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不理解童欣的心理是怎麽想的,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想著活剮了牟大,不想著弄死牟府一家子,更不想著拿鞭子好好的抽一頓童謠,教她如何做人,居然還要讓童謠做誥命夫人。
就因那個牟大公子將來會走仕途,便覺得童謠爬床的目的是想要做誥命夫人。
靳青越想越火大,要是童謠爬了龍床未遂,我是不是還得幫你們謀朝篡位啊!真想把原主拉出來,敲開她的腦子看她是怎麽想的。
“宿主,冷靜!委托者的腦子就是你的腦子,而且,委托者是非常純善的人,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呼喚我們悲天憫人救贖系統的幫助。”707的聲音忽然響起。
“也就是說,你其實就是個聖母收割機唄?”靳青越來越憤怒,不自覺的攥拳,“碰”手中的武器-大腿骨發出一聲悶響,竟然被握斷了。
看到陷入狂暴中的靳青,707瞬間消聲,躲回自己的角落裡,我隻想做一個安靜的系統寶寶。
頭狼在奔跑中回頭看了她一眼,這娘們又發什麽瘋。
八隻親眼看見靳青暴行的狼小弟“……”無知太幸福了!老大,以後我們堅決不再去亂葬崗找吃的了,再誘人也不去。
冷靜下來後,靳青繼續按照原主記憶中的位置,指揮頭狼來到了城外的一個老大夫的住處。
由於老大夫住的地方偏僻,並且自己采藥炮製成本也低,所以經常有些看不起醫館的人會來這土郎中這裡瞧病。
童欣雖然在牟府中工錢不少,但是為了給童謠攢出嫁妝,也為了將來出附後能給自己在邊城置個房產,童欣在使錢的時候也是及其仔細的。但凡和童謠兩個人有個頭疼腦熱的情況時,便會在休憩日來到這個老大夫這裡看診抓藥,雖然出城略麻煩了些,但是勝在便宜。
況且這老大夫生性有些慳吝,死認錢。還愛吃酒,經常醉酒過後和別人吹噓自己祖上是宮裡的禦醫,主攻跌打損傷,只因奪嫡的時候,自己身後的家族站錯了隊被貶至此。
大家看他醫術不錯,並且收費便宜,所以對他說的話隻是聽過笑笑,並未當真。倒也有那俏皮的待他酒醒後拿這事打趣他,落得他連聲的否認。
靳青如今已然頭腦發沉,估計是發起了燒來,於是慌忙之中想到這個老大夫,便打算給他一個證實自己醫術的機會。
老大夫:老夫以後再不吹牛了,明日便舉家搬遷到城裡。
當一人九狼到達了老大夫家門口,已時至深夜,整個村莊裡面都靜悄悄的,居然連狗也沒有叫。(狗:你當老子傻啊,一群狼進村了,我這是提醒他們此地有食物麽?)
望著緊閉的大門,靳青示意頭狼去弄開門。
頭狼:“……”,老子是狼怎麽開門。
靳青躺在草席上沒有動,隻是抬起左手做了一個掄的動作,你不弄開門,我就掄著你撞門。
頭狼瞬間get到靳青的意思,開始用爪子不斷的撓門,爪子和木頭相接觸時發出了極刺耳的滋啦聲,吵醒了房內剛睡下的人。
屋裡的油燈被點燃了,正房中傳來一個蒼老但是有力的問話:“誰啊,誰在門口?”隨著聲音的響起,光亮開始晃動,隱隱能聽到裡面屋子的開門聲,光亮也離大門越來越近了。
“鄭大夫,我是牟家的廚娘童欣,前來求醫。”此刻靳青終於說出了她來到異世以後的第一句話,聲音嘶啞難聽,仿佛是破爛的瓷器相互摩擦的時候出現的刺耳聲音。
這個時候牟家的名頭還是比較好用的,而牟家打死了一個即將恢復自由身的活契廚娘的事情, 牟家人也不敢聲張。
打死死契奴才尚且要按情況杖責,更何況現在打死的是活契的良家子!
要不也不會為了封童謠的口按著她簽死契了,還不是欺負她姐妹二人孤苦無依麽!
“來了來了,童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鄭大夫從那難聽的聲音中依稀聽出確實是了童欣的聲音,直覺童欣一定是受傷了,便趕忙走到大門口,開始抽動門栓開門。
當大門打開的那個瞬間候,鄭大夫看到了令自己畢生難忘的情景,當時他的心理活動是;“擦擦擦擦擦擦???嗶嗶嗶???”
當九雙綠油油、泛光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看的時候,你在想什麽?鄭大夫表示自己隻想找個地方去死一死。自己仿佛一塊上好的肉一般被這些畜生不斷打量,似乎在挑個最可口的地方下口。
眾狼:你算了吧,沒事別想那麽多,你身上哪有可口的肉啊!
在靳青的再三保證下,鄭大夫終於相信面前的九匹狼是無害的,然後叫醒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將靳青抬進了屋子。
進屋前,靳青看著要關大門的鄭大夫,和他要過了他手中的門栓,往地上一插,結實石子地面上近一米長的門栓,深深的插了進去,隻漏了一個不到十公分的銅箍在地面上。同時向頭狼挑眉:“懂?”
頭狼低低的嗷嗚了一聲,乖乖的蹲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充分的表現出自己一定會乖乖聽話的意思。
鄭大夫和他的兒子:我剛剛看到了什麽?這姑娘是吃什麽長大的!
狼群:呵呵,我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