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斷了3根、脊柱錯位、內髒小規模出血、左腿股骨頭粉碎性骨折外加左側骨盆骨裂,最後是中度腦震蕩……嘖嘖,這麽嚴重的傷勢還能活下來該說是禍害遺千年好呢,還是該說綱手的醫療手段真的強悍無比呢~~”
腦袋裡面被系統小姐投影出一張自己全身的X光片,在那上面骨骼破碎的程度完全是直接可見,如果不是身為當事人就連白煦自己都覺得這張X光片的主人沒得救了……就算救下來也是一輩子殘疾的下場。
然而事實卻是,經過了一晚上的治療之後他雖然還提不上生龍活虎吧,至少普通的活動還是沒問題的……就是受傷的地方難免有些疼,外加身體虛弱罷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醫療忍術真的很好用。
“這下知道疼了吧,我看你就是活該……真把綱手當成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了,她可沒那麽好忽悠。”系統小姐的說教還在繼續,昨天綱手突然一腳踢過來的時候就連她都嚇了一跳,雖然事實證明她的確還是留手了,可任誰看到當時直接飛了十多米才撞到牆上摔下來的白煦時,也都不免感到後怕好吧。
“對於她這種老女人來說,能挺到這個年齡段還能頂住壓力保持單身,本身就意味著她們一點都不在意外人所說的幸福、傳宗接代之類的東西。畢竟這都是她們曾經經歷過卻都又選擇了放棄的,你現在提起來只會讓她想起來之前被催婚的樣子,不被打才怪呢。所以面對她們你只能……喂,我說你在聽嗎!”
“在聽在聽……我剛才只是在想,夕你怎麽會對綱手這個年齡段女性的心裡這麽了解?”
“……你還是去死一死吧。”丟下這麽一句話之後系統小姐徹底沉默,哪怕再遲鈍白煦也知道自己應該是惹她生氣了,當然道歉的打算完全沒有相反還在心裡吐槽希望她能對病人溫柔一點。
對於昨天打了白煦的這件事情按說起來綱手也是蠻有負罪感的,平時抽自來也習慣了導致完全忘記了某人其實就是個普通人的事實,那一點查克拉的自動防禦作用在一拳能打碎一座山的綱手面前就跟沒有沒什麽兩樣,如今能保下性命也純粹是因為在酒醉的時候綱手仍舊能留有一點理智的緣故。
“不過不管怎麽說的確是有些太危險了啊……”自從獲得系統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的導致白煦隱隱有了一種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傲慢,利用情報差獲得先機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綱手這種強者的判斷,換做誰來都不免會有些驕傲自滿。
而這份驕傲就成為了他散去小心的罪魁禍首,昨天會有那麽一個下場只能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罷了。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放在手裡面隨意擺弄的玩具……就算自己是出於一片好心,可說到底也要顧慮下對方的心情好吧。
因為正確所以對方就必須要接受的等式從來都不成立,人永遠都是選擇喜歡的而非正確的……這一點從人類誕生智慧之日起,就已經成為了銘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以後還是要謹慎些啊,這些單身大齡女青年真難搞……綱手這才50多歲就這樣了,那那些紫色的老太婆呢?簡直是令人絕望的挑戰……”渾然沒有發覺自己又作了一個大死的白煦在床上翻了個身,經過一番綱手的搶救之後到現在為止他早就沒有什麽問題了,畢竟只是受傷而非疾病有忍術加速恢復就連後遺症都不存在。
現在之所以躺在床上一方面是身上發懶不想動彈,另外一個也是打算借住這個機會來避開明天的那場戰鬥……你總不能讓病人也去打架吧,
這不科學。 有心偷懶可這世界上往往是你越想要休息的時候事情就越多,這不沒等白煦來得及睡上一個回籠覺,“砰砰砰”的敲門聲就不得不讓他重新強打起精神。
“誰啊?門沒鎖自己進來……”沒好氣的衝外面喊了一聲,然後待門開見到來人他卻又無奈的換上另外一幅稍顯柔和的表情出來,“是佐子啊,有什麽事?你不是去修煉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可誰知佐子並沒有回答他的想法,只是伸出手朝著他一攤接著便說了一句,“你昨天答應我的東西。”
“額……”白煦有些發愣,但很快在佐子那想要殺人的目光裡面他迅速回憶起了自己昨天許下的東西, “啊是藥劑對吧,差點忘了抱歉抱歉~~”
昨天為了讓佐子去給鳴人送飯,白煦的確是答應了要給她弄點藥劑的。想也知道僅僅是這麽一點小事白煦需要支付的東西也不會太多,但就算那種常見的能夠增強體質的補藥對於佐子來說仍舊相當珍貴……之前從白煦那買的那些早就都吃完了。
昨天她不是忘了這回事,純粹是見白煦被打的那麽慘一時半會也不好張口罷了,現在某人已經成功復活那麽在修煉之前把東西要過來就顯得很有必要了……萬一這個家夥真忘了呢?原本還覺得白煦比較靠譜的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也算看出來了這個人的本質就是一個常常讓人無語的家夥。
抓抓頭白煦真是為這件事感到抱歉,畢竟答應了人家之後還沒有兌現換成是誰來都難免會覺得憤憤不平,佐子這個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但正因如此他才反而更想要去彌補一二,於是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同時說道,“跟我去書房吧,東西都放在那裡我給你拿。”
佐子看了他兩眼然後點點頭,因為剛才還準備睡覺的緣故所以他這陣身上隻穿了一件極其普通的浴衣……由此產生的效果很容易讓人把他當成一個不修邊幅的家夥,要是換做有一個女孩子在此說成耍XX都不為過。
但誰讓佐子不久前還是男性呢,眼前的一幕雖然不雅觀可倒也不至於令她產生太多反感,相反這樣的白煦反倒令她感覺真實。從某個角度來說就跟早上喊自己哥哥起床的妹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