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兄弟,潘家販潘家和你知道吧,都是老實人,那潘家和夫妻都長得好看,他們家那大閨女,更是水靈得不行,多少小樹鎮俊小夥垂涎。如今剛大學畢業,雖然上的只是個專科,但好歹算個大學。”一個小樹鎮當紅媒人說道。
陳來旺聽著眼前這位小樹鎮炙手可熱的媒人說話,心裡也是美滋滋的。如今就連女大學生都能看上自己家兒子了?
換作以前,有個模樣還算周正的姑娘,知根知底,能勤儉持家跟陳大河好好過日子,就燒高香了。
像這種媒人主動上門,還是女大學生,這樣的事情,在小樹鎮還真不常見。
“來旺兄弟,你們家大河,大家都知道,小夥長得帥,有老實。小樹鎮就這麽大,大河雖然書念得不多,但365行,行行出狀元。我看這門親,就很配。”
媒人抽著陳來旺發得軟中華,就是煙都快燒到煙屁股了,也舍不得丟掉。做了二十多年媒,抽這種煙今天還是頭一回。
“這個事,我還得問問我們家大河的意見。和潘家和做親家,是我陳來旺高攀了。我心裡當然是願意的。但你也知道,現在年輕人想法多,父母做不得主哦。”
陳來旺笑著說道,那潘家和什麽人,小樹鎮都是有名的精明人,家庭條件不差,單論這十裡八村的影響力,10個陳來旺也比不上一個潘家和。
“郝師傅,我們家大河跟他媽去買年貨去了,等他回來我跟他說說這個事,如果他沒什麽意見,我就然他晚上開車去你家接你,還得勞煩您跑一趟。年輕人不懂事,鄉裡的規矩不太懂,您還得多教教他。”
陳來旺又是塞了一包軟中華給媒人,顯然這門親事他自己還是很願意的。
郝師傅推脫了一番,還是高興的收下了香煙。換作以前,你陳來旺算個什麽東西?還要我郝師傅上門來會親,就你這樣的家庭,拿著好煙好酒上我家裡求媒,我都未必答應。
如今,我郝師傅親自上門,還給我故意打個太極。不就你兒子現在有錢了嗎?人家潘家和什麽人,你陳來旺算什麽東西?
人家女兒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專畢業,你家一個初中畢業生,還這麽耍架子?
不過這些想法在陳來旺拿著軟中華塞他口袋裡的時候,立馬就停止了。烏龜有錢鱉老爺,這個媒要是做成了,在小樹鎮自己又要露一回臉了。
一想到這些,郝師傅也就不說什麽,高高興興的回去了。他可不相信,陳來旺會讓兒子錯過這個機會。有錢了,擺擺架子也是正常的。
誰讓人生了個會掙錢的好兒子呢?要是自己也生了這麽個兒子,肯定比那陳來旺更會擺架子。
這一天下午,不多大會,又是來了幾波媒人,都是十裡八村有頭有臉人家的閨女,大學本科,或者一直傳聞很挑剔的漂亮姑娘都被媒人們提及。
陳來旺看著這個情形,心裡樂開了花,隻說人家生了漂亮閨女,媒人不斷。還沒聽過,生個兒子,還能讓這些媒人主動上門。
一輩子被人看不上眼的陳來旺,今天總算揚眉吐氣了。雖然發了不少好煙,但是陳大河說過,隻管發,煙有的是。
陳大河、陳小溪、潘金枝三人買完年貨剛到家,面帶笑容的陳來旺立馬幫著提東西,這期間,便開始把今天下午那些媒人到家裡來會親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潘金枝也是高興不已,原本還準備去找媒人了,沒想到而今這麽多姑娘得等著兒子挑,
這樣的好事實在是太好了。按照這個節奏,指不定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抱上大孫子了。 聽完父親的話,陳大河沒有說什麽,這些都在預料之中。但陳小溪就不樂意了。
“哼,一幫勢力眼,還不是看著我哥開著豪車,當大老板有錢了。怎麽往年,沒見一個人過來。”
“你這丫頭,哪個姑娘不想找個好依靠,以前家裡窮,也正常。再說了,雖然你哥現在有錢了是不假,但是人家抹開面主動上男方家,還要怎麽樣?”
“你爸說得那些姑娘,我也都知道一些,除了極個別,哪一個不是咱小樹鎮頂呱呱的。就從裡面挑一個有眼緣的,好好過日子。你哥也老大不小了。”潘金枝說道。
潘金枝當然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會主動上門會親,但是這本身就沒什麽錯。感情不是可以慢慢培養麽,只要雙方性格對路,知根知底,這日子還是會過得紅火的。
“大河,要不今晚你開車每家過去看看?”陳來旺也想聽聽兒子的意見。
“哥,別答應他們。我看何歡就挺好,你看她媽對你那態度, 你做她女婿,指定很樂意。”陳小溪急眼了說道。
陳大河白了一眼陳小溪,開口對著陳來旺說道:“那我晚上就去看看吧,成不成看緣分。”
陳來旺和潘金枝聽完兒子的話,滿心歡喜,看來這兒子就算有錢了,還是很聽長輩的話。外面的姑娘不是說不好,但是哪有知根知底的家鄉女子好?
陳小溪聽完陳大河的話,氣得不行,說了句,真是愚昧,然後就氣衝衝的跑去自己房間去了。
陳大河搖了搖頭,相親可以去,至少給媒人一個面子,不然以後父母親還怎麽在家鄉做人。那些人都主動來自己家,但是自己這邊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至於成與不成,法制社會,一切不都還得看自己。再說了,趁著這功夫到處去看看這十裡八村的美女,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嗎。
韋小汪說得真不錯,陳大河就是典型的悶騷男啊。
在房間裡生悶氣的陳小溪,最後忍不住給何歡打了一個電話。
“歡歡,你說我哥是不是傻,竟然答應我爸媽去相親去了?”陳小溪說道。
“啊,大河哥去相親去了?”電話那頭的何歡,心急如焚,但是故作鎮定。
“是啊,我哥這次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看來你這內定的嫂子地位不保了啊。”
掛完電話的何歡,一想起陳小溪說的那些話語,暗自傷神,她很想就此打一個電話告訴陳大河,對他說,大河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可千萬就不要就這樣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