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雲衫拿起廉有財的槍,趙建豐橫跨一步攔在了她的去路上。
“你現在應該冷靜!”趙建豐皺眉,“我們都知道你和廉有財關系不錯,但這不是逞能的時候!”
他面前的安雲衫微微低垂著頭,就像是所有熱血男兒一樣,在同伴受了欺負的時候,就要挺身而出。
老實說,趙建豐因為這一點,對她有所改觀,但肯定不能讓她去!
就在趙建豐以為安雲衫會激動憤怒的和他爭辯時,她抬起頭來,臉上一如既往的清雋淡然,就算是那雙眸子,也沒有任何激烈湧動的情緒。
只有化不開的黑!
“我很冷靜。”安雲衫平靜地說道。
趙建豐有些意外,“那你現在要去幹什麽?”
是他們理解錯了嗎?
隨即,趙建豐眼中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忽然有了變化。
只見安雲衫一邊嘴角忽然有了些許弧度,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變得愈加不透光了。
“獵殺。”
兩個字從安雲衫的嘴裡說出來,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往上竄。
一旁葉寶林也擋在她的前邊,剛巧看到她嘴角轉瞬即逝的笑容,透著刺骨的寒意,卻冷的讓人驚豔!
葉寶林愣了一下,大概是那笑容消失的太快,他很快回過神來,挑眉道:“還說你很冷靜?你知道自己手裡拿的是什麽槍嗎?彩彈槍能殺人嗎?而且你殺過人嗎!”
一連三個問題,都是直擊本質的問題,換做一般人可能就會冷靜一下。
但是安雲衫不同,因為她本身就很冷靜,越是遇到這種狀況,她就越是冷靜。
更何況這三個問題,於她而言,根本不算是問題。
安雲衫抬眸看向葉寶林,“多謝好意,我自有辦法。”
說完,她邁開長腿,穿過二人向外走去,胳膊一緊,她側眸看去。
趙建豐抓住她的胳膊,第一個念頭就是:真特麽細!
這麽細的胳膊,居然會有那麽強的力量!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感歎了,卻仍舊忍不住感歎。
“我和你一起去。”趙建豐說道。
老實說,他也咽不下這口氣,但是他手裡沒家夥,根本不敢和那些人拚,見到安雲衫這樣,他的血性也被激發出來。
大不了一死,總不能一直這麽窩窩囊囊地逃命!
回頭, 趙建豐正好對上安雲衫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以前不覺得如何,現在那雙眼睛如同浩瀚深淵,一眼看不到底,被她盯著,竟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你和我不同,你那是逞一時之勇。”頓了頓,安雲衫又道:“所謂的獵殺,是不會讓獵物殺死自己的。”
否則還叫什麽獵殺。
誰見過抱著必死之心去獵殺的。
趙建豐沒想到被她看穿了,臉有些發紅,是她說的獵殺,又不是他說的!
安雲衫掙脫開趙建豐的手,看向熊福來,“怕嗎?不怕跟我一起走。”
眾人愣住,為什麽獨獨叫上熊福來。
趙建豐不樂意了,他剛才要一起去,被她拒絕的很徹底,現在居然叫上熊福來。
他不如熊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