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啥?看我們家保河現在受傷了,還要欺負他是不是?”何來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上來就伸手沖著那村民臉上撓去。
正好那村民家的孩子被他娘喊來村口等著他爹,看到了這一幕,馬上跑回去,還沒到家呢就大聲叫了起來。
“娘!有人要打我爹!”
那女人也是個凶悍的,頓時就抄起掃把往外奔,“誰?我去抽他丫的!”
幾戶鄰居聽到了,正好是吃飽沒事做,不睡覺就閑侃的時間,頓時就跟著過去看熱鬧。
結果就看到那村民正被何來娣逼得步步後退。
“松濤叔!你看著嬸!我這是不跟她一個老娘們計較!再逼我,我真動手了你們也別怪我啊!”
“保國娘,行了行了,消停會。”薑松濤這話可是說得沒有幾分力度。
何來娣跟他幾十年夫妻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打算,繼續朝那村民沖了過去,一把脫下一隻腳上的鞋就揮著那隻髒兮兮的鞋朝他的臉拍去。
這男人的老婆一看,登時大怒,揮著掃把沖了過來,朝何來娣的背就掃了過去。
“我弄死你這老妖婆!瞎了你的狗眼!欺負人欺負到我姚賽珠男人頭上來了?呸!不要臉的!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誰不知道薑老二一家被你欺負把院牆都壘高了?還得趁著你們不在家的時候趕工!你家祖宗要知道了非得從地裡鑽出來不可,親兄弟都要壘牆防著呢,誰還不知道你們一家子的狗屎德行!”
這女人年齡不大,三十幾歲,罵起人來卻是半點都不輸給何來娣。
何來娣撒潑乾架也一慣是一把好手,早在她掃把掃過來的時候就察覺了,立即反手就反抄住了掃把柄,用力一拉。
不過那叫姚賽珠的女人也不是善茬,力氣也很大,所以變成兩個女人拽著一把掃把勢均力敵。
“放你娘的蛋蛋!你胡扯什麼鬼?”
何來娣的注意力被姚賽珠說的那件壘牆的事給吸引了。
但是她不敢相信。
薑松濤也不敢相信。
他正跟薑保國把薑保河扶了起來,又費了老大勁把他弄到自行車後架上,聽到這話,兩人也愣住了。
“說啥呢?”
跟著來看熱鬧的那幾個村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七嘴八舌地把薑松海家這兩天的熱鬧都給說了。
村子裡本來就別指望有什麼秘密。
“松海叔這回可真是硬氣嘍,那兩米高圍牆!又沒有別家,防的是誰大家心裡門兒清!”
“那可不是,我可聽說,他們家有人就喜歡翻牆去聽牆角,聽到了啥還往外傳,那家夥,要換成以前,那絕對就是漢奸走狗啊!”
“會不會說話,是內奸!”
“沒錯,內奸。媽呀,換成我,我也住得不安生啊,那院牆早就得壘起來了!”
“那花了不少土磚呢,薑老二家裡是發財了?”
“啥呀,你們沒聽說呢?薑老二家那個外孫女,定親了!她那對象,穿一身綠軍裝來的,那小夥子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騎著自行車來的,還載了一堆定親禮!對了,老實叔上他家吃定親酒去了,說那定親禮厚重得很!說不定就是那位給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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