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張雲秀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天氣越來越冷,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很奇妙的夢,夢到自己居然跟位面聊天群的群友們見面了,而且大家還是一起來她家過的年。
她做了一大桌的好吃的,白霆則是負責招待那些群友們。
然後不知怎麽的,白霆就突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銀狼然後跟群友們一起消失了。
嚇得張雲秀趕緊從夢中驚醒過來。
“等等……我怎麽在床上?”
她明明記得,白霆身形變大之後,將臥室的門給堵住了才對呀?
想到這裡,她趕緊穿上鞋子走出房間,果然便瞧見門口正坐著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
他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在削一塊木頭。
而男人腳邊則是趴著一隻銀色的小白團,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爸爸手裡的活兒,藍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醒了?”
白霆沒有回頭,只是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就知道張雲秀已經醒過來了。
“你在做什麽?”
張雲秀走到他面前,好奇的看向他手裡的東西。
“給小丫頭做個磨牙的東西。”白霆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打磨光滑後,才放到閨女的面前,讓她咬著玩兒。
張雲秀一愣,“磨牙?”
她記得女兒磨牙的時期應該已經過去很久了才對。
“對啊,今天就是她把我給咬醒的。”
白霆無奈的給媳婦兒看了看自己手掌上深深的牙印。
在昨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得化為了人形。
結果還沒過一會兒,他就被閨女尖利的牙齒給咬醒了。
他這才想起來,老師給的那個幼崽飼養指南上頭有寫,幼崽們在發育的時候會喜歡亂咬東西,因為她們的乳牙要開始更換成更尖利的牙齒。
所以必須要給幼崽們準備磨牙的玩具,否則他們就會見著什麽都咬。
他自個兒倒是皮糙肉厚不怕孩子來咬,可張雲秀就不一樣了。
銀風狼族,即便是幼崽的牙齒也一樣的尖利。
要是真咬到了媳婦兒,隻怕小丫頭那一口牙就能直接把她手給咬斷。
“怎麽就開始磨牙了?”
張雲秀雖然搞不明白他們這些外星人的幼兒們到底是個什麽養法,但看見小丫頭高高興興的叼著那打磨光滑的木頭跑旁邊小窩裡玩去了,她也就不再深究。
反正只要孩子高興就好。
“對了!你居然能夠變回來了嗎?”張雲秀立即想起另一件事情,看著白霆的人形模樣跟之前好像沒什麽區別似得,好奇的走到他面前,戳戳他胸口的肌肉,“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到什麽變化?”
“有。”
白霆一本正經的抓住她的手。
張雲秀連忙問道,“什麽變化?”
“這裡有變化了。”
白霆將她的手往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轉移。
觸碰到那個東西後,張雲秀白皙的臉蛋頓時緋紅,瞪著眼睛都說不出話來,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男人,仿佛有什麽東西幻滅了似得。
白霆將她直接攔腰抱起,走到屋內,低聲道,“沒辦法,我忍了一晚上了。”
張雲秀一臉懵逼的被扔到床上的時候,還在想他在忍什麽。
可等男人欺身而上的時候,她才……
白日宣淫,不可描述。
總之,等張雲秀終於再次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肚子餓的咕咕叫。
但是卻渾身酸軟不想動彈。
一腳揣在男人大腿上,她懶洋洋的開口,“去弄點吃的,
我都快餓死了。”白霆二話不說,下床就開始去煮麵條。
小丫頭在外面已經玩的睡著了,完全不知道自家爹媽恐怕要給自己生一個弟弟妹妹出來。
張雲秀打著哈欠,洗了把臉,又去看了看孩子。
這才準備打開聊天群,就聽見外頭敲門的聲音。
只見李主任黑著臉站在她家門口,不等她開口,就直接走了進來。
“李主任?你怎麽來了?”
張雲秀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
“你怎麽沒去上班了?”李主任沒好氣的瞪著她,“張雲秀,你別以為你是我親自請入廠裡的工人就能不把廠裡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裡!就算你是我親生女兒都得乖乖去廠裡上班!現在居然連假都不請,你是想幹啥?白拿工資嗎?”
“誒?”
張雲秀愣了愣,感覺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嗎?我已經跟人換了工了,現在沒有在紡織廠上班了。”
“恩?”
這下輪到李主任愣住了。
他下意識的問道,“什麽時候?我怎不知道?”
“就在上回碰到你跟劉雯的那天。”
張雲秀倒是好脾氣,懶得跟一個老頭兒計較。
“你都沒有跟我說一聲,誰允許你換工種的?”李主任忽然大怒,“你趕緊給我換回來!”
“我沒打算繼續去廠裡上班了。”張雲秀也沒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再說了,這是我的事情,李主任你管的這麽寬,你是我什麽人啊?”
“你可別忘了,是我給你的這份工作!”
李主任怒不可遏,一副要發火的樣子。
白霆聽到動靜,拿著鍋蓋朝著這邊看了幾眼。
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那冰冷嚴肅的面容還是讓李主任下意識的放小了音量。
張雲秀歎了口氣,“這份工作嚴格來說,不能算是你給我的,而是我憑借自己的實力得到的,不過是因為你自私的想讓我去學校當老師給我攔下了而已。”
李主任眯了眯眼,冷著臉道,“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
張雲秀雙手抱臂,就這麽淡淡的看著他,直接把李主任看的心裡發虛。
“其實呢,我也沒打算追根究底的,只是李主任,我真的很好奇,當初你是為什麽急著讓我去紡織廠上班?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刀逼著你請我回去上班一樣。”
李主任臉色頓時一變,“你說什麽?我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也沒關系,你心裡明白就行。”張雲秀笑了笑,“反正我們彼此心裡都清楚這裡頭是怎麽回事兒,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