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身邊需要人照顧,我看小安同志就挺適合的,打架水平一流,還比較細心,最主要的是夠關心你,不如這段時間就讓她來照顧你吧。”羅儀瑞說道。
嚴璟勳不確定地說道:“她關心我?”
在他看來,冒牌貨一直是例行公事。
這讓他每一次意識到都眸子發沉。
羅儀瑞笑呵呵地沒說話,其實他也看出那女孩子似乎真的是在例行公事,最主要的是,這根木頭完全沒有經驗啊。
“老嚴,女孩子呢,你得會撩才行,投其所好,使勁撩,而且你得抓緊了,萬一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呢。”
嚴璟勳聽著這話,腦海裡驀然響起唐豐易來。
的確,那家夥看冒牌貨的眼神就不太對。
兩個人在裡邊聊了很久,安雲衫等在院子裡,因為關上門,聽不到裡邊在說什麽,也不知道嚴璟勳現在情況如何。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羅儀瑞從房間裡走出來,笑眯眯地向著安雲衫招手。
“小安同志,老嚴這段時間能拜托你嗎?”
“可以。”
“他需要一個貼身照顧的人,雖然用藥壓下去了,但是這一次毒傷發作的很突然,而且是被人引動的,所以一時半會的,他沒辦法恢復之前的狀況。”
貼身……
安雲衫聽到這裡兩個字就有些猶豫,但是聽見後邊的話,便答應下來。
嚴璟勳是因為她才引發毒傷的。
原本戰場上就無男女之別,她現在就當是在戰場上。
安雲衫詢問了一下都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羅儀瑞囑咐完就離開了,他似乎很忙。
安雲衫還有些懵,羅儀瑞的意思是,她只要陪著就好?
哦不,是看著他,別出其他的意外,似乎後來是這麽解釋的。
“軍士長!”
安雲衫進來之後,發現嚴璟勳又在專心致志地看著手裡的情報,不由地喊了一聲。
等到嚴璟勳轉過頭來,她發現他的臉色好了許多。
“軍士長似乎好了很多。”
“嗯。”頓了頓,嚴璟勳忽然說道:“你的本事過硬,對未來有什麽想法嗎?”
一般領導這麽問的時候,就是打算升職加薪了。
安雲衫垂眸,隨後說道:“沒什麽想法,我是想兩年之後……”
“因為身份問題?”
‘退伍’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嚴璟勳打斷。
安雲衫雙手倏然攥緊。
雖然雙方心裡都有數,但是這是第一次捅破這層窗戶紙。
嚴璟勳看著她垂眸斂目的樣子,知道她心裡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平靜,聲音放柔,“坐吧,我們聊聊。”
安雲衫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抬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中沒有以往的輕嘲,也沒有冷意,相反眼神很柔和。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嚴璟勳想要做什麽。
“離開會感到很不甘心吧?”
安雲衫眉眼清冷,抬眸看向嚴璟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這一身本事,走了我都會感到惋惜。”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冷凝的眉眼有些怔忪。
嚴璟勳見狀,繼續說道:“還記得我以前說過嗎,你的身份於我而言不是問題。”
如果說前邊還有些不明朗,那麽這句話安雲衫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你……”安雲衫看著那張俊美的容顏,上邊不再是冰封一樣的冷峻,相反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許多,“為什麽?”
“生死關頭,你沒有拋棄戰友,我需要這樣的夥伴。”
安雲衫默然。
嚴璟勳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沒有懷疑。
羅儀瑞說得對,他必須把她留在身邊,至少讓她在心裡存下他。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利用她身份上的問題,讓她知道他能帶給她的未來,讓她知道他就是那個避風港。
他並不覺得這樣如何卑鄙,因為原本他也是認為這個人可以作為未來的禁區戰士培養,只是產生了從未想過的感情。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嚴璟勳覺得,卑鄙一些他也會去做。
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念頭,強烈到她如果要遠離,他都想把她綁在身邊!
嚴璟勳看到安雲衫在遲疑,他不明白,她還在遲疑什麽,是不信任他嗎?
“你有什麽難題嗎?”嚴璟勳問道。
安雲衫沉默片刻,隨後抬眸說道:“如果……我的身份會給你帶來很大困擾呢?”
冒牌安小山或許不會給他帶來困擾,但是他‘前妻’的身份,如果讓他知道了,一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甚至可能……完全顛覆他對自己的看法。
畢竟她逃婚了。
哪怕當時不是她。
嚴璟勳聽見安雲衫這麽說,心下反而松了口氣,只要她肯開口就好。
“只要你不是海外奸細,沒有什麽我不能接受的。”嚴璟勳眉眼舒展開,嘴角微微上揚。
安雲衫盯著他淺笑的容顏,一時怔住,果然這家夥笑起來更好看。
“這算是……承諾?”
“嗯,是承諾。”
安雲衫心裡湧起一絲希望,可是再想想,男人有幾個對這種事能看開的,一時又猶豫了。
嚴璟勳看著她眼裡的變化,輕聲說道:“你可以告訴我。”
安雲衫眸光微閃,心裡苦笑一聲,現在告訴他,怕是會直接掏槍吧。
逃婚妻子就在眼前什麽的, 沒有人還能淡定,哪怕嚴璟勳從未喜歡過她這個‘前妻’,但畢竟是給他的聲譽造成了損傷。
見安雲衫不語,嚴璟勳也沒有逼迫她,他希望有一天,她能親口告訴他。
“我的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安雲衫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她並不想離開,雖然時日尚短,但是已經讓她有了歸屬感。
她迎上嚴璟勳那雙透著真誠的眸子,心裡輕歎一聲,如果將來有一天他發現了,並且無法接受,她再離開就是了。
這麽想著,安雲衫微微一笑,“謝謝軍士長,我聽從安排。”
嚴璟勳被這一笑迷亂了雙眼,笑的他呼吸都不順暢了,心跳在不斷加快,眼前只剩下她,其余的都模糊了。
他站起身來,長腿邁了一步到她的跟前,低頭看著她仰起的小臉上帶著不解,真的很想捧起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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