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依依合計著等廠子裡閑了就去找周燕南,卻沒想到周燕南主動送上門了。
麥依依坐在老板椅上,看著一臉假笑的周燕南,進去一趟出來還是這個鬼樣子,一點兒長進都要沒有!有些嫌棄:“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周燕南非常自覺的拉開椅子在麥依依面前坐下:“小姑姑,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再說了我們馬上就是同行了,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請小姑姑多多指教。”
這要是擱麥依依以前的脾氣,早就拍桌子起來對周燕南一通罵了,甚至還可能會動手揍他。
只是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麥依依狗脾氣改了不少,人也能沉得住氣了,冷眼呵笑的看著周燕南:“趕緊收起你虛偽的臉,看多了我想吐,直接說說吧,找我幹什麽?”
周燕南一點兒也不介意麥依依說話難聽,畢竟更難聽的他都聽過,依舊淺笑著:“小姑姑,你這樣做就真的偏心了,我都把院子給了燕生,還要怎樣?現在我也打算開個飯店,位置不湊巧選在獨一處附近,也是一種緣分不是。我現在是真心想求教的。”
麥依依冷笑的看著周燕南:“你可真隨了你親爹,死不要臉。我呢現在涵養好,懶得跟你吵,也就想告訴你一句,在我隔壁做生意,最好手腳規矩一點兒。要是敢背後下黑手,呵呵,周燕南,你信不信,我還能讓你再進去一次,再進去,可就不能這麽輕松出了。”
周燕南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住了,坐了一年多的牢,對他來說是恥辱。
出來後都不好意思面對以前的朋友和客戶,越想心裡越不平衡,看著周燕生的獨一處現在風生水起,就起了要惡心他們的心思。
只是有些奇怪,都這麽久了,始終就見許俏抱著個孩子忙忙碌碌,然後就是麥依依進進出出,始終不見周燕生。
他找人查了很久,也沒查到周燕生去哪兒了。
沒有周燕生,他做那麽多還有什麽意思?
麥依依身子前傾,伸手撐著下巴:“是不是來找周燕生呢?你說你是不是變態?從小就嫉妒周燕生比聰明,找人各種陷害周燕生。後來見不行,又偽裝和周燕生關系很好,處處替他著想,一副有擔當的大哥形象。其實背地裡是往死裡坑,你可真是陰險啊。”
周燕南看著麥依依:“你覺得周燕生這些年少坑我了?明裡暗裡從我這裡搶了多少生意走?雖然他沒有親自出手,但是他那個好朋友柳淨池可沒少出面。”
麥依依挑眉:“怎麽?對你小姑夫有意見?那也是你活該!”
反正她護犢子沒有原則。
周燕南知道這樣和麥依依根本聊不出什麽,索性單刀直入:“我就想知道周燕生去那兒了。”
“死了。”麥依依面無表情的回答。
周燕南自然不能相信:“我找了他半年,卻沒有絲毫音信,到底出什麽事了?”
麥依依冷冷的看著周燕南:“我說死了你還不信,你們家不是有得漸凍症的歷史嗎?”
周燕南愣了一下,周家每一代好像都有個男丁因為這個病死了。
難道這一代是周燕生?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周燕生真死了,為什麽戶籍檔案沒有注銷,也沒有聽到任何葬禮的消息。
忍不住猜測:“他現在是不是病的恨嚴重?”
麥依依狗脾氣還是忍不住爆發了,抄起桌上的文件夾朝周燕南扔了過去:“滾!你要是心疼周燕生,就撞死去見他!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周燕生這三個字。滾滾滾!”
周燕南閃了下身,躲開了砸過來的文件夾,看見麥依依如此氣憤,覺得這事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小姑姑,雖然我和周燕生鬥了這麽多年,我也沒佔到什麽便宜,但是知道他這個消息我也很難過。我想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看看他。”
麥依依瞪著他:“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現在周燕生不在了,沒人跟你搶周家的財產了,你該回去好好哄周森開心。然後提防著你的那幾個姐妹們。趕緊滾吧!”
說著抄起桌上的訂書機揚手要砸出去。
嚇的周燕南趕緊抱著腦袋逃出辦公室。
麥依依氣的把訂書機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下,忍不住紅了眼圈。
死周燕生,怎麽就這麽不讓人消停呢。
就不能好好的活著回來嗎?
一天天冷了,落葉枯黃鋪滿地。
偶爾天好的時候,許俏會帶著早早下樓曬曬太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窩冬。
早早已經知道出去好玩,會爬到門口啊啊的抗議,指著門嗚嗚假哭。
哭的許俏沒辦法只能把早早裹的像個小熊一樣出門。
家裡請的陳阿姨都在一旁笑:“早早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每天不出去一趟,肯定是不行的。”
早早被裹的就露出一雙大眼睛,費勁的抬著胳膊指門外:“啊啊啊”
許俏哭笑不得,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拎著包出門。
外面還刮著風,早早卻覺得挺好。
眼睛被風吹的眯著,還依舊笑呵呵的。
許俏想想獨一處今天消毒閉店一天,只能帶早早去速食廠找麥依依了。
把小家夥放進嬰兒座椅裡:“我們去找乾媽好不好?”
早早哪裡知道好不好, 反正出來玩就挺開心的。
許俏開車帶早早去了速食廠,麥依依正好從車間剛回辦公室,看見早早,霸道總裁頓時化身不著調媽媽,伸手抱起早早親了又親:“好幾天沒見我們早早了,早早想乾媽沒有?”
早早咯咯樂,還湊上去要親親。
麥依依好好笑著讓早早親了下臉頰:“小色狼,這都從哪兒學的啊?”
許俏也不知道快九個月的早早怎麽這麽喜歡親人,也喜歡別人親他。
動不動就噘嘴讓親親,不給親還咧嘴哭。
麥依依又親了下早早的小臉蛋,逗的小家夥咯咯樂:“我覺得等我們早早上幼兒園的時候,肯定能把班上的小姑娘都親個遍。以後我們就不愁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