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英楠將肖清清的跋扈看在眼裡,隨即也是徹底失去耐心的將她推搡至一側。
肖清清畢竟是力道敵不過駱英楠的,踉蹌的快要顛倒,這使得肖清清愈發的生氣,“喂,你橫什麽橫啊,有什麽了不起的!自以為是的家夥。”
“我是沒什麽了不起的,但是,現在在我的地盤上,我可以讓你馬上滾蛋。”
駱英楠不想對她客氣了,即刻也是吩咐保安前來攆人。
肖清清在看到保安人員的靠近,肖清清是很防備的,但同樣態度很肯定,“你別想趕我走,紀澤揚在哪,我就在哪,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她說過的,一定會拚盡一切的保護紀澤揚。
而此時此刻,聽著駱英楠和肖清清兩個人在外頭爭執,路雅從病房裡出來了,在打開門的瞬間,和駱英楠正好對視著。
駱英楠的眼底是微微的閃過驚愕,似乎是沒料到路雅會在這裡。
但是,隨即,駱英楠也是恢復了平靜,異常冷靜的神色,目光很專注的落向路雅,無形之中似乎是在給予路雅一定程度上的逼迫意味。
路雅已經是對他有很強烈的敵意,一開口便是承載著太多的怨意,“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駱英楠聽聞,神色緊繃,只是在緊繃之後,駱英楠的唇角已經勾出很慘淡的笑容,“他們對我趕盡殺絕的時候,路雅,你是沒有見到過,跟他和連美雲比起來,這只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得比。”
關於之前駱英楠和駱永薇母子兩個被連美雲給趕離這裡,母子兩人背井離鄉在外頭生活的艱難日子,她也是聽說過的。
可是……
“英楠,無論怎樣,至少等他身體好了吧,這樣才公平吧,你現在對一個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人趕盡殺絕,這樣的手段跟當初連美雲的手段又有什麽差別!”
路雅試圖阻撓著駱英楠,始終是期盼著紀澤揚能快點好起來。
然而,駱英楠這一回似乎是不會讓路雅和紀澤揚如願以償的,甚至駱英楠是很開門見山的要求,“路雅,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這是我和紀澤揚,和紀家之間,必須解決的問題,誰都阻止不了,誰也不能阻止。”
駱英楠在路雅面前這時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也許就是太過認真,令路雅的心底是緊繃了起來,“你一定要這樣做嗎?他還在昏迷當中,你是執意要看著他死?”
在路雅的心裡,駱英楠之前並不是這樣絕情冷血的人。
可是,駱英楠堅毅的神色裡,就是在向路雅傳遞著他此時此刻的恨意和報復,就是因為太恨了,就是因為無法泯滅這些年的仇恨,以至於,駱英楠才會如此較勁的出手。
“誰曾顧慮過我的死活?顧慮過我和我媽的死活?當初我和我媽在顛沛流離的時候,誰曾考慮過我們?”
“所以,我不會留情面的,路雅,但凡你對我有一點點朋友之情,你現在也不會站在我面前勸我放手,你不應該的……”
駱英楠言辭既是嚴肅的,又是冷然的,甚至是滔天的失望繚繞而來。
路雅心下的難受和窒息感瘋狂的加劇,“英楠,我……”
她不是這樣想的,只是希望駱英楠或多或少的能手下留情。
肖清清在這一刻已經是很堅定的態度,“駱英楠,你就是個偽君子,在路雅小姐面前你裝什麽裝呢,你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卻在這裡扮可憐,博取路雅小姐的同情。”
肖清清口氣十分的犯衝,仿佛怎麽看他都是不順眼的,“我告訴你,駱英楠,別得瑟了,只要紀澤揚醒來,你們一個個不會討到好果子吃,他這樣的人就算是失去所有,他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元氣,重新開始。”
這個肖清清對紀澤揚有著十足十的信任和崇拜,恍若紀澤揚在她的心裡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縱然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誤,但也可以很輕易的對全局力挽狂瀾。
路雅看著肖清清對紀澤揚的維護,這樣拚命的袒護和支持,愈發的清楚明白肖清清對紀澤揚是真心誠意的。
駱英楠則是至始至終對肖清清很是蔑視的態度,“重新開始?你覺得他有這個可能嗎?除非,他和你在一起?”
說到這裡,駱英楠臉上得意又算計的笑容,頓時間令旁邊的路雅是全身毛骨悚然的。
駱英楠挑著好看的眉心,陰森森的開口,“紀澤揚那樣的人,自負得要命的人,恐怕不會願意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來奪取他想要的一切吧,更何況紀澤揚應該這一輩子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駱英楠分明就是把問題給看得很清楚明白,知道肖清清就算是再怎麽努力,再怎麽使力,她都沒有機會的。
肖清清卻不服氣,“駱英楠,你別以為自己什麽都清楚,我和紀澤揚之間,我們會在一起的,我也會幫他拿回一切屬於他的。”
“尤其,絕對不能讓你這樣奸詐狡猾卑鄙的人給奪了去,他一定會站回原來的位置。”
肖清清憎恨不已, 駱英楠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家夥。
駱英楠臉上漫出嘲諷的笑靨,“那就試試看,你以為路雅會把紀澤揚讓給你嗎?你爭得過路雅嗎?你沒那個本事的,畢竟,路雅就算不爭,她也已經擁有紀澤揚了,你拿什麽跟她比?”
駱英楠並非是小瞧了肖清清,而是知道紀澤揚那樣的人,一定會和路雅相守下去的。
肖清清聽聞,氣急敗壞的要對他動手,可是,駱英楠的力道卻是已經狠狠地擋下了她的手臂,順勢的將肖清清的臂彎給狠獰的擰在掌心裡。
“惱羞成怒麽?往後讓你發怒,讓你生氣的事情肯定更多,紀澤揚那樣不識好歹,不會輕易接納你的人,夠你將來吃一壺。”
駱英楠不爽紀澤揚,但是,對紀澤揚的性子是很了解的,他那樣寧死不服輸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地妥協,也不會輕易地拉下自己的顏面靠一個女人東山再起。
而路雅在這一刻卻是很無力的,倍感自己成了紀澤揚的累贅,她拖了後腿,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