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耘十七歲,在一所普通高中讀高二,成績一般,過著混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對於上什麽知名大學,從來不抱希望。
這天,班上來了一個奇怪的新同學。
為什麽要說奇怪呢?主要是這位新同學是校長親自帶過來的,而且平時高高在上的校長大人,對她特別的恭敬,顯然地位不一般。
這一下就讓人聯想到了這個“她”是某一位高官或者某一個財團大佬的千金,可是有這樣勢力的人,怎麽會上這樣一所如此普通的高中呢?
更奇怪的是,她是一個美女,一個美女不奇怪,關鍵是她太美了,都說人無完人,可是在她身上實在看不出任何缺陷,這是一種完美到讓人感到窒息的美,高貴的氣質、無暇的肌膚、淡淡的沁人心扉的清新味道、若隱若現的身影,身上一件有點古裝感覺的衣裙,頭上還挽著一個發鬢,一支發簪,由五種顏色不同的小花瓣組成,方耘隱隱感覺到,發簪上有一絲五彩光華閃現,凡此種種,無不顯現出她的與眾不同。
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絕對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或者根本沒有味道,卻給人一種身處自然,遠離塵世的清新,讓人不由自主想親近的感覺,而她明明就真實的站在門口,卻給人一種身處薄霧之中的朦朧感,仔細看看,又是那麽的真實。
她的出現,讓全班的女同學連自慚形穢的感覺都生不出來,男同學嗎?全部已經驚呆了,包括坐在最後一排的方耘。
她,沒有回頭,隻是朝校長擺擺手,校長馬上點頭哈腰的離開了,還叫走了講台上的語文老師。
她面無表情的掃視了全班的每一個人,其神情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俯視著螻蟻一般的芸芸眾生,每一個被看過的人,都仿佛被徹底看穿,包括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每一個被看過的人,都仿佛丟失了魂魄一般,變得有點呆滯。
最後,她把目光定格在了方耘的身上,微微一笑,朝著方耘走了過來。
方耘可能是全班唯一一個還算有點清醒的人了,見她朝著自己走來,不由自主的趕緊挺直了腰板,同時心中對她嗤之以鼻:
“哼!有什麽了不起,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看不起任何人,老子……我……就是不買你的帳,你能把我怎麽樣?老子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反正你又不是我的菜,你要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哎……這是不可能的,我要背景沒背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成績一般,僅有的一點上進心,還九成用在了打遊戲上,就我這樣的,將來能找個老婆,就已經是老天開眼了,她……怎麽可能看上我,剛才的一絲笑意,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看著她緩緩的朝著自己走過來,臉上露出的笑意越來越盛,方耘先看了看後邊,心中又開始嘀咕:
“後邊沒人呀?那她就是對我笑了,不對,她對我有企圖,難道她看中了老子的美色?”
方耘剛想到這裡,美女神色一滯,停下腳步,又上下打量了方耘一番,朱唇輕啟,聲若黃鸝鳴翠般的道:
“就你這樣子?還美色?實話告訴你吧!在我們那裡,比你更難看的人,還真的不好找了。”
方耘聽到這話,心中惱怒,暗想:
“我長的還不算太難看吧?至少也是中等水平,有可能還會偏上一點吧!你這個小妞兒才幾歲,根本不懂欣賞男人。”
美女臉上又露出了笑意,一手輕掩嘴角,一手指了指方耘:
“告訴你這醜鬼,
姑奶奶一千多歲了,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就你也配叫男人?” 方耘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身為一個真男人,被一個女人說不配叫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指著美女,毫無憐香惜玉,一臉惡狠狠的道:
“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麽?你……啊……有鬼……”
心中的怒氣馬上變成了恐懼,看著近在咫尺,美豔絕倫的臉龐,突然醒悟過來: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有什麽比被別人看穿了內心更令人恐懼的事情呢?方耘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被身後的凳子一絆,跌倒在地,看了看班上的同學,發現他們還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注視著這個美女。
看到這裡,方耘反而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心中閃現了種種玄幻小說中的情節,感覺匪夷所思,又開始了思索:
“她難道是妖女?”
“不是,應該算是快要成仙的仙女吧!”
“她真的一千多歲?”
“不錯,準確一點應該是一千五百六十四歲。”
“一千多歲?誰信誰是傻子,不行,我想什麽她都能知道,這可怎麽辦呀?”
“我發現你不但長的醜,人還特別笨,你想的任何事我都知道,那還想什麽?直接說不就行了。”
“也對,我問你,是不是我心裡的任何事,你都能知道?”
