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點什麽?有啤酒和……額,好像就只有啤酒了。”按理說這個時間、這個場合,無論怎麽看律子都不應該長留白煦才是正常。畢竟且不說有沒有危險之類,光是因此所展露出來的信號就帶著一股子粉紅色的味道。
但律子這個女人顯然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事實上白煦不止一次的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早就瘋掉了。當然……這部片子裡所有人精神幾乎全都有問題,律子頂多是病的比較嚴重的那個罷了。
由此一來她在這時對白煦提出邀請就顯得很是理所應當了,雖然在打開冰箱的時候律子臉上出現了那麽一絲微不可查的錯愕……看來這個女人的私生活也沒比美裡好到哪去啊。
“那就啤酒吧。”事到如今白煦也沒有再推脫,反正也沒有那個必要了不是麽?他肯定律子的邀請並不是什麽突如其來的想法,應該形容成恰逢其會才對。同樣的她對自己也不可能存在某些特殊的想法,人家喜歡的可是老碇那樣的大叔好吧。
而自己的話……白煦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怎麽看都還是年輕人吧。
律子相當熟練地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隨手丟給白煦一罐,而另一罐則被她單手拿在手裡,食指扣在啤酒的拉環上面微微用力一聲有些暢快的“刺啦”聲便傳進了白煦的耳朵。
“無論是從打扮還是行為來看,律子身上有一股子莫名的帥氣啊。”接過啤酒白煦在心裡想到,“感覺比起戀人、X伴侶之類,反倒更適合做哥們兒一樣……跟她相比美裡雖然邋遢,但反而女人味很足的樣子。”
這麽想著白煦扭頭看了一眼美裡所在的客房,“恩……如果沒有看她喝醉酒然後吐得哪裡都是的樣子的話。”
雖然是妙齡女郎的單身公寓,但這裡並沒有沾染上太多女性的色彩,以米黃色為主色調的簡約風格布局,給人一種乾淨且舒適的第一感覺。但實際上能用寥寥幾件簡單的布置達到這種效果,其內在所蘊含的心思顯然是相當多的。
就跟律子這個人一樣,外表看上去除了漂亮和知性之外很難給人留下太多的印象,但實際上她內在的才華足以羞煞一群單靠資歷混跡的所謂專家學者。
打開了啤酒然後習慣性的先對著罐子喝了一口,然後一隻手抓著啤酒罐白煦毫不見外的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反正看上去有話要說的律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了,那麽倒不如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好了。至少這裡要比自己的那間實驗室要來的舒服對吧。
“說起來有段時間不見了吧,最近都在忙什麽?”肩膀靠在冰箱旁邊的牆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的律子微微低著頭小口喝著手裡的啤酒,她只有在說話的時候才將視線微微上揚隔著眼鏡有些看不真切,但她大概是在審視著自己的吧……白煦心中出現了這麽一個想法。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嘛。”白煦攤攤手,自從通過加持認識了美裡與律子以後,白煦與她們之間的交往其實也沒有多深,頂多只能算是同學之上朋友未滿?畢竟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實驗室裡面,而美裡的話則基本都把時間耗在了加持身上。
不過有什麽聚會的話加持總不會忘了喊白煦一起,基本上10次裡面他也會去個4次左右,與律子她們用相熟來形容似乎也沒什麽問題。況且律子的話,之前兩人因為成績優異之類的因素也代表學校參加過一些校外交流的活動,同美裡比起來還要更加熟悉一點。
“你呢?最近怎麽樣了,NERV的實習早就過了吧成為正式員工什麽的對你來說肯定不難。”除了極為相熟的朋友之外,同其他人聊起日常的話在話題剛展開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麽一點的公式化與尷尬,成年人與小孩子的區別就在於他們早就習慣在這種尷尬的時候厚著臉皮繼續談下去。
“工作那邊不忙不閑的。”提起NERV律子臉上浮現出的是一副白煦從未見過的表情,有點自豪但更多的卻是落寞。只是遲疑了一瞬白煦就反應過來她的落寞源於何處……處處被人壓一頭的感覺肯定不會有多好受,而如果那個壓在自己頭頂上的人是自己母親的話。
白煦不是很能理解那種感覺,但哪怕只是腦補出來的不到一半的程度就足以令他有些胸口發悶,那麽更遑論如今的律子了。再者說來不光是工作上,她們還都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不是?嘖嘖……
“不過這樣倒也還好,暫時不用搬到第三新東京市去能留在京都順利完成學業。順帶還能研究一點自己想要研究的。”
第三新東京市的話……白煦記得在這個時間點NERV內部的大腦與核心MAGI系統還沒有完成,那麽以NERV為核心的第三新東京市自然也只是一個空殼子,甚至於還僅僅停留在紙面上也說不定,這樣一個日後有著無限可能的地方很難想象是在短短數年之內建成的。
“直到使徒正式入侵第三新東京市的建設也沒有完全完成才對,作為一座戰鬥要塞還真是不稱職呢。”白煦帶了些許惡意的評價了一句,“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間段,莉莉絲是不是已經被轉移過去了?如果沒有的話……”
心頭微動,但白煦面上卻是絲毫不顯。面對著律子他繼續維持之前的狀態說道, “這樣也好,等到真上班了之後就身不由己咯。我還不知道自己之後會去哪呢?就現在這物價,不快點找到工作的話可是會餓死在街頭的。”
律子也知道白煦說的是句玩笑話,就他這樣幾乎已經在學術界開始展露頭架的新星哪裡不是搶著要呢?更何況白煦一點都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那你有什麽想法?”提起白煦未來的目標律子也挺感興趣,白煦很少會談自己的事情難得有這麽個機會她多少也會產生些屬於女人獨有的八卦念頭。
“我?隨便找個醫藥研究所混吃等死就行了,反正我這幾年研究出來的東西只要一點點完成商品化就能保住職位了。”白煦表現得很隨便幾乎與那種胸無大志的男人沒有絲毫區別。
“這可不像你,”對這種說法律子顯然是不信的,擁有才能還會甘於平凡的,要麽是受過什麽刺激要麽就是本身便是庸才,可白煦的話這兩者都不符合。這樣考慮的話……這個家夥不過是在敷衍罷了。
心中他究竟為什麽繞彎子的律子,索性也不再婉轉轉而直接問道,“就沒考慮過來NERV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