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鄭主席一家三口先繼離世,真相又撲溯迷離,當時薑筱才記得很清楚。
她之所以認識鄭主席,也是因為鄭主席曾經去找過她老師,當時她也在,還給鄭主席泡過一盞茶來著。
當然,這個時候她認得鄭主席,鄭主席卻不認得她。
“沒有想到小薑年紀真的這麼小,而且還長得極有靈氣。”
以薑筱的目光來看,鄭主席的眼神清正,看起來真的不像是那種有生活作風還哄騙著妻子,一騙就是十多年的男人。
只是,一想到他的結局,薑筱不免唏噓。
但是,更加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鄭主席竟然認識她外公!
當況雲先介紹到薑松海的時候,鄭主席怔了一下,然後就激動莫名地叫了起來︰“松海叔?!”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薑筱是差點兒噴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外公竟然認識鄭主席。
可是薑松海自己也挺懵的,趕緊地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看著鄭主席,問道︰“你,你是?”
鄭主席道︰“我是鄭裕成啊,薛六斤的女婿,松海叔,想起來了嗎?”
他一說薛六斤,薑松海一下子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薑松海又驚又喜又有些緊張,搓著手道︰“沒有想到是你啊,當年,當年”
“當年見到松海叔的時候,我的發際線還沒有這麼高,那麼兒頭髮濃密著呢,現在只見個光亮的腦門,松海叔是一時認不出來了是吧?”鄭裕成半是開玩笑地說道。
薑松海只是笑,也不知道怎麼應話。
“鄭主席原來跟我外公認識啊。”薑筱接過話。
鄭裕成笑了起來,道︰“這可真是緣,妙不可言。我可真沒有想到,我們這特批入會的天才小畫家,竟然是松海叔的外孫女。小薑啊,我跟你說,三年前我跟你外公可是見過的,我嶽父跟你外公是故交,我夫人以前可是常常聽著父親講起你外公的。”
薑筱看了看薑松海。
不過,薑松海的表情卻是有些尷尬,似乎不想與她提起這件事,更不想跟她提起那薛家的人。
薑筱腦子一轉就大致明白了。
之前報紙上曾經分析過鄭夫人的死因,說鄭家是書香世家,鄭裕成自己也是書畫雙才,可是鄭夫人的父親卻是泥腿子出身,兩人根本不相襯,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所以鄭裕成會找了另一個有才氣的年輕姑娘也是很正常的。
薑筱想的是,當年外公的藥救的那些人,可能也包括鄭夫人的父親薛六斤在內。薛六斤是g省人,當時,薑松濤想讓小兒子薑躍群到省城念書,愣是讓薑松海求上了以前他有點恩情的薛六斤。
就是因為這件事,外公有些不敢對上她詢問的目光吧?
也正是因為想起了這些關系,薑筱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堂小舅在這省城念書呢。
不過,看來薛家人和鄭裕成還是厚道人,看鄭裕成的對薑松海的態度,完全沒有一種因為之前薑松海已經上門討人情之後的厭倦和疏遠,更沒有一種恩情還清了的撇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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