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羅那,我又來了!
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好像還是自己在被禁賽的時候吧。那時候雖然身背著英足總的處罰,心情卻是很明朗,就好像西班牙的陽光一樣。
可如今,我帶著六冠王的光環再來,卻覺得天空是這麽的灰暗。
不是因為和陳珂的誤會,這本就只是個誤會,終會有解釋清楚的一刻。覺得灰暗,只是因為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原來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從來沒有這樣的格格不入過,就好像是在電影院看一場戲,戲裡的悲歡離合我也很投入,可等到一切落幕,我好像就要回到現實世界一般。
在飛機上,因為疲憊,終於還是睡了過去。可閉上眼後,總有種錯覺,好像只要我一睜開眼,就會回到那個長安的夜晚。
“太師,快走,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我們定將護送你出去!”
“你們護好貂蟬,切不可有任何閃失!”
“太師,我們終於出來了!”
“貂蟬呢?我問你!貂蟬呢?”
……
究竟這是我的一場夢,還是如今的這一切是前世的一場夢!
待到下飛機的時候,原本鬥志滿滿殺往巴塞羅那的董卓竟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他就像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又開始將自己的情緒遊走在兩種角色之間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在走出機場之後,叫了一輛車便往陳天宇家中駛去。
陳天宇的別墅坐落於巴塞羅那的Sarrià區,這塊區域可真稱得上寸土寸金,近些年頗有些國內富豪來這裡進行投資。
這裡算不上陳天宇最奢華的房子,甚至在西班牙國內都還算不上,但卻是他住得最多的地方,倒是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他的家。
董卓上一次來到巴塞羅那的時候,還在這裡吃過一頓飯,可如今時過境遷,像這種豪門大宅的門衛又如何能記得隻來過一次的客人呢?
更何況,這一路折騰下來,董卓連胡子都來不及刮,更別提他其他地方的打理了。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落魄老鄉來打秋風的。
所以,董卓被攔在了別墅門口。
以陳天宇現在的身份,沒有預約基本上是很難進入他的別墅。若不是看在董卓氣場十足又同是中國人,在別墅門口就要被保安給直接轟走了。
從中國一路鬱悶到西班牙的董卓終於發飆了,指著自己臉怒吼道:“看清楚這張臉,我叫董卓!你現在不認識我沒關系,我會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去通報一下你們老板,由他決定見不見我。第二,我把你們全放倒,然後我自己進去!”
這可不是嚇唬人的狠話,董卓現在真的很想好好跟人打上一架,看起來這批保安的樣子都還不錯,應該可以很好地滿足他的願望。
看著監視器裡董卓的樣子,原本有些不滿的陳天宇也不禁笑了。這個小子,還是這麽的不知輕重。
要知道,西班牙可是允許有限度地持槍的,像他的安保人員都是專業人士,當然也配備有槍支。
如果像董卓這樣亂來,真被打死了也不需要負什麽法律責任。
陳天宇按下了眼前的通話按鈕,告訴保安可以放這個人進來,並叫管家將董卓帶到了會客廳。
這要真讓董卓在門口再鬧上一會兒,明天的媒體還不知道要怎麽寫呢。他董卓那個莽夫可以不要臉,自己可還是要靠這張老臉吃飯的。
進了陳天宇家的會客廳坐下,莽夫董卓才感到了一絲不安,這對他來說還真是一種罕見的情緒。
陳天宇晾了董卓一會兒,
這才面色不善地從樓上下來了。董卓不敢托大,趕緊起身先打了個招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可不是耍個性的時候。
“嗯!”陳天宇隨意地點了點頭,便自顧自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董卓。
董卓被看得心裡發毛,訕訕笑道:“陳叔叔,聽說陳珂已經回巴塞羅那了,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家裡啊?”
“你先別管阿珂,你不是應該有話要先對我說麽?”陳天宇聲音不響,但說話的氣勢十足,那種久居上位的霸氣一下子就流露了出來。
不過董卓是什麽人,豈會是被這種氣勢就給嚇倒的,說實話,如果對方不是陳珂爸爸的話,他早就用自己的王霸之氣壓回去了。
可現在嘛,也只能乖乖地在一旁陪著笑臉。
“陳叔叔,看來您也知道了,我跟陳珂呢的確是有了點小誤會,所以今天特地來找她是想跟她解釋清楚的。”
陳天宇擺了擺手,說道:“我這個女兒有時候呢有點傻,說不定被人賣了還會幫人家數錢呢。所以,今天我就是替她來聽你解釋的。”
說完,陳天宇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繼續說道:“今天我給你留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從你進門開始算,現在你還有15分鍾時間。”
董卓突然發現,面前的這個陳老板不講道理起來比自己還要更無恥。明明剛才一直是自己坐在這裡等他的,結果姍姍來遲的他還要說自己已經消耗掉了15分鍾的時間。
“陳叔叔,那這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好了。雖然沒有跟您明說,但您應該也知道了,我跟陳珂前段時間剛確認了戀愛關系。”
陳天宇倒沒有想到董卓會這麽單刀直入,這小子,拐跑了自己女兒還能這麽理直氣壯。
“當晚的事情呢,我確實是記不太清楚了,但我也去你們北京分公司了解過了,這我就不細說了,您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想說的是,除了陳珂,這輩子我心裡根本沒有過別的女人,我向您保證!”
說這話的時候,董卓的眼裡充滿了誠懇和堅定,那樣子,去演一個奔赴刑場之前的勇士簡直是綽綽有余。
可老狐狸哪裡是那麽好忽悠的,直接就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那你那天喊的那個名字誰的?你別告訴我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