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會傷心!”紀澤揚直言不諱的反問,話語凌厲。
路穎一回頭,便是瞅著紀澤揚是萬般嚴厲又沉重的眼神,怪讓人可怕的。
路穎一聽,也是支支吾吾的回答,畢竟,一旦在與紀澤揚面對面的時候,路穎是異常畏懼的,“她畢竟是我姐姐啊,她心裡雖然沒有我,但是,我還是把她當成姐姐的。”
紀澤揚這一刻朝著路穎投射而去的眼神是更加的懷疑了,“任何人傷心都不奇怪,你傷心就很詭異了。”
本來,紀澤揚就懷疑是她在後面搗鬼。
現在,路穎有這樣的反應,紀澤揚心底滋生而來的疑惑是更深更重了。
路穎聽了,面色大變,她對於紀澤揚這樣的說法,可是相當懼怕的,“澤揚,你什麽意思嘛,我是不喜歡路雅,可是……我們畢竟是親人啊。”
這一刻,路穎越是解釋,恍若就越是掩飾。
紀澤揚的步伐趨近一步,在更加近距離之下,瞅著路穎這張虛偽的神色……
雖然,路穎的確是和路雅有幾分相似度的,可是,紀澤揚一旦看著這張臉,莫名的就是非常的厭惡。
伴隨著紀澤揚此時此刻如此審讀的神色,路穎的心跳瘋狂加速,她心虛的後退,“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我說得都是實話。”
路穎是戰戰兢兢的回答。
逮到路穎後退的舉止,紀澤揚是很順勢的攫緊了路穎的下顎,這個時候,紀澤揚眼底的狠獰是相當橫行的,“你說實話,才讓人奇怪,路穎,最好不要讓我發現路雅這件事情跟你有關,否則的話,就算毀天滅地,我也會毀了你。”
紀澤揚此時是一字一頓的說著,言辭裡的狠絕,眼神裡的戾氣,分明就是對路穎有著絕對的不信任。
他就是要讓路穎看見他眼底裡的殘忍之意,令路穎明白,只要路雅真的有一點點閃失的話,他會將她碎屍萬段的。
路穎的下顎傳來了滔天的疼痛,被紀澤揚推開的瞬間,她的心底宛若是被震碎一般的疼痛。
紀澤揚這一刻是不需要路穎說什麽的,畢竟,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都是謊話。
路穎被推搡的瞬間,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也儼然身上的力氣被耗盡了,嚇得只剩下哆嗦顫抖。
紀茵茵和紀凱恩在見到紀澤揚的瞬間,便是立馬上去詢問有關於路雅的消息,“爹地,雅雅有消息了嗎,雅雅不會死對不對?”
尤其紀茵茵一提到“死”字,便是立馬換來的是恐懼,“我好怕,爹地,我不想雅雅有事,爹地這麽厲害,一定可以讓雅雅沒事的對吧。”
其實在紀茵茵的心裡,紀澤揚的形象是很高大的,甚至,他們家的爹地就是無所不能。
然而,對於紀澤揚來說,他以前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可是,這一刻,對於路雅的事情,對於路雅的杳無音訊,他竟然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警察叔叔那邊已經在盡快的找尋雅雅了,她不會有事的,雅雅一定不會有事。”
說這話的時候,更像是紀澤揚在安撫著他自己。
而對於紀茵茵而言,她爹地說沒事的話,雅雅就一定不會有事的,恍若就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我就知道,爹地是不會讓雅雅出事的,只是,雅雅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呢?”
紀茵茵分明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路雅了。
這個問題,也是把紀澤揚給為難住了。
紀澤揚其實這一刻是比任何人都渴望著能立馬見到路雅,確定她平安無事的。
可偏生,路雅是杳無音訊。
紀澤揚抱牢著紀茵茵,眼底泛出濃烈的酸澀和難受,甚至就是如此的難受和窒息。
他真的很後悔,有些事情還沒來得及跟路雅說,竟然就可能沒機會說了……
紀澤揚眼底不知不覺中染了淚水,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值得他哭泣的事情,可是,在這一刻,眼底的淚水是不斷的翻湧。
“茵茵,等到雅雅回來了,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他們一家人,不能再有任何的分離了。
雖然親子鑒定還沒出來結果,但是有了唐思筠的解疑,紀澤揚是更加的確定路雅就是當年那個女人。
原來,她才是紀凱恩和紀茵茵的媽媽。
思及此,紀澤揚的情緒是更加激動了,淚水和想念便是沸騰而來。
那麽的想著路雅,愛著路雅,甚至,紀澤揚也可以確定路雅雖然看抗拒他,但同樣也是對他有感覺的吧。
他們這樣相愛的人,竟然不能在一起……
紀澤揚的難受在瘋狂的蔓延。
紀茵茵現在還聽不懂紀澤揚話中的真正含義,但是,的確是不想和路雅分開了。
……
而紀澤揚讓阿複去查有關於路雅手機卡的事情,終於有消息了。
阿複自然是有他的辦法,得到的消息是比警方那邊更加快速的。
“少爺,有消息了。”阿複也是緊張而來,聲音裡揣著抖瑟。
此時此刻在書房裡的紀澤揚心下同樣是“咚咚”作響的驚駭,“有路穎打電話給路雅的記錄嗎?”
阿複將路雅最後的通訊記錄,以及通話錄音帶交給紀澤揚。
“少爺, 你聽聽看,這是路雅小姐最後接到的一通電話,根據保安那邊的監控視頻,路雅小姐是接到電話後便是立馬出去了。”
阿複神色是越來越凝重。
紀澤揚也是匆匆的查看這一組通訊記錄,聽著錄音帶。
“您好,路雅小姐,我是征信社的員工小趙,之前您有拜托我們征信社找您的孩子,現在有了一些相關的線索和消息,若是路雅小姐方便的話,我給你一個地址,路雅小姐跟孤兒院那邊聯絡一下,確認一下是不是您的孩子吧。”
紀澤揚聽著這所謂的征信社員工給路雅的電話,頓時間面色是十分的恐懼和害怕的。
尤其,路雅電話裡的回答,以及路雅言辭裡的期盼,分明,她是那樣渴望著,甚至迫不及待的找到孩子……
紀澤揚想到這裡,胸口處儼然是被狠狠地撕裂般,疼得透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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