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琳琅再怎麽藏拙,她也進入到了最後一關,明天是真正的選秀終點站,到時候所有的秀女,都會經過考核,聽說這次考核連皇上也在場。
和琳琅在一個屋子的三個女孩,早就因為各種的事情,被打發回到家裡面,相反是他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特別想離開的,卻留在了最後。
“顧氏怎麽樣了?”
一座清冷的宮殿裡,一個身穿黃衣錦緞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卷書,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可是眼神卻出賣了他,整個人顯得有些緊張。
大太監聽到這話,也覺得萬分疑惑,你說這三王爺好好的,怎麽去關心一個五品官員之女呢。
三皇子的反常,應該是從三年前那次落水開始的吧,當時三皇子被大皇子和二皇子推入池塘,高燒了三天,可是醒來之後,第一句問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後來,三皇子憑借著那次落水,讓皇上心裡面有著一絲愧疚,憑借著那是愧疚,討得一個差使,也幸好做的不錯,得到了皇上的青眼。
可是從三個月開始,三皇子就開始不對勁了,交代著他們,去關照一個小姑娘,還要保住那個小姑娘,一定要選秀成功。
大太監對於三皇子的舉動,那是恨鐵不成鋼,你說一個五品官員之女罷了,你現在得了皇上的高看,那樣的女孩子怎麽配得上你?
可是這是主子要求的,他這個做奴才的也沒有辦法,所以他低下頭,回答道:“回稟主子,顧小姐現在很好,可是嬤嬤說顧小姐禮儀並不怎麽標準,而且做事也是漫不經心的,受到了很多懲罰……”
聽到這話,三皇子立馬放下手中的書卷,著急的問道:“那他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點,你派個太醫去看看她,千萬不要把我說出來!”
大太監看到他家主子如此著急,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帶著一絲勸阻的說道:“主子,這裡可是皇宮人多眼雜的,你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上的高看,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招惹到什麽,那可就……”
三皇子齊遠聽到這話,抿著嘴唇,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倔強,說道:“我心裡面放心不過,你還是找一個暗線,想辦法讓太醫去看看她……”
“主子!”大太監提高聲量,看著不迷途知返的主子,苦心的勸導,“她只是一個五品官員之女罷了,聽說母親還是一個商戶之女,實在是配不上你呀,您這又是何必?要是真心喜歡她的話,當一個側妃還是可以的……”
“我不願意……”三皇子慢悠悠的說道,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神思開始飄得好遠。
他還記得,他最寵愛的女人,為了權利和地位,夥同他最寵愛的兒子,把自己給毒死了,他的靈魂飄到了宮外,看著所有發生的事情。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所謂的愛,所謂的喜歡,都敵不過權力和勢力,原來他的一生,都是自欺欺人吧。
尤其當他知道,那個女人間都死了他的結發妻子,他的心特別的痛,他竟然為了那種歹毒的女人,不相信自己的結發妻子,還和她強嘴,而且還為了那種女人,傷害自己的三個孩子,也索性老大是個有能耐的,都在自己死了之後,召集了一群舊臣,把那對母子趕了下去,並把他們賜死,也算是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他真的特別後悔,如果有來世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疼愛自己的小妻子,絕對不會給她添堵,也會相信他。
可是當一陣風刮過,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
發現一切都變了,他竟然重新回到30年前,這個時候,他的小妻子還沒有嫁給他,那他也是不是有重新悔過的機會? 琳琅皺著眉頭,坐在荷花池邊,心中開始思考著,如何明天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可是她已經闖過最後一關了,因為留下來的秀女,也才30人而已。
這些秀女,一般都會進入皇家,還有的會被賜婚給大臣和世家呢,所以一般能留下來的秀女都是非富即貴,像她這種小門小戶,一般都會充進皇宮裡,或者留給哪位王爺當侍妾。
琳琅隱隱約約感知到,是有人在幫她,她被沒收罰之後,還有太醫來給她看病,真是奇了怪,像他這種身世不詳的秀女,受傷之後,一般都是懂點醫術的醫女來看,哪裡用得著太醫?
可是, 她不光用到了,而且對她畢恭畢敬的,讓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顧妹妹,坐在那邊幹什麽,今天天氣真好,咱們一起去那邊賞花吧!”
說話的人琳琅也認識,不應該說原主認識,因為這個人,這次她死鬼老公的側妃,後來升了貴妃,誕下孩子之後一直和原主作對,可惜呀,她們終歸為別人做了嫁妝,所有的成果,都被那個秀女得了。
琳琅也不想顯得和別人不合群,便點點頭,站了起來,跟著這個女人開始閑逛起來。
“顧妹妹年紀看著挺像,但是倒是挺沉穩的,真是難得可貴呀!”張婉仍不住稱讚了一聲。
琳琅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一年調皮的說道:“其實不是呢,我生性也是一個活潑之人,不過在選秀之時,母親曾對我說過,一定要安穩一些,不然會惹大麻煩的!”
張婉聽到如此誠實的話,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了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也笑了起來。
兩個女孩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名男子,身穿著青色的錦緞,襯的整個身體更是挺拔健碩,面色如玉,一張臉仿佛精雕細琢一般,再加上那通體的貴氣,不由讓人看了之後,心跳加速。
張婉看到如此美男子,驚訝了一聲,然後趕忙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公子,小女子來自選拔的秀女,在此地遊玩,竟然驚擾了閣下,實在是抱歉!”
琳琅看著張婉行了一禮,也跟著木木的行了一禮,整個人看著極其的敷衍,讓齊遠身後的大太監,嘴角扯了扯,臉上透露出一絲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