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這麽說,女娃子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又不給你養老送終,兒子就不一樣了,那可是要傳宗接代的。”
對待張雲秀養兒女的言論,大部分人都表示不讚同。
養兒防老是她們從小就接受的思想,哪怕其中也有喜歡女兒的,但在兒女這一方面總歸是偏心兒子。
因為她們怕自己老了沒人照顧,只有兒子才是自己家的。
卻沒有想過,實際上在很多家庭中,真要是老人病倒什麽的,女兒也不是眼巴巴的看著什麽都不做,甚至有的養了兒子,兒子卻撒手不管,反而是女兒在抽出時間照顧。
這樣對待自己生下來的女兒,是否也太不公平了些?
前世張雲秀帶著一個女兒辛苦的過日子,也不是沒人看上她,但都因為她女兒的緣故,不願意跟她結婚。
還說什麽除非把閨女丟給她爸媽贍養,反正也是個賠錢貨。
氣的張雲秀直接就把人給轟出了門,然後直接斷了再婚的念頭。
“也不能這麽說,誰知道養出來的會不會是個白眼狼,別說到時候養老送終了,估計不把你氣死趕出家門就不錯了。”
鄭露從另一邊走來,手裡自帶著一個小板凳和鞋墊子這些,接著那人的話說道。
見她來了,其他人頓時不吭聲了。
白眼狼的她們也沒少見,不過都覺得自己養不出來白眼狼而已。
但是鄭露家的那個柳衛國可不是個東西,把年邁的爹媽丟給鄭露在老家那邊養著,還讓她養著兩個兒子。
本就是半大小子吃垮老子的年紀,柳衛國每個月就寄回去十塊錢生活費!
要不是這回鄭露婆婆病重,發了好幾次的電報讓柳衛國回去都沒消息,鄭露也不會特意跑到這麽偏遠的地方來要錢。
結果這錢還沒要到,倒是發現自己丈夫竟然在這邊又娶了一個老婆,當時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她差點沒氣死過去,連帶著自己小姑子柳蓉,她都記恨上了。
柳家這些日子的熱鬧可不少,都在關注這大老婆跟二老婆之間的事情到底該怎麽收場。
鄭露好歹也有個高中文憑,廠子裡的領導知道了,就讓她在幼兒班辦了個學習班,每個月給她35塊錢的工資,還特意在幼兒班那邊清理出來一個房間讓她們娘三人住著。
至於她公婆?
鄭露的態度很明顯,她直接不伺候了!
憑什麽她在老家伺候兩個作天作地的老太太老頭子,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不說,還要忍饑挨餓,而柳衛國倒是在這邊新歡摟的高興,她才不要那麽傻的繼續被人利用。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鄭露已經提出離婚了,兩個兒子的撫養權她也拿在了手裡。
反正她現在才三十五,還年輕著呢,想再找也容易。
而且一個月三十五塊錢的工資,也足夠她養活自己娘三個了。
老家那邊的公婆就算病了又怎樣?自己親兒子都不想管,那她這個被磋磨的前兒媳婦自然也不會傻不拉幾的湊上去給自己找麻煩。
因此這段時間柳衛國已經打算把妹子送回老家,讓她回去照顧爹媽了。
可偏偏柳蓉也不想回去,她雖然醫術不怎地,但也是這邊衛生站的小醫生,打個針開個藥還是行的,每個月也有二三十塊錢的工資,憑什麽讓她回去呀?
再說了,她還沒把喜歡的男人弄到手,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棄?
因此原本關系挺好的柳家兄妹這段日子鬧得也很僵。
讓大家夥看足了熱鬧。
鄭露嘴裡說的這個白眼狼,明顯就是柳衛國了。
她跟張雲秀來這裡的時間差不多,那個時候起她婆婆的病情就很嚴重了,如今拖了這麽久,兒子閨女沒一個肯回去的,也不知道情況怎樣了,這不是白眼狼還能是什麽?
估計心裡還巴不得老太太老頭子早點死了算了。
“那是,那是當爸媽的不會教!”
有人還是覺得養兒子才能防老,對柳衛國也不大看得上。
鄭露撇撇嘴,瞧見不遠處跟狗娃子他們正在玩彈珠的珠珠,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我倒是希望以前能生個女孩兒,女兒多貼心啊!就是小棉襖,比混小子乖巧可愛多了!”
“而且你們看人家張雲秀怎麽養的孩子,聰明大方又漂亮,以後肯定也是個能擔得起事兒的。”
鄭露說完,還衝著珠珠叫了兩聲,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塞到她手裡, “乖孩子,拿去吃吧。”
珠珠沒有立馬接過去,而是看向自己媽媽。
見媽媽點了點頭,她才美滋滋的收了巧克力,衝著鄭露甜甜的道謝,“謝謝鄭阿姨。”
“哎!這孩子!怎麽就不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呢?”鄭露越看越覺得珠珠哪兒都好,帶著幾分懊惱的語氣說道。
眾人瞧她這樣子,大部分都覺得她挺裝的,還不是已經有了倆兒子,才敢說這種話。
要真是生了兩個女兒,就該她哭的咯!
張雲秀也不想跟他們在這個問題上計較,養兒防老?
不存在的,他們一家三口都喝了金璽湯,壽命不知道加了多少,但活個兩三百歲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再加上她現在修真又玩魔法,等慢慢上手了,也同樣會增加壽命。
所以養老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
大家三觀不一樣,張雲秀也就聽幾耳朵就算了,然後就有人問起了鄭露現在的情況。
鄭露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嘴角勾起一絲笑,“還能怎樣?柳衛國想拖著老娘也看老娘願不願意,我昨天就跟他談清楚了,要是不跟老娘離婚,我就去舉報他亂搞男女關系,我就不信了,國家新成立之後,什麽時候說過一個男人能娶兩個老婆了?他敢光明正大的搞破鞋,還不是仗著大家都這麽做,沒人敢舉報這件事兒嗎?”
聽到她這麽一說,有幾個是二老婆的女人臉色頓時就變了,“你則是要把無辜的人也牽連進去啊。”
“這我可沒辦法,我就不想被這種人惡心!”
鄭露瞥了那幾個女人一眼,惡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