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市裡那邊的一個電話,陳大河雖說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還是不敢松懈。
既然宋雨桐能夠第一次在背後使絆子,那就有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覺得他現在應該算是徹底得罪了她。
“陳總,查到一些眉目了,通過國外的網站查到了一些你這個宋雨桐的消息。”
韋小汪來到陳大河的辦公室,對著陳大河說道。
“說說看?”
陳大河故作鎮定。
“這個宋雨桐只是一個化名,根據國外網站的描述,這個女人非常不簡單。”
“她是很多公司的幕後老大,政治靠山非常厲害。”
“不過她已經快50歲了,沒有結婚無兒無女就很奇怪。但是這不代表她人就閑著,這個你懂得。被她扶持起來的小白臉就很多。不過這些男人大多結局都不太好。”
“很多都在巔峰的小白臉,一開始企業都很火,但是到了最後要不就是涉及洗錢,要麽就是經濟犯罪,有的直接就莫名過世了。當然這都是國外網站寫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我也沒辦法判定了。新聞這種東西嗎,有時候也不見得都……哪怕是國外也不例外。”
陳大河聽了韋小汪的話,心裡有些不自在,還好,自己當初拒絕了。政治靠山很厲害,厲害到什麽程度?這是他很關心的一個話題。
“政治靠山到什麽程度?”
“反正就是省級幹部都得怕她幾分,國外網站也沒寫得很詳細,反正就是手段通天。”
“對了,陳總,你要查這個女人的資料幹什麽?這種女人都是成精的狐狸,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陳總你現在也惹不起啊……”
韋小汪並不知道陳大河與宋雨桐之間的一些關系。他從來沒想過陳大河會與這個女人會有什麽關聯。
陳大河的交際圈,他大多數都是知曉的。
“也沒啥,就是聽幾個朋友說了幾句…一時好奇。”
陳大河臉色有些不太好,但是他還是故作鎮定。
“不過,又有一則消息說這個女人的好日子快到頭了,聽說他的背後靠山遇到了一些麻煩,她最近名下的一些公司也是缺資金鏈。這是國外的一個論壇上,一個流亡人寫得。”
“不過這些有時候就未必當真,這些流亡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多乾淨。有時候狗咬狗一地毛,咱們現在離那個層次差的還是遠呢……”
韋小汪繼續笑著說道。他似乎把陳大河對他之前很焦急交代這件事的一些神態都忘記了……
“哦?”
陳大河只是簡單的說了這麽一句就不在說話了。他在思索一些事情……
韋小汪見陳大河心不在焉,也就出去了。誰還沒點秘密了,陳大河有時候想事情就是這種神態,他也不會去過問。
陳大河有什麽事情自然會跟他說,不跟他說,那就證明沒必要跟他說,既然沒必要那麽他就也不會多問。
時間在流走,陳大河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今天晚上的這個局。
韋小汪的這些消息對他而言很重要。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其中牽涉的東西也許太多。這幾天上面的突擊檢查也許只是一個最淺顯的教訓。
有些人真的得罪不起,這一刻陳大河真覺得自己要是從沒有和這個女人認識該多好?
但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有些事情終究是要做出一些選擇。每個人從出生的一刻開始都是在不停的選擇當中走過自己的一生。
上面的突擊檢查,給天雅帶來了不小的震蕩,至少在人心這一塊有了一個不小的打擊。
這個在西城首屈一指的服裝企業,現在在業界名聲大噪,呼聲很高。這都是天雅人的驕傲,只是今天突然的一幕,讓公司的一些高層臉上都有些陰霾。下
面的人自然是看上面的人的臉色來判斷事情的厲害層度……
普通人總是這樣,他們一輩子沒有什麽太大的夢想,有個不錯的職業,能夠養家糊口,能夠平平安安就不錯了。大富貴,那只是他們偶爾的幻想,並未想過美夢成真。
到了下班的時間,陳大河依舊在自己的辦公室,坐著抽煙。並未離去。
陳大河辦公室的煙灰缸裡塞滿了煙頭,幾乎都是抽了一半就掐滅的。
夜幕降臨,天雅有些部門還有人留守加班,陳大河看著偌大的辦公室,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些加班值守的人,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從未得到和得到又失去,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從未富裕過的人,他就算清貧一些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合適。但是大富貴的人,突然一貧如洗真的就如那歌詞裡唱的一樣?大不了從頭再來。
只是有時候失敗的人都未必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陳大河走出去自己的辦公室時和那些加班的人打了個招呼,有些強顏歡笑的意味。
他走出天雅的大樓,已經六月的江南,其實已經很熱。晚上的暑氣伴隨著夏風吹在身上,也未必讓人感覺暢快。
陳大河渾然不覺這天氣是熱還是不熱,他滿腦子都是一些即將面對的事情。
未知的事情和力量總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哪怕那種未知的力量只是來自一個弱女子。
他開著車, 打開車窗行駛在西城的街道。西城的夜晚其實挺美,但今夜陳大河無心注意這些。
路上穿著暴露性感的美女,城裡河邊的紅燈籠,各處的廣場舞音樂都不能打擾這個前不久才做父親的男人。
到達目的地,陳大河停好車。走進那天他甩下一遝錢的悟禪廳。如果他早知道宋雨桐是韋小汪查到的那些信息的樣子,那天他一定不會那麽任性。
男人靠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雖然手段不同,但到底結果是一樣的。
他推開門,宋雨桐依舊坐在主位泡著茶,茶具邊上放在一些精致的茶點。
宋雨桐今夜穿著與她年紀不太匹配的性感著裝。那張以前看著還挺有氣質的臉龐,突然在陳大河眼裡變得是那麽猙獰。
“你來了?讓我等了好久。”
她的聲音很悅兒,與那天發脾氣的時候判若兩人。
悟禪廳本是點著禪香的,但今夜並不是。
僅有的幾扇窗都是緊閉著,連窗簾都是被拉得嚴嚴實實。空調溫度打得很低,房間裡彌漫著從宋雨桐身上散發的香水味。這樣的香水味,總是讓人意亂情迷,想入非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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