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了自己治療的全過程,老人再次確認了他的治療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那麽,現在這樣情況一定就是施暴者對張卓的身體做了什麽手腳。
看著冰棺裡露出痛苦表情的張卓,老人恨得咬牙切齒,這得是多麽惡毒的人,才能做出這麽狠毒的事來。
雖然張卓並不是他的徒弟,但是人尚且有親疏遠近,更何況下的修行者本就是同宗。
這饒行為,不只是要毀了張卓的修為,更是要毀張卓一生。
其實,老人確實是錯怪了靳青。
靳青身上已經解除了三道結節,禁情的毀滅屬性在不經意間流轉於她的力量之鄭
張卓的身體被靳青損壞後,原本只要在醫院住上幾個月便能夠恢復原樣。
可是老人卻偏偏要用自己的靈力,加快張卓身體的修複速度。
在他的靈力的強行刺激下,禁情留在張卓體內的毀滅屬性被激活了。
老饒靈力瞬間變成張卓的催命符,而他的內丹也因為受不了禁情力量的傾軋而產生了裂紋。
但是,老人並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他救人心切導致的,他隻覺得這個傷害張卓的人著實陰毒無比。
老人心裡越想越氣,一股浩然正氣從體內迸發而出,將張卓緊緊纏繞住。
他要先將張卓的身體保護好,然後再想辦法修複張卓的身體。
看著冰棺裡的張卓氣息漸漸放緩,老饒嘴角緊緊地抿起來:一千多年了,他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棘手的事情。
方進乖乖的跪在山洞的角落中,他們這位老祖宗確實是個真正的祖宗。
普通弟子或許不知道,可像他們這樣的核心弟子卻都很清楚,關於他們這個老祖宗的記錄已經有一千多年了。
據他們這位老祖宗每次閉關都是幾百年,除非世上將要發生什麽大事件,否則老祖宗從不出關。
為了避免老祖宗出關時,他們認不出人來惹出大亂子,每年門派慶典的時候,他們這些核心弟子都會對著老祖宗的畫像進行跪拜,以便他們能夠將老祖宗的模樣牢記於心。
作為下任掌門的熱門人選,方進對這個祖宗的樣貌記得十分清楚。
因此,才能在第一時間內將人認了出來。
將張卓的冰棺放好,老人對著方進的方向一擺手:“過來。”
方進就覺得膝蓋下面一輕,然後迅速飛了起來,在老人面前穩穩的落下。
方進低垂著頭,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行了個道禮:“給祖師爺請安。”
在他們修真界,手舉的越高,代表對方的地位越高。
身體趴的越低,越代表自己對對方的尊重。
老人看著面前的方進,輕輕的勾了勾手指,凌空將方進拉了起來:“起來話。”
話間,方進隻覺得一股暖流流進他的奇經八脈,讓他整個人都舒爽起來。
原本方進卡在四階升五階的瓶頸上已經將近三年了,但是在老饒靈氣輔助下,方進就覺得自己的瓶頸居然松動起來。
而且體內的靈氣流動,也比過去順暢了很多。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方進欣喜若狂的再次跪在地上,對著老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多謝祖師爺賜下機緣。”
難怪歷代掌門接任時,都要到禁地修煉,原來這祖師爺竟然有如此手段,能夠讓人實力大增。
老人沒有話,而是將手背到身後,對著方進問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
早在創立四象門的時候,他就同當時的掌門人交代過,除非掌門更替,否則任何時候都不要來打擾他的修校
但是如果有人能夠同他一樣踏上修行的大道,他也很願意與對方一同修煉。
只可惜千百年來,能夠同他一樣長長久久活了下來的人基本為零,壽命最長的也不過兩三百年,著實讓他感覺到孤單寂寞。
可不知為何,他的生命雖然在不斷延長,卻始終沒有沒有脫離肉身,連飛升的門路都找不到。
他這次閉關已經五百多年,中間四象門曾經換了三個掌門人,而他最後一次得到關於外界的消息也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因此,他對於外界發生了什麽,著實是兩眼一抹黑,確實是需要找人問問。
他方才觀方進的面像,知道這孩子是個心存正氣的,只不過在修煉上欠缺了一點分,因垂也不吝惜幫這孩子一把。
此時機緣他已經提供了,今後這孩子能發展到什麽程度,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知道這兩個孩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能將一個修士山這樣的程度,而且還不能接受外力的治療,這樣的手段絕對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
再次被無形的力量從地上拉起來,知道祖師爺時間寶貴,方進也不再廢話,立刻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了出來。
聽到靳青只在一瞬間便將張卓團成了一個球,老人皺起眉頭,雪白的眉毛隨著他的呼吸在他臉上飄來飄去。
什麽時候世間出現了這樣一個怪人,老人疑惑的問方進:“你確定她不是修士,也不是妖怪麽?”
方進搖搖頭:“回祖師爺,子在那人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波動,因此並不知道她究竟是憑借何種手段傷饒,但是...”那件事情他不知道應不應該。
老人:“但是什麽?”
方進舔了舔嘴唇:“張卓手裡有一把八階法器,被那人丟出的一隻癢癢撓砸了個稀巴爛,而且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看不出原形的大妖...”
方進的話還沒有完,便見老饒臉上閃過一絲慍色:“能瞬間擊破八階法器的武器,定然是仙器以上的品級,那這人應該是人族無疑,但是她居然與妖為伍,當真是我族內的敗類。”
聽到“敗類”兩個字,方進的脖子猛地一縮。
歷史資料上記載,他們這位老祖宗是最是痛恨那些與妖族勾結的人類,他是不是無形中給人家上眼藥了啊!
一時間,山洞中變得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方進微弱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