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指甲有些尖,只聽刺啦一聲,小平的臉上不但留下了五根手指印,還出現了三條血痕。
小平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再見到女人仍舊不解氣的模樣,咬著牙打了一個立正:“首長好!”
誰想到那不躲不避的模樣,卻更加讓女人憤怒,打從進了這個駐地,她就沒有順心過。
見女人的臉上露出的惡意,小平直覺不好下意識的往後退去,誰想女人當即從旁邊抽出一把木倉,直接抵上了小平的頭:“你想死麽?”
她受了一下午的悶氣,真的是夠了,必須有個撒火的地方。
陳師長和男人見事不妙,趕忙向他們這邊跑過來,要想阻止女人的動作。
陳師長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手下,而男人則是因為他們接下來還有大的動作,絕對不能在這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事實上男人對這女人也已經很不耐煩:如果不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自己才不會處處陪著小心,伺候這麽一位祖宗。
知道自己惹不起這女人,小平咬牙閉上了眼睛。
正當女人準備扣下扳機時,一隻手抓住了小平的後衣領直接將小平丟了出去。
頭上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尾巴骨上傳來一陣陣悶痛。
小平悄悄的睜開眼,他還沒死麽?
誰想卻正好看到了遠處那個瘦削的背影,小平的眼前瞬間模糊。
此時的靳青,在他面前就像個巨人一般,為他撐起了一片天地。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女人,這人渾身上下發著黑紫色的光,隱隱有一絲龍氣的存在,卻被身上的業障掩蓋了去。
靳青抿抿嘴向後退了一步,太油膩了,這女人就是個不得善終的命。
女人好看的杏眼已經惡狠狠的瞪上靳青,剛想要說話,卻見陳師長已經氣喘籲籲的衝到兩個人中間:“首長,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駐地剛剛發現的小天才。”
女人的手還沒有放下,剛打算再指向靳青的頭,卻被身邊趕過來的男人一把按住,輕聲解釋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女人對著靳青恨恨的眯了眯眼,隨後瞬間變臉,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原來是靳同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以後要多為祖國做貢獻啊!”
還當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小黃毛丫頭,虧得姓張的老頭對這孩伢子如此推崇。
要她說,什麽科技不科技的,只要是不聽話的都拖出去鬥個乾淨,剩下的就都是他們自己人了。
靳青看著男人,腦袋不自覺的歪了起來,這人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種罪孽的味道。
這種味道,同駐地軍人身上的不一樣。
那些人身上雖然血腥氣濃重的讓她想要屏住呼吸,但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絲正氣存在。
而面前這男人,血腥氣中透著惡臭,讓靳青想要捏住鼻子。
靳青剛剛並不是不想動手,只是她看到了陳師長背在身後,不斷向她示意讓她快點離開的手勢。
想到這人現在是自己的投食者,靳青摸摸鼻子退後幾步將這事忍了下來。
看到靳青連連後退的那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男人的表情放松了些:剛剛感受到的殺氣應該是錯覺吧。
男人湊到女人耳邊繼續耳語了幾句,只見女人點點頭,兩個人也不再搭理面前的陳師長,並肩向著停車場走去。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居然想回頭收拾她,這兩人是活夠了吧!
707:“...”人家說的他們中,絕對不包括你,代入感可以不要那麽強麽!
看著兩個人走遠,陳師長松了口氣苦笑一聲:“小靳丫頭,明天我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讓小平他們帶你走。
從現在起,他的駐地再不安全了,將這丫頭送走,也算是為軍工科技建設盡了他最後的力量。
靳青的眼神同樣看著遠方:“他們回去要多長時間。”
陳師長歪頭算了算:“應該是四個小時,你放心,他們不會這麽快折回來,就算他們要行動,最起碼也得是明天早上。”
陳師長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要不你們現在就走吧。”他怎麽忘了那女人有時候會半夜突襲了呢!
靳青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揣進口袋中,向著那些人停車的地方走去。
這兩個人坐的是一輛黑色轎車,前面還有一輛軍用吉普車為他們開路。
見這兩輛車準備離開,靳青輕輕的敲了敲車窗。
保鏢不知道靳青想要做什麽,都舉著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著靳青。
男人將車窗搖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靳青:他不喜歡這個對眼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是同類一般,同樣的嗜血,貪婪...
女人則是坐在男人旁邊閉目養神,根本懶得搭理靳青。
似乎沒有看出男人眼中的殺氣,靳青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綠色鐵皮跳跳蛙塞到男人手裡:“給張老頭的。”
說完話,靳青轉頭就走。
男人看著靳青那副沒有禮貌的樣子,用力握住了手中的跳跳蛙:他定要除掉這個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孩子。
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女人睜開眼:“什麽東西。”
男人冷笑一聲, 將那個奇醜無比的青蛙送到女人面前:“說讓我帶給張老。”
女人伸手接過男人手中那個做工粗糙的跳跳蛙,將跳跳蛙後背上的那個大大的上弦發條扭了幾下。
看著跳跳蛙在她手上撲騰起來,女人冷笑一聲:“張老頭老糊塗了吧,做出這麽個小玩意,就被他說成天才,你手底下養出了一幫什麽廢物。”
說完話,女人將手上跳跳蛙直接從車窗丟了出去。
男人表情陰冷,再不複剛剛那副和藹的模樣:“這些不聽話的,都該動動了。”
見車開遠,陳師長走過他們丟跳跳蛙的地方,將地上的跳跳蛙撿了起來,遞到靳青面前:“小靳丫頭,這東西不會炸麽?”
有一瞬間,陳師長幾乎以為靳青想弄死那兩個人。
靳青搖搖頭:“這是老子做的唯一不會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