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激動的人群還在緊緊的圍著林睿和周沐月。
疫區之中,到處是無人過問的屍首,還有那不知從哪裡鑽出的野狗,一陣破敗。
當初林學渣學過《傳染病學》,可惜都忘記得差不多了。
但是,他還是能夠大致的判斷出,這理應是鼠疫。
古代所謂的瘟疫,可能是任何傳染病,流感、登革熱、傷寒……在醫學不發達的古代,統統叫作瘟疫。
但是,就連林學渣都可以看出來,現在的這場所謂的瘟疫其實是鼠疫。
因為所有的病人都出現了單側淋巴結腫大,腹股溝淋巴結、腋下、頸部、頜下淋巴結彌漫性腫脹,觸痛而堅硬,與皮下組織粘連,失去移動性,周圍組織顯著水腫,有充血和出血。
這是典型的腺鼠疫的臨床表現。
但是,這鼠疫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是通過老鼠和跳蚤來傳染的。
老鼠和跳蚤無孔不入,其實腺鼠疫的致死率理論上並不高,可是傳染率卻是驚人,而且無孔不入,這就極容易引發恐慌。
而一旦恐慌蔓延,幾乎所有的病患,根本就無法得到有效的救治,甚至直接被遺棄,許多人何止是病死,因為大面積的營養不良,以及各種恐慌帶來的後果,反而使死亡直線上升。
可即便如此,這種無孔不入的疫情,所造成的隱患和傷亡,也足夠恐怖。
其實腺鼠疫的治療並不困難,抗生素就可以了。
可是,古代沒有抗生素啊。
我們偉大的祖國醫學只知道給病人灌“普濟消毒飲”啊。
但是然並卵啊。病人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啊。
每次瘟疫就會造成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死去,赤地千裡。
而我們偉大的祖國醫學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千千萬萬的病人失去,然後發明一些“普濟消毒飲”之類的方子,沾沾自喜,自己覺得自己很牛叉。
眼下要預防這疫病,首要的是防疫,所謂防疫,便是除老鼠除跳蚤。
否則就算這裡隔離了,用不了多久,整個山東省,乃至於半個北方中國,亦可能造成巨大的災禍。
這其次,便是抗生素了。
其實這種疫情,人為的被渲染大了,與其說是瘟疫,其中只怕還夾雜著不少人禍,就比如官府根本不知這所謂的天瘟是依靠老鼠和跳蚤傳染,下懿旨的進行隔離,哪裡出現了病患,立即隔離幾條街巷。
這樣一來,隔離區裡的人,便免不了人心惶惶,物資又不充足,一旦染病,莫說救治,尋常人都不敢挨近,怕是連口水都沒得喝,能救活的,就這樣被拖死,本不該染病的,偏偏在這種環境之下非要被感染不可,感染的人數越多,恐慌越大,恐慌越大,死傷愈多。
“這就是古代啊。”林睿心裡搖頭。
“哥哥!”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喚。
一個姚明般的巨人擠出了人群。
正是武松武二郎。
只見昔日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的好漢也瘦成了皮包骨頭,一副憔悴的樣子。
“哥哥”武松拜倒在林睿的腳下,“你怎麽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武二正要去那東平州尋你呢。”
林睿趕緊扶起了武松:“我也是走的太匆忙了。你看,我這不又回來了嗎?”
“林先生救我!”正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個熟悉的身影撲了過來,直接跪倒在林睿的腳下,
抱著林睿的大腿,再也不肯松開了。 西門慶?
只見昔日耀武揚威的西門大官人面如僵屍,衣衫襤褸,已經
林睿:“大官人……你怎麽……變成這幅樣子了?”
西門慶:“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林先生,快去救救我家老小吧!”
說著,西門慶拉著林睿就走。
圍觀的人群看到林睿要走,頓時鼓噪了起來。
“林先生,你不能走啊!”
“林先生,救救我們吧!”
林睿:“大家稍安勿躁!我去去便來!周護士還在這裡。先讓她帶著大家積極開展自救啊!”
“如何自救啊?”
“大家先把死於瘟疫的屍體用袋子裝起來,緊緊的扎好,然後就地焚化。”
“然後滅老鼠,滅跳蚤。這場瘟疫就是這兩種孽畜帶來的。大家發現一隻,打死一隻,絕不可心軟啊!”
眾人分頭行動去了。
林睿跟著西門慶回到了他的家裡。
昔日豪華熱鬧的西門大宅門竟然變得冷冷清清,一片蕭條的樣子。
西門慶的一家大小也都染上了鼠疫。
其中,最嚴重的是潘金蓮。她已經出現了高熱,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就連意識也不清醒了。
不過,即使是在病中,潘金蓮還是這麽的美麗動人,緊緊的閉著雙眼,俏麗的面孔略顯蒼白,烏黑的長發露在被褥的外面,好像一副海棠春睡圖一般。
林學渣記得,得了鼠疫,出現高熱的病人,必須降溫散熱,還需通風。
而恰恰,因為是傳染病,所以導致這個時代,對於這種病症,卻多是采取隔離處理,病患被捂在密不通風的房裡,這反而加重了病情,使死亡率直線飆升。
林睿趕緊去將潘金蓮臥室的門窗統統打開, 接著去打了井水,拿了巾布浸濕,敷在了潘金蓮的額上。
可是,潘金蓮的體溫還是居高不下。
林睿要使用大殺器了。
他走出了潘金蓮的臥室,悄悄的來到了醫藥倉庫之中。
他拿了一些冰塊、75%的醫用酒精、鏈霉素、注射器。
林睿正色道:“西門大官人,你相不相信學生?”
西門慶連連點頭:“相信!相信!”
林睿:“那學生得罪了!”
說著,林睿一把掀開了潘金蓮的被褥。
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只見潘金蓮渾身上下隻穿著肚兜,蜷縮著身子睡在床上,雪白的肌膚,豐滿的身材。
林睿看到這麽香豔的一幕,一時之間呆住了,一縷口水慢慢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林先生?林先生?”
直到西門慶尷尬的提醒他,他才回過神來。
“咳咳咳……”林睿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索性直接將潘金蓮的肚兜脫了下來。
潘金蓮還留著一些清醒的意識,禁不住道:“你……你要做什麽?”
林睿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成就感。
哈哈!勞資也是剝過潘金蓮衣服的人啊。
剛剛剝下潘金蓮的肚兜,林睿的鼻血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兩個雪白的木瓜飽滿的垂在胸前。
36E啊!
“林先生?林先生?你還好嗎?”西門慶關切的問道。
“咳咳咳……”林睿尷尬的抹了一把鼻血,“還好,還好!就是……就是有點……有點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