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是一直把這事記在心裡的,也是一直把這事當真的。
要不是他父親和那個女人一直暗中阻撓不讓他來平安鎮找人,估計他早就已經跟那“小未婚妻”被綁在一起了。
他就怕當年那個送藥的人也把這事當真,萬一到時真找到他們家去,這事不好收拾,影響也不好。
以前他還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他卻覺得這事必須得處理了,而且得處理乾淨了。
一想到薑筱那小丫頭跟他劃清界限的語氣和那冰冷的眼神,他這心裡就憋著一股火。
這股火不僅是沖著那丫頭的,不僅是因為她的冰冷無情,也是因為生自己的氣。要不是他真的有這麼一樁娃娃親,哪裡用得著心虛?哪裡用得著被那丫頭這麼氣著?
等他把這件事處理好,他才能挺直了背,再去找那丫頭。
他都已經當著她那些親戚和鄉親的面承認是她的未婚夫了,哪能把這事再攪黃了?到時那丫頭怎麼收拾殘局?
壞了誰的名聲,他都不願意壞了那小丫頭的。
否則不是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是在逗她玩兒嗎?
他什麼時候逗她玩兒了!
所以,他這邊得處理好,而那小丫頭的未婚夫頭餃,他還真掛定了。
這個時候孟昔年並沒有深想,自己為什麼一開始考慮的就是推了這邊不知道是誰的娃娃親,去繼續當薑筱的未婚夫,而不是順水推舟聽了薑筱了,這事就這麼作罷。
他只是覺得,自己該對薑筱負責任。
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話是他說出來的,嫂子是他讓趙二愣喊的,影響是他造成的,這事本來就該由他負責。
如果他不處理好娃娃親,以後還真沒臉再出現在薑筱面前。
跟她當不相識,各走各的?
他不願意!
孟東海卻以為他真的願意履行這個婚約了,頓時大喜,趕緊把當初那個鄉親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
“我跟你說,我當年為什麼要跟他定下這個娃娃親呢?那是因為那小老弟人品真的相當好,他製得一手好藥,而且有一壇極好的藥酒,我聽說當年曾經有人出高價跟他買那壇藥酒的,他都不舍得賣。可是一聽說我們受傷了,需要藥,他就立即把家裡的藥都搬空了送了過來,還把那壇珍貴的藥酒也送給我了,分文不取。”
孟東海說道︰“那藥酒可不尋常,用了野山參和一種罕見的蛇泡製成的,現在別說那種蛇已經絕跡了,就說野山參吧,那也是十分難尋!那藥酒可以說是千金換啊。那年頭,誰都吃不飽穿不暖,有這東西換個高價,誰不心動?嘿,那小老弟就不心動,分文不取白送我了!”
以前孟昔年也排斥聽他說娃娃親的事,他一說,這小子就跑,現在難得孟昔年主動問了,孟東海說起來自然是滔滔不絕。
“他不是平安鎮上的人,是附近一個小山村的,怪我,當時沒有問清楚到底是哪個村子,要不然早就已經找到了。而且,他也不願意告訴我們他叫什麼名字,我只是聽到有人遠遠喊了他一聲薑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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