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菡妹妹!”
呂望被帶到市局刑警隊時,正好看到蕭雨菡也被抓進來,不過比他的待遇要好一些,沒有被戴上手銬。
“呂大哥!他、他們說你殺人了,你、你不會有事吧?”蕭雨菡快步走到呂望面前,帶著哭腔說道。
昨晚她只知道自己被壞人抓了,是呂望救了她,但其間發生了什麽事,她一概不知道。
要是呂望因為救她而殺了人,那就是她害了呂望,她會在心裡內疚一輩子。
由於呂望讓交代她,關於昨晚的事,不要跟任可人說,所以,剛才在校長辦公室裡,她對那兩名警察說了慌。
可那兩名警察已經知道她昨晚被壞人抓走的事,見她說慌,就直接把她帶回局裡審問。
呂望看蕭雨菡緊張害怕的樣子,微笑著安慰道:“別擔心,我沒有殺人,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多想了。”
說完,他便對站在前面的白玉瑤道:“白警官,她是受害者,你怎麽能把她也抓來?她還是個學生,你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到她的學業嗎?”
雖然這一路上白玉瑤都沒有向他透路半個字,但他心裡已經知道是因為昨晚的事了,只是他沒想到,連蕭雨菡也被抓來。”
白玉瑤走過來,語氣平淡道:“她是受害者不假,但也是這件案子的起因,同時也是證人。”
“小妹妹,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這件案子影響太大,你必須要接受審查,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如實相告,以免影響你的學業。”
“羅偉,小洛,你們兩個先帶這小妹妹去錄份口供,你們兩個把他帶去一號審詢室,一會我親自審問。”
白玉瑤說完,便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
她要先梳理一遍這個案件,再去審問呂望。
這件案子是華海近十年來最大的凶殺案,一但確定凶手是呂望,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都得判死刑!
半個小時後,白玉瑤拿著個文件袋和兩個男警一起走進一號審詢室。
“白警官,我又不會逃跑,你能不能讓你的手下把手拷打開啊?我手都酸了。”
呂望看到白玉瑤進來,便有些不爽道。
他覺得自己只是有嫌疑而已,又不是凶手,可現在卻被當成了凶手對待。
白玉瑤在他正對面坐下,目光緊盯著他道:“你連持槍逃犯都能輕易製服,我可不會冒險給你松開手銬。”
跟著一起進來的那兩個男警,則在她兩邊坐下,拿筆準備做記錄。
“我問你,你昨晚十點鍾左右,是不是去了南城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
呂望見對方不肯解開手銬,也不再多說,便很是乾脆的應聲道:“沒錯,我昨晚確實是去過哪裡。”
他不知道警方怎麽是查到他的,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他想否認顯然是不可能了,乾脆直接承認。
白玉瑤:“你去哪裡幹什麽?”
呂望:“救人。”
白玉瑤:“救誰?你為什麽不報警?”
呂望:“救一個女大學生,對方不讓報警,就算報了也來不及。”
白玉瑤劍眉一督:“那個女大學生叫什麽字名?你和她是什麽關系?綁匪為什麽要綁架那個女學生?”
呂望:“她不是被你們從學校抓來了嗎?我和她朋友關系,那些綁匪綁架她,主要是想拿她做人質殺我。”
白玉瑤:“綁匪為什麽要殺你?你和他們有什麽仇恨?”
呂望:“我和綁匪不認識,
也沒有仇,他們是宋文輝的人,想殺我的也是宋文輝。” 白玉瑤聽到這裡,劍眉再次緊了緊,她沒想到呂望會這麽配合,連手上可以證明呂望去過那個廢棄工廠的證據都不用拿出來,呂望就自己承認了。
她拿進來的那個文件袋裡,可是裝著從死者身上搜出來的兩張偷拍照片,一張是呂望的,另一張是蕭雨菡的,還一部手機,手機通迅錄上只有和呂望手機號碼的記錄,而且還是昨晚十點鍾前打給呂望的。
從案發現場看,警方可以肯定原本一起綁架案,現場又有女人的腳印,那麽呂望和蕭雨菡就是最大的嫌疑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呂望把宋家也扯進來了。
“你怎麽知道綁匪是宋文輝派來殺你的?宋文輝為什麽要殺你?”
呂望一直保持淡然的語氣道:“當然是綁匪告訴我的啊,至於宋文輝為什麽要殺我,應該是因為我女朋友妹妹那件事吧。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把他抓來審問一下?”
白玉瑤:“沒有證據,我們不能隨便抓人,除非你能拿出證據,證明那些綁匪是宋文輝指使的。”
“不過,這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那些綁匪全部死在廢棄工廠,死亡時間正好是昨晚十點到十一之間,根據你剛才的供詞,你是最大的凶手嫌疑,做案動機也很明顯。 ”
“那十個綁匪,是不是你殺的?”
白玉瑤在說出最後那句話時,目光死死盯著呂望的眼眼,滿是憤怒的神色。
十條人命就這麽死了,而且死亡前還被廢了雙腳,可呂望現在卻是一副淡然從容的表情,好像他殺死的不是人,而是十隻螞蟻一樣。
這簡直就是個殺人狂魔,沒有人性的儈子手!
最可惡的是,竟然還冒充她的男朋友!
白玉瑤做為警察,雖然也很痛恨那些綁匪,可痛恨不代表要把人殺了,而是要通過法律的審判,讓他們得到應有的處罰。
呂望和白玉瑤對視了一會後,才不緊不慢道:“白警官,不要用那憤怒的眼神來看我,人不是我殺的,我隻給他們一些懲罰而已。”
啪!
白玉瑤猛的一拍桌子,很是惱火道:“呂望,整個案件都已經很清楚了,你還不肯承認?除了你,還會有誰殺他們?你不但有明顯的殺人動機,還具備有殺人的條件,你還想要狡辯?”
面對白玉瑤的拍桌怒吼,呂望依然從容不迫道:“白警官,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麽查到我昨晚去過哪裡的嗎?”
白玉瑤直接從文件袋裡拿出一部手機和兩張照片冷聲道:“手機和照片都是在案發現場的死者身上搜出來的,手機上只有你一個人的能訊記錄,這兩張你和蕭雨菡的照片是被人偷拍的,憑這兩樣,就足以證明你和死者有關系。”
呂望不禁搖頭道:“白警官,你覺得那些人要是我殺的,我會給你們留下這些重要線索嗎?這明顯是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