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靳青才剛剛吐出一口氣,就被地上的二虎抓著肩膀提了起來,瘋狂的搖晃並咆哮道:“阿香,阿香你醒了是不是?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啊!阿香,你好了沒有?我是二虎啊!”
靳青這具叫阿香的身體,本來就被二虎剛打斷肋骨受了內傷,這下又被他玩命的一搖,一口老血頓時從喉嚨裡噴了出來,直直的吐了二虎一臉。
靳青被搖的頭昏腦漲,吐了這口血後,隻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昏迷之前靳青的最後一個意識便是:你大爺的,老子信了你的邪,這還是老子頭一回在傳入世界後被打成重傷。二虎同志,你一定是世界意識派來懲罰老子的吧!
靳青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再睜開眼睛時,只看到自己頭頂滿天的星星和零零星星的稻草。
靳青在心裡讚歎了一下:果然是沒有汙染的古代,這裡的星星可真亮啊!
707連吐槽都懶了,反正不管它怎麽吐槽,它家宿主都找不到重點。
靳青看夠了星星,便開始嘗試著移動自己的手腳,發現自己的靈魂同身體已經完全融合了,而她之前劇痛無比的肋骨上,此時也傳來了酥麻的感覺。
靳青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她現在正在一個四面漏風的茅草屋內,而她的身下也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
在她的右手邊上則放了一隻缺了口的破碗,裡面的水倒是清清涼涼的,還散發著熱氣,顯然是剛剛燒開的。
靳青看到這裡吧嗒吧嗒嘴,看來這個家裡很窮啊!想到這,靳青對707說道:“接收劇情吧!”
隨著707一聲:“收到。”源源不斷的劇情被傳送到靳青的腦海中。
她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叫阿香,而任務目標則是叫二虎。
阿香巧是一個苦命人,她的娘親曾是大戶人家的婢女,由於相貌生的極好,所以被主家少爺惦記上了。
一日她的娘親由於反抗不過,被這少爺佔去了清白的身子,事後阿香的娘親雖然百般掩飾,但是這事仍被主家老爺、夫人發現了。
這二人發現此時很是惱火,老爺本來是想等她娘親再長個一兩年就為她開臉,抬作自己的房中人,可是沒有想到卻被自家兒子截了胡,這事太過丟人,這女人居然去勾搭自己的兒子,她就這麽看不上自己麽?一想到這裡,老爺就恨不得將這女人攆到天邊去。
而老夫人則是恨這女人居然不知廉恥的勾搭自己寶貝兒子,一心想要弄死她才解氣。
主家少爺發現事發後,則是拍拍屁股出門遊歷去了,反正這女人他已經玩過了,除了哭就是叫,連窯子裡面的姐兒都比不上,一點意思都沒有,他才不要呢!
所以在老爺和少爺的默許下,老夫人在自家找了個天天喝酒的賭錢的喂馬小廝,便壓著阿香的娘親嫁了過去。
並且,在阿香娘親成親的第二天,來向主家拜謝的時候,尋了個錯處,將這夫妻倆一起攆了出了府去。
這喂馬的小廝在定親的時候,就恨阿香的娘親丟了身子,是個破鞋。
卻礙著主家的面子不敢多言,只能在別人的嘲笑中,忍耐著做了這個剩王八。
誰想他雖然百般忍耐,卻在成親的隔日便被攆走了,這不是擺明要將這個王八蓋子扣給自己麽!
想到這裡,小廝的一腔怒火,都發泄在害他丟了活計又丟臉的阿香娘親身上,不但每日變本加厲的喝酒賭錢,更是照著三餐毒打阿香的娘親。
阿香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生的,阿香娘親懷了阿香之後,這喂馬的小廝倒是對她好了一段時間,但是在阿香娘親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有一天小廝喝多了酒,又被大家用王八論嘲笑了一番後回到家裡。
看著大腹便便、行動遲緩的阿香娘親,又想到自從娶了這女人後的諸事不利,想都不想便一腳便踢了過去:“就是你這蕩婦克我。”
阿香娘親被人一腳踢到了肚子上,當場便發作了,隔日一早便生下了阿香。
小廝被阿香娘親早產這一嚇,早就醒了酒,看著產婆抱出來的阿香,心中倒是有些柔軟,雖然這女人做錯過事情,但是這畢竟是他的骨血。
同時在心裡盤算著,橫豎在這個城中也混不出名堂,莫不如舉家遷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沒有想到,抱著阿香的產婆為了討賞,在一邊多嘴道:“郎君啊!人都說七活八不活,可沒有想到這個不足月的小娘竟然生的如此標致,竟像是足月了一般,將來必然是有大福氣的!”
小廝聽了這話,心裡一陣突突,忽然發現手中的孩子,就像個燙手的山芋一般,讓他恨不得當場將她擲死在地。
小廝從裡屋拿個幾十個錢,將多嘴的產婆打發走了,自己則是瞪著炕上的孩子冷冷的笑了。
產婆辛苦了一整晚卻隻拿到了幾十個錢,心裡不忿,出去便將這事嚷嚷開了,說是這家八個月大的孩子生的像足月一般,估計是男人當了王八還不自知。
慢慢的,阿香就這樣長到了十三歲。
這些年,阿香的娘親陸陸續續的生了6個孩子,竟然都沒有養的活,當年的小廝也成為了中年大叔。
由於常年喝酒誤事,沒有一份工能做的安穩,所以, 這些年他到處找活計、打零工,被歲月蹉跎的倒是蒼老了不少。
至於孩子,阿香爹總懷疑是因為阿香的存在,佔用了自家孩子的福氣,自己才沒有能夠留下血脈。
阿香從小相貌生的奇美,見過的人無不讚歎,這也讓阿香爹更加確定了:阿香絕對不可能是自家的孩子。
終於有一天,阿香爹看著越發水靈的阿香,再想到膝下無子的自己。
心裡一橫,趁著阿香娘不在,直接叫了牙婆回來,將阿香賣了出去。
阿香娘親回家後只看到桌子上的一包銀子和阿香的賣身契,推醒了阿香爹問明情況後,一時受不了刺激,當晚便懸梁自盡了。
只剩下抱著一包銀子的阿香爹,看著阿香娘在房梁上飄飄悠悠的身體,沒有除去了兩個眼中釘後的輕松,隻感覺心裡沉甸甸的。
快穿:不服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