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鄭氏被掐的直翻白眼,雙手拚命的撕扯著衛安掐自己的雙手,雙腳則是不停的踢動,試圖叫醒旁邊正昏迷著的白鍾。
誰想到,原本昏迷不醒的白鍾在被白鄭氏踢了幾下以後,竟然向旁邊悄悄移了移,顯然是早就已經清醒了,只不過在暗地裡縱容著白鄭氏鬧罷了!
看到這裡,衛安心中更是充斥了一團陰鬱之氣,這夫妻兩個的人品此時已然盡露。而他竟然任由自己的女兒在這種人手下生活了這麽多年,自己這個父親實在是太失職了啊!
白鄭氏被掐的翻了白眼,而她撲騰的動靜也驚到了衛安守在門口的心腹。
這心腹聽到聲響後立刻衝了進來,在看到衛安的動作心裡頓時一驚:這要是有戰事在外,這人將軍掐死也就掐死了,可現在是在京城中,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將軍此時若將人掐死,一定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情,要知道,將軍現下可是在女帝那裡掛上號的人啊!
在自己心腹的勸說下,衛安雖然松開了手裡的白鄭氏,但卻還不死心的瞪著她,似乎是想將白鄭氏千刀萬剮才解恨。
而白鄭氏再得到自由後,似乎是忽然發現了衛安的危險性,嚇得連滾帶爬的縮到了白鍾腳下的床腳處,驚恐的看著衛安,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還順便將白鍾向前推了推,似乎是想用白鍾擋住自己。
衛安紅著眼睛瞪著白鄭氏,恨不得掏出自己的佩刀將白鄭氏直接劈成兩半。
這時候,原本被衛安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也回來了,來人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屋子裡面的一片狼藉,直直的走到衛安身邊,對著衛安耳語了幾句。
聽了這人的話,衛安氣極反笑,他十分好奇,這些人究竟做了什麽事,能將自己一向溫順的女兒逼到這般境地,竟是寧願豁出名聲不要,也要將這些人扔進垃圾堆裡。
靳青:“...”老子只是不知道化糞池在哪而已...
衛安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然後回過頭問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人:“我記得白彥在近郊有一個小宅院是不是?”
衛安的兩個心腹對著衛安點了點頭:當初白校尉在娶衛和過門之前,確實在京城外的置辦了一個小小的宅子,只不過這個宅院很小,只有三間房,卻住了白校尉一家六口人。
當初他們去白校尉家送更貼的時候,白校尉還和他弟弟白飛擠在同一間屋子裡。
也正是因為這樣,衛安才讓李芝給衛和單獨置辦了一個五進的宅子和一眾仆人,意圖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夠住的更舒服一些。
得到了手下的答覆後,衛安看著正在床腳瑟瑟發抖的白鄭氏,以及躺在床上裝屍體的白鍾冷哼一聲:“將這些人都丟進那個宅子裡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任何一個人出來!”他女兒一定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定是白家這些人欺人太甚。
但是衛安在要這事情沒有激起更大的波瀾之前,將這事按壓下去,盡最大的能力保全自己的女兒衛和。
衛安的話音剛落,就見床上的白鍾很明顯的打了一個寒顫,而白鄭氏也再次不怕死的張牙舞爪的向著衛安撲過來:“你們誰敢動我一下試試看!”
此時的白鄭氏原本滿頭滿臉的血早已經乾涸,而她被靳青傷到的鼻子和嘴唇都腫的向上翻,露出了她缺了兩顆門牙的嘴,由於她拚命的伸長脖子,露出了脖子上被衛安掐的深紫色的印記,在加上她此時張牙舞爪的動作,倒是給人一種淒厲的感覺。
衛安這次倒是沒有動手,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鄭氏沒有說話。
就在白鄭氏快要撲到衛安面前的時候,衛安的其中一個心腹對著她的後脖頸猛地一記重擊,隻聽哢嚓一聲,白鄭氏撲到地上昏了過去。
衛安冷冷的對著床上躺著的白鍾說了一句:“管好你家人的嘴,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可床上的白鍾卻一點聲響都沒有,仿佛是真的已經昏了過去。
衛安看著白鍾裝死的熊樣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走出門去,同時向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吩咐道:“趕緊把人給老夫弄走!”
縱橫沙場幾十年,這麽沒種的人他實在是受不了,居然躲在後面讓女人為自己衝鋒陷陣,這樣的窩囊廢就算是看一眼都會讓他覺得惡心,真不知道女兒這三年是怎麽熬過來的,不過還是怪自己對她關心的不夠啊!
聽著衛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躺在床上裝暈的白鍾悄悄地吐了口氣:剛剛嚇死他了!
看著白家幾人被自己的手下抬走,衛安翻身上馬, 策馬向京城趕去。
他要趕緊去看看自己的女兒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而且還要親自帶著衛和上殿去向女帝請罪,爭取佔據這件事的主動權。
要知道這白彥好歹也算是個小官,而衛和則是以媳婦子的身份同白家眾人動手,女帝本就對孝道這種事極為苛責,現在就怕有人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彈劾自己教女無方倒是不要緊,這麽多年衛安早就喜歡被禦史口誅筆伐了,但他就害怕會有人為了傷害自己,而從衛和身上下手:禍不及妻女,衛和可是無辜的。
想到這裡,白彥策馬的速度更快,恨不得飛到京城中去拽著衛和直接進皇城向女帝請罪。
此時的靳青正坐在自己屋子裡,看著面前的一堆金銀珠寶發呆:不是說這個衛和是大將軍的獨生女麽,為什麽這些珠寶首飾都是輕飄飄的呢。
要不是這些首飾同衛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一樣,靳青甚至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讓白蓮和另外兩個老娘們給調包了!
靳青也是當過皇后的人,見過的好東西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她又是個愛錢的,這金子放在手裡一過,這輕重便會知道的差不多。
可是現在,她手裡這些玩意的重量明顯不對。
想到這裡,靳青皺著眉頭用力拉起手裡的一隻金簪來,將手中的簪子從十六公分拉到六十公分的時候,隻聽“噗”的一聲悶響,簪子裡面的金屬被拉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