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蛇軀一動,水花還在數丈之外,狂風便已撲面而來,幾人懸立空中,若是真被這如海嘯一般的水牆蛇尾和打到,就算是幾人達到金丹境界,隻怕也非得受傷不可。
水牆竟是如風馳一般,快過任何動作,張三豐等人手中武器都是飛身之後上界門派所贈,飛升者可以極快的速度修煉到化神,自然都是門派將來的中堅。
手中的武器自然也不是凡品,各色光芒亮起,數道人影一閃而逝,同時向著黑水玄蛇的頸部攻去。
這些人的境界比張寶玉高出太多,讓張寶玉根本無法看清幾人的動作。
等張寶玉在看清的時候,一棵巨大的蛇頭正在掉下,重重的掉在無情海中,激蕩起巨大的水花!
“為什麽這麽容易!”張寶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說這是上古魔獸,厲害非常嗎。
自己都不敢讓王重陽一個人進來,怎麽現在自己都還沒有看清是怎麽打的,居然已經被這幾個人給殺死了,就這也是上古魔獸!
“這東西也就是看著身體大,但完全是本能的修煉,根本沒有靈識,無法看清我們的攻擊,這樣的東西,隻能算是野獸!”木道人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對張寶玉說道。
張寶玉卻不想想,黑水玄蛇雖然說是上古魔獸,卻並沒有修煉方法,隻是本能的在吸收靈氣,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野獸罷了。
而且這個世界就連修煉者都沒有什麽修煉方法,更不用這種上古魔獸了,完全是本能的生長。
如何與幾個真正的金丹級高手相比,就如同原著中幾個突破了築基境界的高手要是一起上,看看黑水玄蛇能擋住幾下!
搖了搖頭,張寶玉也是無語,指了指黑水玄蛇,讓王重陽帶著自己飛上前,將浮在水面上的黑水玄蛇的屍體收了起來。
就算實力在差,畢竟這也是一個上古魔獸,活了這麽多年,肉吃起來定然不同。
修煉了這麽長時間,就張寶玉自己的理解,還是修煉自己的身體實在,可惜好多世界中根本沒有什麽煉體功法。
就一個陽神世界還算有點基礎的法門,可在張寶玉看來,也是問題多多。
最主要的一點是陽神世界的練竅之法,是結合陽神世界的地理位置創造的,但不同的世界的人之間身體的構成細微處是有差別的。
自己的身體構成與陽神世界的人,身體構成根本不同。
現在的張寶玉是無比期待遮天世界,這可是一個完全以煉體為主的世界的,加上自己有著無數世界的資源,如果能得到遮天世界的修煉功法,一定能修煉出一個極強的身體。
所以一直以來,張寶玉雖然極為重視煉體,但根本沒有敢修煉陽神世界的練竅之法,這就是主要原因。
更重要的是,張寶玉既然知道自己可以到不同的世界,自然也知道肯定會得到更好的,既然這樣,為什麽要修煉明知道有問題的功法。
當然,前面修煉身體的三步卻是張寶玉一直在修煉的,無論任何境界,養護身體總是沒錯的。
黑水玄蛇吸收了無數年的靈氣,總比妖肉要強的多吧,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沒了黑水玄蛇干擾,王重陽很快便帶著張寶玉飛到懸崖處那棵樹前。
大樹後邊,果然還另有洞天。
這個洞有兩人來高,兩側卻隻有三尺寬,非常狹窄,洞邊都是冰冷堅硬的石頭,和旁邊絕壁上的一模一樣,顯然是開鑿在絕壁之上的。
洞裡石頭似乎含有什麼發光的東西,看去不是很大卻很多,一顆一顆散發出柔和的光線,把這洞裡照得頗為亮堂。
張寶玉跟在張三豐身後大步進得洞內,很快便聽得水流聲,到得洞內盡頭處,那是一幕水簾,從洞頂直掛而下,水花四濺,晶瑩美麗,最後落到通道盡頭處地上的小水潭中,倒也不失為一道風景。
瀑布後面便是堅硬的石壁,與通道兩側的石頭沒有什麼兩樣,小水潭更清可見底,也不見水往哪裡流出,小小一個地方隻怕是滲入地底的。
而在上方,滴水的地方更隻是在一片石壁洞頂,早已經滴滿了水珠,不停滴下。
再仔細看,有七塊半個巴掌大的紅色石頭鑲在洞頂,石質紋理與旁邊的石頭一般無二,隻有顏色不同。
那七塊紅色石頭歪歪扭扭地布在洞頂,看去倒像是個古怪的杓子形狀。
尤其是那顏色,也不知在這洞中被水衝刷了多少年, 依然殷紅如血,甚至連晶瑩的水珠流過這些紅石時,都被它映成了像鮮血一般的紅色,然後滴落下來,便如血滴從洞頂滴落。
不過一旦離那些紅石遠了,這些水珠就又恢復了原來的透明樣子。
這便是滴血洞的由來了,倒也有幾分美感。
別看這七顆紅色石頭如此顯然,但真實玄機根本就不在上邊,而在水潭之下。
如果不是看過原著,恐怕張寶玉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真正找到入口。
其實以王重陽等人的破壞力,區區一點堅硬的石壁,根本擋不住幾劍,隻不過有機關可用,張寶玉也懶得去大肆破壞了。
張寶玉直接走到旁邊的水潭旁,低頭,果真看到水下有七個紅寶石的倒影。
下水,等待……
散亂的水面逐漸清晰,七顆紅石的倒影,慢慢浮現了出來,像是一個手掌,安靜地在水中浮沉。
張寶玉右手直接向五顆寶石處按去,左手的兩根手指向剩余兩顆按去。
水潭很淺,張寶玉的手很快接觸到了潭底,有一層沙石薄薄地鋪在水底,觸手處,張寶玉便感覺到手下有七個稍稍突起的地方,正在自己手掌的七個指尖。
他心中一喜,用手輕拂,果然在這沙石之下,有七塊鑲在地底的小石,隱隱泛著紅光。
按下!
一陣刺耳但卻沉重的“哢哢”聲在這山洞中響了起來。
只見在水簾背後,那曾經天衣無縫、堅硬之極的石壁,竟是整塊的向後退了進去,雖然緩慢,但終於露出了一個新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