去吃嗎?”女孩的聲音冷淡而又刻薄,盡管單看她雙手抱膝坐在那裡的樣子任誰都只會把她當做一個有些嬌弱的大小姐。
“額我記得有人在極端情況下的確會吃這種東西……”那個號稱人只要糖、水還有色拉油就能夠維持生命的存在,白煦表示自己還到不了那種可怕的境界,而想也明白這樣的回答只能夠得到霧枝大小姐的一個白眼。
“無聊的人類……”既然被他看到過自己的本體,女孩這時候乾脆就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
“誒?”白煦有些詫異她為什麽會提到這個,可只是說了半句話之後一點都不打算解釋的女孩這時卻相當乾脆的站起身來作勢要走,情急之下白煦下意識抓住了女孩的手腕。自手上傳回來的力氣極其單薄,由此幾乎是沒費什麽力氣的他就成功阻止了女孩的離開。
“你……放手!”手掌被拉著,女孩的臉蛋登時就紅了——有一定概率是被氣的——緊甩了兩下卻發現沒能掙脫由此便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額抱歉抱歉,下意識的就……”雙手上舉白煦試圖用這個動作來證明自己的無辜,只不過捂著自己的手腕面色不善的霧枝能相信多少就不知道了,好在她並沒有再度轉身離去因而白煦趕緊說道,“你剛才說我死到臨頭了是?”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果然低級的人類就是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好吧霧枝她說話從來都是帶刺兒的,深深清楚這一點的白煦倒不值當為這點感到不滿,耐心的等待著後文然後女孩果然說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你這幾天是不是瞎吃什麽東西了?身上的味道突然變成了那個樣子,你們人類還真是膚淺為了一點眼前的東西什麽都不管不顧的,你可能沒發覺但在我們的眼睛裡你就跟一塊會行走的烤肉一樣,渾身散發著香味。那些一點自控能力都沒有的低等動物大概聞著香味就能來到你身邊,琢磨著怎麽把你一口吞下去。”
“和羽川老師一樣的說法啊。”如果不是昨天遇上了那麽一檔子事恐怕白煦還真不知道仙人體的副作用竟然這麽巨大,但從女孩的話中來看這個被區區一個十字架就輕易搞定的女主角完全不像是白煦記憶中那麽不堪啊。
按照《物語》系列的設定,血族都是怪異中的王者想來霧枝也不會很差勁才對。這樣一想登時白煦看向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微妙的色彩。
“你那麽看我幹什麽?不相信?”女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哼……愚蠢的凡人,我好心給你解釋你竟然不感恩戴德還敢質疑。乾脆點去死好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怎麽可能會不相信呢。”白煦果斷的開啟了油嘴滑舌模式,“我剛才只是在想,霧枝你說我身上散發著誘人的氣味,那是不是你也……”
“不是!”白煦故意的調戲被女孩直接打斷,只是從她那氣急敗壞的表情來看似乎根本就和【不是】兩個字扯不上關系,盯著白煦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霧枝微微別過頭以躲開他的視線,更是從某個側面否定了她話語中的準確性。
“額嘛……”再追問下去就有些過了,真把女孩逗急了也沒有什麽好處深深明白這個道理的白煦相當明智的轉移了話題,“咱們不說這個,既然霧枝你知道我現在身上的這個問題,那麽……你有什麽好的辦法麽?”
“沒有。”相當果斷的否定,只是她嘴上否決著但女孩此刻微微眯起眼睛的表情分明是在說“你快求我啊, 求我我就告訴你。”
“那就慘了……”傲嬌嘛,順著她走可就慘了。無數先輩的經驗告訴我們對待傲嬌最好的辦法就是晾著她,這樣一來白煦撓撓頭頗有些苦惱的歎了口氣,“誰知道這個能力的副作用這麽大,看來我這段時間要小心一點了。”
“小心一點就有用了?!”果不其然的見白煦那裡沒上鉤反而開始自己埋怨起自己來,霧枝她根本沒有死抱著自己剛才的話而是順著白煦的話向下繼續,“呵,你真以為那些怪異都是這麽好說話的?那群家夥可沒有善惡之分,而且腦子也不怎麽好。所以只要認定了什麽就算死也要去完成……你想想吧,它們會放過這樣的你?”
“那該怎麽辦……”白煦面色發苦,當然這是裝的。接下來白煦就是一陣無言,眉頭緊鎖的樣子很像是在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而深深苦惱著。但就算這樣他也沒有開口相求,弄得霧枝不由得暗自生氣。
可是見他那副苦惱的樣子,以及接下來極有可能遇到的危險女孩又心中升起一絲不忍……當然她勸說自己的理由僅僅是“這個冒犯了我的家夥,只有我能懲罰”之類的。
在這種心情的影響下女孩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咬咬下唇,然後決定了似的從裙子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紋章來朝著白煦扔了過去,白煦手忙腳亂的從空中接下可還沒等他仔細翻看就聽女孩那邊再度說到,“我是我的家紋,相信那些垃圾一樣的東西就算再怎麽沒有腦子也會畏懼的,先借給你了……算是之前你幫我從那個女人跟前離開的報酬。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