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話將西門老爺子刺激的不輕,甚至火大的打碎了自己房間中所有的古董。
雖然醫生沒有明說,但是西門老爺子卻是聽懂了醫生的意思:他是說自己的孫子有可能喜歡男人,並且和男人不是第一次了,還在身上留下了疤,因此這次恢復的才會特別快。
西門老爺子將自己的拐杖在地上再次用力一敲,對助理和保鏢叮囑:“將這個消息給我按住,私底下慢慢的查,讓青龍幫他們也動起來,這些年不能白養他們!”
看著手下領命離開,西門老爺子臉色發青的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
他想得很通透,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知道侵犯自己的孫子的人是誰。
至於孫子的情人,他可以慢慢去查。
西門宇的弟妹很多,知道自己這個兄弟跌下神壇後,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上去踩了一腳,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西門宇被人的事。
於是,當西門宇清醒後,他這個失身的“西”已經在上流圈和學院中傳遍了。
為了不讓事情再擴展下去,西門老爺子也不敢大肆聲張這事,他和他寶貝孫子還要做人呢,這事是能在私底下慢慢的探查。
西門宇到是想說出真相,但是自從清醒後,他就一直抱著自己受傷的大腿看個不停。
知道外界的傳聞後,西門宇心中的鬱結都要扭成線團,沒想到自己的輕度痔瘡竟然引發了老爺子如此大的誤會,他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
他已經用放大鏡去查看自己的大腿了,可是他腿上除了那星星點點的疤痕之外,卻是一點傷口都沒有。
如果不是那疼痛太過刻骨銘心,西門宇甚至會以為昨晚的那些是不是一場夢。
再想到外界那些傳聞,西門宇的臉色陰沉,他現在隻想將趙茹碎屍萬段。
聽說西門宇醒了,西門老爺子連忙趕過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想要勸說的西門宇交出同他相好的那人。
在西門老爺子這樣高瞻遠矚的人眼中,今晚侵犯西門宇的男人固然可惡,但是那個與西門宇保持了長期地下關系的男人,卻更是可殺不可留。
只要一想到孫子大腿上那一片疤,西門老爺子就覺得血氣上湧,恨不的立刻將那個動了他孫子的男人抓出來打死。
西門宇也不好意思告訴自家爺爺,自己是在一個女生手下吃了大虧。
在他的遮遮掩掩下,西門老爺子悲催的發現,他家的孫子可能真的出櫃了...
西門老爺子雖然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但是那條西門宇的轉帳記錄卻是被翻了出來。
西門老爺子一邊裝成對自家孫子的取向毫不在乎的模樣,避免刺激到自家孫子。
另一邊則安排人著手去查那個被孫子轉了100萬的女人-趙欣。
靳青在家刷了七天連續劇,趙欣原本還陪著靳青一起看,但是時間長了她也有些撐不住。
這些天趙欣都處於害怕西門家找上門算帳的神經緊繃狀態,誰知道左等右等,卻連隻蒼蠅都沒有等到。
趙欣終於松了口氣,心中卻又隱隱有些失落,這一百萬在她心中都是頂天的大事,沒想到人家卻連追究都懶。
想她當年也是風光無限的新生代小花,沒想到現在卻落得這麽個田地...
失落歸失落,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想到由於自己一個星期沒有上班,大班打過來的那些電話,趙欣知道不能再這麽縮在家裡了。
那一百萬在加上自己手裡的錢,將來可以給崽子做嫁妝,她也要趁著還能臉還能看的時候再多折騰點錢出來。
像她這樣的人,將來能給自己養老,不拖累自家崽子也就算是善終了。
打定主意後,昨天晚上趙欣便很委婉的提醒靳青,明天該上學了。
當這個消息出口後,趙欣清楚的從靳青眼中看到的驚愕,複雜,絕望的情緒以及你為什麽這麽無理取鬧的無聲控訴。
想到女兒之前在學校發生的事情,趙欣試探性的問道:“要不然,媽給你轉個學。”
靳青隻覺得腦子裡嗡的的一聲巨響:這是轉學的事麽,這是轉學能解決問題麽!
想到趙欣這兩天對自己的百般討好,在看她現在想要自己上學的“猙獰”表情,靳青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人欺騙了感情的無助小白蓮。
正當靳青琢磨著自己要不要離家出走的時候,就聽趙欣自言自語的感慨道:“其實轉學也好,老娘手下幾十個小弟,絕對能讓你在新學校過的滋潤,就是可惜了你那學校,聽說光夥食費,每個月就要六萬塊錢...”
每月六萬的夥食費=每天兩千=白白浪費。
靳青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裂開了,只見她一把拉住趙欣的手:“這錢能退麽?”
趙欣:“emmmmm”怎麽覺得她的思維和崽子好像不在同一個的頻道呢!
在趙欣同靳青解釋過後,靳青終於明白,趙茹當初入學的時候,原本就是免了學費和夥食補助。
由於趙茹的學習成績,以及每年在文化節上的表現都非常好,因此也就一直都沒有交過任何學雜費。
靳青現在退學,最多就是將自己的東西帶走,至於退學費和夥食費的事情是乾脆別想了。
知道這個毀滅性消息後,靳青足足做了一整夜的心裡鬥爭。
終於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靳青頂著早上趙欣給她扎的辮子,懷著悲痛的心情去了學校。
趙欣則是在靳青身後不停的給靳青打氣:“在學校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找老娘告狀,老娘是阜新街欣姐,手下幾十個小弟,分分鍾將他們砍成十八段...”
靳青對著趙欣擺擺手並不往心裡去,且不說趙欣手下究竟有沒有,敢找有錢人家孩子麻煩的小弟。
如果真的有人敢挑釁她,她可以分分鍾讓對方跪下叫爹。
她不怕學校的同學,她怕的是學校。
對於學校,靳青向來視為洪水猛獸,靳·沒什麽文化·青對於學校有一種特殊的敬畏。
尤其是當年她怎麽讀都畢不了業的事,更是讓她談學校色變。
於是,一路上靳青都在給自己打氣:既然這個錢退不出來,那她就要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