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蘭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從到這裡,她就沒把顧衛萱這鄉下丫頭放在眼裡,甚至隱約聽到司家人看好顧衛萱和那個未曾露面的表弟一對的時候,汪玉蘭心裡是不屑的。
是的,汪玉蘭看不起顧衛萱,也同樣看不起司家,覺得司家落到這地步之後,眼光也越來越差了。
表弟司偉宸如今怎麽也是個排長,竟然要娶一個鄉下丫頭,還有司長征,怎麽說也曾是部隊的少校營長,少校軍銜,就算跌落下來,也不至於和一個離婚的鄉下婦女處對象,汪玉蘭覺得很不可思議。
曾經的司家確實高高在上,但那又怎麽樣,司家早就虎落平陽了,而他們汪家步步青雲,爺爺半隱退,父親的前景也一片大好。
可現在面前這臭丫頭說什麽,資本主義的做派,是地主家的大小姐行為,是封建殘余思想,是社會主義的毒瘤,還說她不恥。
汪玉蘭怒火中燒,但想到自己剛剛要拿錢讓顧衛萱幫忙乾活的行勁,到底不敢和顧衛萱爭執,隻得哼了一聲,轉身回房。
顧衛萱也沒理會汪玉蘭,其實見汪玉蘭這樣,顧衛萱心裡還是很輕松的,這證明汪玉蘭只是一個普通人。
只是顧衛萱一轉身就看到了一臉複雜的汪秋蓮,當下一頓,有種被抓包的感覺,“蓮姨。”
“委屈你了。”汪秋蓮朝著顧衛萱道,本來看到顧衛萱來,汪秋蓮想出聲招呼的,卻不想聽到了侄女說這樣的話,汪秋蓮心裡失望極了。
“不委屈,只是玉蘭同志被我這麽說,心裡可能不好受。”顧衛萱目光看向汪秋蓮有些蒼白的臉色,汪秋蓮這段時間真的瘦了許多,在生產隊這裡養的肉又清減下來了。
“蓮姨,你瘦了。”顧衛萱上前握住汪秋蓮的手,感受到汪秋蓮的手有些冰涼的,當即皺了皺眉,汪秋蓮的身體太虛了。
這一病,像氣血兩虧的樣子,以前在農場的時候勞累過度身體養不好,到生產隊後,慢慢調養了,可現在這一病又傷身了。
汪秋蓮心裡酸,顧衛萱都會關心她,可侄女卻從來沒有關心問候過。
“許久沒病過了, 這一病把這麽多年都給補回來了。”
汪秋蓮話一落,顧衛萱不讚成道:“蓮姨多慮了,聽說中藥副作用小一些,而且也沒那麽散,蓮姨可以考慮吃中藥調養身體。”
“中藥太苦了。”汪秋蓮一聽到中藥就打冷顫,比起中藥,她還是喜歡吃西藥一些。
“那蓮姨可以吃鹿心,聽說鹿心對養氣補血,安神、氣血兩虧、心慌心跳、風濕性心髒病、心絞痛、心跳過速、失眠多夢等都有些功效和作用的。”
顧衛萱說到這裡,汪秋蓮臉色更柔和了,司家就有鹿心,上次司偉宸回來打的那一頭梅花鹿。
除了吃完的鹿肉那些,其它的要不是風幹了,就是泡酒了。
廖春容回去的時候,汪秋蓮還給廖春容帶了一些,她原想著自己虛不受補,等病好了再慢慢調養。
再者還有一個原因是汪秋蓮還是希望自己病的這段期間,汪玉蘭能慢慢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