“差不多吧!比如你八歲的時候偷了家裡一百塊錢,竟然買了一盒套套玩,九歲的時候偷看鄰居家的女孩子洗澡,十三歲的時候偷看女老師的內褲……前天晚上你還自己……咯咯咯……”
說到這裡,指著方耘的那個地方,一陣輕蔑的笑著。
“你……你……就不能說說我做的好事……”
方耘感到無地自容,同時恐懼感越發強烈,想到:這可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呀?我方耘以後怎麽見人呀?
“你還做過什麽好事?看不出來,不過你放心,他們是聽不到的,這個你倒不用擔心。”
“你找我幹什麽?”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是天大的好事兒。”
“你叫什麽?哪裡人?”
“我叫易凌煙,是百花玄劍門的弟子,不是你們這裡的人。”
“那你是神仙了?”
“現在還不是,頂多算半個吧!”
其實方耘對於她的話已經有了幾分相信,一個可以看透別人心思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何況還能控制全班的五十多個人,就算是會催眠術的大師,也不可能如此厲害,為了進一步確認她的目的,方耘還是問道:
“百花玄劍門,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是不是可以飛天遁地,是不是有法寶、仙劍……?能不能表演一下,要不然沒法相信你。”
易凌煙看了看四周,仿佛是感覺地方太小,有些質疑的看著方耘道:
“這裡不好吧?況且我的劍法是用來殺人的,又不是表演的,不過,為了讓你相信,就破例一次吧!”
“你的劍呢?不要告訴我是藏在身體裡邊。”
“當然不是了……”
說完就手掐劍訣,嘴裡念念有詞,右手一揮,頭頂發鬢上花朵形的發簪,閃現出了五彩光芒,紅、黃、藍、紫、綠五把仙劍,依次飛出,慢慢的從小變大,漂浮在易凌煙的四周,顯得美輪美奐。
看著嘴巴大張,滿臉不可思議的方耘,得意的道:
“怎麽樣?這下相信了吧?”
看著易凌煙又把劍變成花瓣的模樣,重新回到發簪之上,使發簪上的五片花瓣又恢復了色彩,方耘揉了揉眼睛,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仿佛沒有感覺,又使勁的掐了一下大腿,才語無倫次的道:
“好劍……好賤……你……真是……神仙呀?這……這怎麽可能?”
“哎呀!都說了現在還不是神仙,隻是半仙,不過,你很可能是一個真仙。”
“我……是……一個……真仙?哈哈哈哈……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連武術都沒有練過,你還是實話實說吧!到底對我有什麽企圖?不要再開玩笑了。”
“開玩笑?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和你開玩笑?我問你,你是不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生過病?”
“是呀!這個問題我也奇怪呢!”
“你是不是神魂特別強大,可以做到一心二用,甚至三用,四用。”
“什麽神魂我不知道,不過我們班隻有我一個人會一手畫圓,一手畫方,而且很輕松。”
“你是不是精神特別好?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沒事兒?”
“我……”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日,不重要你說什麽,你說重要的。”
“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直接被傳送到了這裡。”
方耘看著易凌煙,想到:這算是什麽理由?又反問道:
“你為什麽可以看穿我內心的想法?”
易凌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當然我們百花玄劍門的媚心術了,不過這媚心術特別耗費法力,這裡幾乎沒有靈氣,我要是一直施展法術,得不到補充,最多十天就會法力耗盡,到時候隻有死路一條,而且這媚心術隻有對沒有修為的凡人有用,如果是有修為在身的人,就沒有什麽用處了。”
原來還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哪裡有先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的?方耘想著這些,又問道:
“原來如此,那你就看了一會,怎麽看到的全都是我的齷齪事,我乾的好事呢?你也說說……”
“這個真沒看到,我首先看到的是你每個時期,記憶最深刻的事。”
“你這個……算了,就這也不能說明我是一個真仙呀?”
“這當然不能,我來到這裡,就是師門耗費無數人力物力,根據大衍神術的指引直接降臨此處,還有,剛才我用的媚心術,其他人都著了道,隻有你一個人基本沒有影響,這就讓我更加確定,你是真仙殘魂的轉世,而這個真仙就是我們劍宗的創派祖師百花仙君。”
方耘見她說的有鼻子有眼,徹底被鎮住了,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的不相信:
“我是你的祖師,什麽百花仙君?不會是弄錯了吧?”
“住口,你可不是我們的祖師,最多隻是他老人家三千殘魂中的一縷,還不能確定一定就是,而且能不能回歸仙體,也是一個未知數。”
“不能確定,你還找我……什麽?回歸仙體?那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你現在的肉體是要死了,靈魂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回歸仙體,成就真仙。”
“萬分之一?你……原來是想殺我呀!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這可由不得你,我還需要半個月左右布置陣法,作為補償,可以滿足你幾個願望,讓你了卻此界塵緣,至於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