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澈看著對方這會兒莫名忌諱著待在自己床上的樣子,他也是因此稍愣了一會兒,心裡想著是不是對方剛才下線那一會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過礙與剛才在新聞中發現的情況,所以也就沒有去問細問她剛才的情況,倒是直接與其說起了剛才在新聞中看見的情況。
那少女在這一旁認真的聽著薑澈的描述,沒過多久就眉頭一鎖,在這房間願地踱步了起來。
薑澈看著她這模樣心裡也是有些不解,便是急忙上前問道。
“現在這個事情很麻煩嗎?我看著這新聞上的情況好像也只是剛發生的事情而己,而且現在那些中毒的人們症狀都還都是早期,這救起來應該不難吧。”
那少女聞言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才認真的和薑澈說道。
“現在關鍵的問題不是這幾個中毒的人能不能救,而是那一隻禍害了那黑商店家倉庫的那一隻谷覆鼠在哪?”
薑澈聞言之後,也是嗅到了對方話語中的一些不妙,於是連忙向其問道。
“那一隻谷覆鼠怎麽了嗎?”
那少女聽著薑澈這麽一問,輕歎了一口氣之後,向著薑澈說道。
“谷覆鼠這種生性警惕小心,一般稍微遇到點有危險的事情就會選擇退避,像這種跑去大城鎮偷吃這種事情只有在孕期才會乾的出來。”
薑澈聞言之後,就明白對方所擔憂的事情究竟是什麽,但一時間又覺得對方的反應有點過激了,老鼠這孕期再短也要大半個月吧,只要有有效的預防方法,這段時間足夠普及出去吧。
薑澈心中如此想著的時候,那少女也不負薑澈的所想,接著說出了這具體的危害。
“而谷覆鼠的生孕方式與一般的老鼠不同,這方面與其說它們是老鼠,倒不如說是蟲類,它們這物種間的雌雄比例高達1:99,基本上一百隻才會出一隻雌性,而一旦生出了一隻雌性,那雌性就會立刻被驅逐到其它地區。”
薑澈聞言之後皺了皺眉,如果這真的跟蟲類的生孕差不多的方式的話,那這麽一隻受孕的雌鼠就真的等於一個鼠群了。
而那少女把這說完之後,卻是又帶著些自責與不解接著說道。
“當初那個小男孩中毒的時候,我就該問一下那大叔的具體情況的,雌性谷覆鼠的毒性一般都是越幼小越有明顯症狀,我看著那小男孩身上的症狀還是很明顯的,我還以為他們遇上的是隻幼鼠的毒,認為那隻谷覆鼠在那片廢墟不可能活過那三年的成長期的……”
薑澈聽了她這話之後,心中也是有些不解,趕忙又向其問道。
“這三年成長期是什麽意思,越幼小症狀越明顯又是什麽情況,不應該是越大厲害嗎?”
那少女聞言之後,她心裡雖然焦急,卻也還是耐著性子與薑澈解釋道。
“一般被趕出去的雌鼠,需要經過三年的時間,才能成長到能夠受孕的狀態,而剛才也說過這種生物生來就十分的謹慎,在其成長的過程中,越是幼小的時候越是不能控制自身毒素的效果,也就更加難以隱藏自己的位置,而越是成熟它引發的症狀越小,甚至是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中了它的毒都根本察覺不到,到最終毒性一瞬間爆發,那就是自己為什麽會死都不知道,而到了這個階段的谷覆鼠,就已經不能叫它作谷覆鼠了,那該叫它城覆鼠了。”
薑澈這邊聽著這少女的解釋,逐漸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這所謂的症狀不明顯還代表這毒性就越弱,至於最後提到的所謂“城覆鼠”,他聽著這名字就已經知道這是什麽級別的危害。
他也是因此再也沒有之前的樂觀了。
“那按照我剛才說的情況來看的話,那新聞裡播的那一隻應該是多大的一隻了?”
那少女聞言之後,眉頭確是皺的更加深了起來。
“這個按那些表現情況來說的話,就應該是剛滿三年,又剛剛受孕的才對,可是這一個月前看那小男孩情況卻又好像是只有三個月左右的樣子,但是現在又隻過去了一個月。”
薑澈看著那少女因此糾結著的樣子,也正準備想問它為什麽這麽確定這兩只是會同一隻,而那少女卻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又接著說道。
“這些雌性的谷覆鼠有著很強的領地意識,而且能夠在一定范圍之內感應到另外一隻雌性谷覆鼠的存在,一旦有另一隻雌性谷覆鼠闖入到其它雌性谷覆鼠的領地,就一定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成年雌性谷覆鼠的毒囊袋在我們那邊也算得上是個寶貝, 有人想過飼養它們,可結果因為這個問題,基本上都是血本無歸,就算是分開隔間飼養,它們都會因為感應到彼此的存在,而會不顧一切的朝著對方所在方向的隔間牆壁撞,沒確認對方死亡之前都不會停下來。”
薑澈聽著的少女的解釋,想了想之後,又接著問道。
“那有沒有可能令那小男孩中毒的是一隻公鼠呢?”
那少女聞言之後卻是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公鼠,公鼠全都是雌鼠的護衛,找到吃的吃飽了之後也不可能留著不帶走,一般都是把能帶的都帶回去給雌鼠,而且雌鼠一般在有了公鼠照顧之後,都不會再自己出去覓食,只會安心在巢穴裡繁衍,不斷的擴充自己的護衛軍。”
薑澈聽到這裡張張嘴想說話,但那少女又是再一次先一步解釋道。
“你想說的一雌一雄被放逐出來的也不可能,公鼠只會忠於生出自己的雌鼠,不會與其它任何雌鼠發生關系,一般雌性谷覆鼠生第一批之前,也全都是找其他鼠類。”
薑澈聽到這裡之後,除了心裡想吐槽一下公鼠忠於自己生出自己的雌鼠這一點以外,是徹底沒有任何想說的事情。
而那少女在與薑澈解釋完了之後,就開始在薑澈這屋裡頭來回踱步,看樣子是已經全身心的投入進了怎麽對付這谷覆鼠的思考之中。
而薑澈對著這谷覆鼠又毫不了解,也是不能與她搭上什麽話來,最終也只能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