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說著大院裡的那些八卦，李月華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當回事兒，嘴長在別人身上，想怎麽說她也攔不住，哪怕不是那樣，就是把事實擺在他們的眼前，有些人就是想歪曲事實，這也是別人攔不住的。

　可是聽到有人說爸爸要退休了，這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大院裡的人議論的時候說起我爸退休的事情嗎?”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這件事情傳的越來越真，弄得我都相信了，到底是不是真的?看李叔現在的年歲，離退休也差幾年呢。”顧方認真地看著李月華。

　李月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不過既然有這樣的話傳出來，又是在大院兒裡，這樣的事情應該不能是假的。”

　可是爸爸年歲還沒有到退休的時候，又怎麽會有這樣的留言呢?難不成是部隊那邊爸爸出了什麽事情嗎?

　這些話劉月華自然是不能對顧方說，而且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她也一會兒要回頭問問爸爸，然後再決定要怎麽做。

　心裡既然存著這件事情，和顧方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顧方這邊性子大咧咧，又著急回去做中午飯，沒有坐多大一會兒便走了。

　顧方一走，李月華馬上說去書房那邊去找爸爸了。

　她先將從顧方那裡聽說的事情跟爸爸說了，這才又追問道，“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是不是部隊那邊出什麽事情了?不然大院裡怎麽可能傳出這樣的話?也不是我多想，我總覺得這些事情跟你在部隊裡的事情脫不開關系，大院裡這樣的反應可不對。”

　先不說爸爸的身份以前到院子裡可避諱著呢，哪個敢這樣議論?

　李雲雷淡淡一笑，招女兒坐下，“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特別是像我們坐在這個位置上。總會遇到很多的事情，有些人想往上升，可位置就一個，自然要把對方拉下來，他才能坐上去。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很多次，只是我一直也沒有跟你說，現在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跟你細說一下倒也無妨，無非是有人想做上我那個位置，又等不了了，所以現在看咱們家出了事情，自然事情撈一把好處。”

　“那對你沒有影響吧?如果真是爸爸累了，想退休，那咱們就申請退下來，可是如果是被迫的，還落得這樣的名聲，那可不能便宜了對方。”李月華憤憤道！

　“你爸爸也不是那些人想怎麽弄就怎麽弄的人，放心吧，沒什麽事情讓他們傳去吧，到時候緊張的不是咱們，反而是了在背後裡放出這些流言的人。”李雲雷看著女兒擔心自己，心裡高興，面上也笑了。

　李月華這邊看爸爸一點兒也不著急，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呢，便乾脆也就不再多問了，可是抬頭就聽到爸爸又問起了楊斌的事情。

　“你和楊斌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現在也不用拿那些借口糊弄我。我現在出院了，也沒什麽事情。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說你們兩個，平時一個個在我面前裝的有多好，私下裡兩個人在這裡鬧冷戰。楊斌已經給我來過很多次電話。一直問家裡怎麽樣，又問你怎麽樣也問我怎麽樣?”楊斌都做的這麽明顯了，李雲雷還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嗎?

　“他天天給你打電話問這些。”李月華一聽這話就炸了，“他這樣做根本就是故意的。這麽一問就是沒什麽事你也會多想呢，他這個人怎麽這麽壞呢，以前看著挺好的，一肚子壞水兒。”

　想起那天在醫院，楊斌當著爸爸的面也那樣設計自己，李月華的牙就直癢。她現在是看明白了，楊斌實際上骨子裡壞的地方多呢，只是以前一直沒壞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也沒注意，更不理會！可是如今這副壞壞到了她的身上，明白那種感受了，心裡怎麽能不來氣?

　“好啦好啦，有話慢慢說，你看看你們是夫妻，一提起他，你就像貓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李雲雷看著女兒的樣子就想笑，“你是我女兒，我當然向著你，楊斌就是在我跟前說那些話也沒有用，不管他怎麽做，在我眼裡還是你的意見擺在第一位行了，現在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還能是怎麽回事兒?我看楊斌對我的意見早就不滿了，只是一直憋在肚子裡。”爸爸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一步了，李月華也不瞞著，就把和楊斌之間的那些恩怨都說了出來，她心裡委屈，說著說著聲音也哽咽了，“也不是我任性，你想想楊斌說的那些話。明明是他做得不對，結果還反過來指責我跟別人的關系不正常。他可能是突然之間這麽想嗎?指不定這樣在心裡這樣想多久了，我氣憤的他是幫著外人，相信著外人也不相信我。我和他是夫妻又認識這麽多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他不明白嗎?如果沒有那樣的事情，我又怎麽會說呢?平時我是嬌氣的很，可也都是讓著別人，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去計較，除非被人欺負得太厲害了，我才會反擊回去。”

　正是因為這樣，楊斌那天還那樣說那樣的話，甚至站在楊楊麗娟的那一邊。

　李雲雷聽了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

　李月華就繼續道，“爸爸，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件事情是我多想嗎?我也不明白了，你說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如果是一時的衝動，那我可以原諒他。可是當時後來大家吵到了氣頭上，說出離婚了。他冷嘲熱諷又說可以。我不是說任性的拿離婚來嚇他，當時他確實挺傷人的，可事後他的態度就更傷人。”

　說到這兒，李月華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多說了，相信爸爸已經明白事情的經過是什麽樣的了。

　“爸爸，我跟楊斌的事情。實在不行，這日子就別過下去了，弄得大家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