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天下雨,她燒著的,我那個時候腿沒傷,力氣也大,她,她掙不開。後來我怕她去村裡告我,可是她也沒啥說,薑筱出生之後全村人都在說肯定是什麼流氓和逃荒的什麼傻子之類的睡了她媽,說她是個野種,我還去找過她媽,跟她說帶著孩子嫁給我就沒有人罵她了,這孩子也能有個爹,可是那女人就是不同意啊,這事薑筱的外公外婆也知道的,不信你也可以去問問。”
如果看他的樣子,聽他說的話,會覺得他沒有在騙人,說得跟真的似的。
劉國英氣得忍不住罵了起來︰“簡直是敗類!就你這樣的,當年早該被村子裡的人給活活打死了!”
竟然還敢把什麼尾隨人家姑娘要意圖不軌的事情說出來?
老李頭咳了兩聲,“是,要真被人家發現,那我是會被打死的,可是那小娘們敢說嗎?我被打死了她也還是破鞋了,還帶了個野種......”
孟昔年已經握起了拳頭,但是,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阿六淡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讓他說。”
“爸?”
孟昔年深吸了口氣,把想殺人的怒火強壓了下來。
他剛才是太過憤怒了,一時沒有顧及到阿六的情緒。當然,在他的心裡他也一直都覺得阿六有足夠強大的內心和意志,就是聽到什麼,他對小小的愛也不會減少,所以不如讓他知道小小小時候遭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
現在壓下怒氣之後,他又覺得,這樣提起薑清珠
珠,對於阿六來說,會不會是一個太大的沖擊?
但是阿六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麼。
孟昔年突然覺得像他這樣的,城府真是夠深的。
江適衡,不愧是當年江老太爺要培養起來接掌江家的人。
阿六看向了校長他們,有些歉意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讓你們看了笑話,當然,我說的是這個人的笑話。我們小小的母親已經死了,關於她的身世,一直都有人在往她身上潑髒水,一直在傷害她,這真是讓我見識到了人性的惡。如果學校有必要的話,關於小小的父母和身世,到時候我們可以出一個說明,但是,我是不會允許學校裡有人拿她的身世再來傷害她的。”
校長趕緊站了起來。
“江先生言重了,言重了,不需要出聲明的,薑筱同學是我們校的優秀人才,看得出來有著良好的素養,學校是一個學習的地方,我也不會疏於管理,讓同學們亂嚼舌根,拿同學來開玩笑或是隨意造謠。”
“那就好,如此,多謝校長了。”
劉國英站了起來,對校長說道︰“校長,那要不然咱們先回學校去吧?我有話跟你說。”
他剛才倒是覺得在這裡呆著沒有問題,但是現在看薑筱的父親明顯是還有話要說有事要辦,他覺得他們先離開是好事。
然後他又看向了葉婉青,臉色沉沉,“倒是葉婉青同學,我覺得你今天的行為應該好好解釋一下。”
校長也看向了葉婉青,深深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