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澈被錘子這一腳踢開,肩上傳來的疼痛退去,看著自己剛回上去的血量,又被這一下又帶去大半,也是趕緊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藥效抗性,剛灌下的瞬回藥劑自然是還在冷卻,但是在之前喝下的緩回藥劑卻是還差幾秒就能再次使用。
他看了一眼眼前癱坐在地又有些絕望的錘子,又看了看在身後巷口不剛近身的雷達,稍微考慮了一會兒就決定以穩起見,等掉這幾秒的藥效抗性將自己血量進入安全線在動手。
因為他在受到剛才那一次傷害時就知道了這一次的傷害類型是真實傷害,這也就是說如果再次吃到剛才那一種傷害的話,那所受的傷害數值基本不會改變,而自己現在那五十出頭的血量顯然承受不住。
而對方現在看來雖然是有些人生無望的樣子,但依對方那一下反擊來看,對方完全不是絕望就任人宰割的角色,誰知道自己這種衝過去會遇到什麽樣的反撲。
再加上對方的藥效抗性冷卻在自己的近一分鍾之後,這怎麽想都是等這幾秒會更加穩妥。
想到此處,薑澈手中便再次出現了一瓶藥劑,過了這幾秒的藥效冷卻之後,就在這兩人面前,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喝下那一瓶藥水。
而薑澈這一行為,更是讓坐在地上捂著傷口的錘子徒添絕望,那一隻支撐著坐著的手臂都在這時軟了幾分。
而在這時,薑澈的雷達好像是在這一刻做出了什麽正確的決定,這背上還背著釘子就向著錘子喊道。
“跑!你接著往前跑!”
那雷達這麽一喊,薑澈聞言倒是沒有什麽多余的反應,在他看來他們下出這個決定是最正常不過的,打不贏不想跑才是最奇怪的。
但這話傳到錘子的耳中,那卻是有不同的意義,他們的行動向來都是只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的,如若失敗,那自然是要有人承擔責任的。
如果是平常,現在他一言不發直接就跑,他這邊也自行撤退的話,到時自然是兩人的責任,但像他現在這種直接就叫撤退的命令,基本就是要擔下全責的,畢竟話說下來那也只是自己履行他的命令,這可與平常雷達那一點水都不想沾的性格不符。
在他看來,雷達喊出這句話的唯一可能,那就是有人讓他這麽喊的,這一次行動出發前,交接的通訊器是在他的手中,這真正讓他走的命令是誰下的,他自然是心中有數。
錘子一想到這,原本已經準備在這裡殊死一搏的他,現在便毫不猶豫的從地上起身,接著往前跑去。
薑澈看著起身逃跑的錘子,心想著就憑他這受了傷的狀態,怎麽可能跑得過他?想來也不過是為了給雷達拖延時間,反倒是自己要成為棄子了而已。
薑澈看著自己剛灌下藥劑沒有恢復多少的血量,倒也是不急著立刻就將對方拿下,穩妥點做出決定,緊跟著對方的同時還要與他保持一些距離,等血量回的差不多的時候,再上前將其拿下。
薑澈有了決定之後,起身追趕時還不忘再一次掏出手槍,先將那汽車的兩個輪胎打爆。
而這一次他自己就站在車旁,自然不回再次失手,這輪胎響起兩聲氣鳴之後,他便開始了與錘子之間的追逐。
反倒是雷達在看見薑澈最後那一手行為之後,眼皮不由得跳了一跳,然後從腰間拿出自己的通訊器細聲對著裡面說道。
“眼睛,那小子把車輪給破壞了,現在是也將釘子送走,還是先將那沐世豪帶走?”
雷達向著通訊器的提間,
回應他的自然是依舊坐在那會議廳之中的那名男子。 “沒事,你先把釘子帶到鬼那邊去吧,現在獵槍也已經到場,接下來的都交給我就行了。”
雷達那邊聽見通訊器裡另一頭的回話,在這一刻之間倒是如臨大赦,背著釘子便是頭也不回的往著一個方向趕去。
而那個給雷達下達命令的男子,在切斷與雷達之間的聯系之後,便又接通了另一個通訊器,然後對著其中說道。
“鬼,你去幫忙接應一下雷達,獵槍,目標將在你的南偏西15°方向出現,距離800米的街口出現,等錘子將其引出來之後就直接開槍,不用擊中要害,死了算他運氣不好,沒死就順手把他抓回來,一切依原計劃進行。”
遠在薑澈與錘子八百米開外的一座廢樓之上,一男一女在接收到那命令之後,女的調整了一下槍口之後,依舊架槍站在原地,男的倒是立刻站上了護欄,手臂之上的飛索響動,下一刻就勾掛在另一處樓間,然後縱身一躍便向著雷達趕來的方向蕩去。
至於那坐在會議廳之內的人,此刻在下好了所有的命令之後,就開始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屏幕,而屏幕之上,薑澈正不慌不忙的追著逃跑的錘子。
薑澈追著錘子跑過了兩條巷路,眼看著自己的血量已經恢復了四分之三,盤算著對方藥劑抗性的冷卻時間,知道對方藥劑已快冷卻,便不再想著與其周旋,與是腳下步伐驟然加快,一兩下便與錘子拉平了距離。
錘子眼見著薑澈突然加速追上了自己,當時也是顧不得腹間傷口還在流血,再次運起巨錘之息之後,便立刻對著薑澈揮錘。
而薑澈這邊見此,自然也是出刀相迎,兩人再一次交手,錘子雖然再次落與下風,手中大錘也因此而險些脫手,但是這也好歹也將薑澈拖慢了一會兒。
而屏幕之前看著這一幕的眼睛,重新估算了一下薑澈的速度之後,便在這一刻飛速對著獵槍下了命令。
“調整槍口,南偏西17°方向,對著街道牆壁使用穿透彈,即刻開槍!”
這會議室的男子命令剛下,那依舊在那高樓架槍的女子也是毫不猶豫的將其執行,將槍中子彈切換,下一秒便是一道沉悶的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