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婦
窗外的知了聲聲的叫著預示著夏天的到來,作為恢復高考後第一屆畢業的大學生,那可是香餑餑。
政府部門搶著要,應新華和應新新大學畢業分配到了外交部門與財政部門。
可把應太行給高興壞了,兩人上任之前,回來看看他。
兄妹倆整了一桌子海鮮,飯桌上邊吃邊聊,眼見著差不多尾聲了。
“爸,我們要走了,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以後您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應新華目光在應太行身上轉了轉,感慨地說道,心裡有些傷感。
“說什麽傻話,怎麽就是我一個人了。我身邊多的是人。”應太行哭笑不得地說道,“好好的說這個幹什麽?”
“不是!您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回來面對著空蕩蕩的大房子,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應新華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嘁……”應太行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有食堂我還能吃不了熱的。”
“食堂的飯菜,哪有家裡的飯菜好吃。”應新華目光看著他說道。
“你小子,想說什麽吧?”應太行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他算是看明白了,東拉西扯一大堆,“說重點。”
“爸找個伴兒吧!”應新華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媽走了這麽久,您別苦著自己了,有個伴兒照顧您我們就是去了京城也放心啊!”
“你真這麽想。”應太行看著他謹慎地問道。
“當然,我不這麽想,我幹嘛提出來。”應新華重重地點頭道。
“那新新的意思呢?”應太行目光落在了低垂著頭的應新新身上。
“爸,對不起,原諒我的太不懂得為人著想了,總是那麽的自以為是。”應新新抬起眼怯怯地看著他抱歉道,“您還是去找阿姨好了!”
應太行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猜到的,只是一直不知道是誰?我問過您的秘書,怎麽威逼利誘都沒用。”應新新頗有些沮喪地看著他道。
這是當然了,為了保護明悅他可是對自己身邊人下了封口令的。這丫頭曾經跟蹤過他,而乾過偵察的他,反偵查能力量強的很,怎麽會讓小丫頭逮著自己呢!
應新新接著說道,“後來去京城上學後,就更找不到了,要不是我攔著你們應該都結婚了。”好奇眨眨眼道,“爸她是幹什麽的?”
“等等!”應新華問道,“你們在說什麽?聽這意思爸心裡有人了,新新曾經反對過。”
“嗯!”應新新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太不懂事了,隻想著自己,沒想過我們走了,爸只剩下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爸這個人現在還在嗎?”應新華好奇地問道。
“爸有件事要跟你們說。”應太行猶豫了片刻道。
“您想說什麽?”應新華看著他說道,“爸要是再婚的話我們不反對。”
“這個事情有些複雜?”應太行看著一雙兒女道,“這個人你們雖然沒見過,但是你們應該熟悉。”
“我們熟悉?”應新華與應新新詫異地看著他道,“誰?”
“應解放的媽媽!”應太行眸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等等,我理一下頭緒,應解放的媽媽,不就是戰媽媽的姑姑嗎?”應新華琢磨過味兒來道,“這是好事啊!”高興地說道,“沒想到兜兜轉轉的真成了一家人了。”
“爸真是的,您不早說。”應新新嘿嘿一笑道。
“你們對應解放沒有什麽想法嗎?”應太行不會因為他們高興地同意就忘乎所以,接下來才是重點。
“應老師!”應新新笑呵呵地說道,“你能有什麽想法,哦!對了,輩分降了,我們成兄妹了。”忽然又道,“他也姓應,說不定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應新華在琢磨著父親這話裡有話啊!聽到妹妹的戲言,再看看父親的反應,“那個爸,別告訴我解放是你兒子,開什麽玩笑。”
“是,他是我兒子。”應太行看著他們承認道。
“這怎麽可能?”應新新看著他驚叫道,“他比我們大那麽多,別告訴我您是陳世美!”她可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父親在她的眼裡可是如山一樣不可逾越,現在一下子……她心裡是排斥的。
“這事說來話長。”應太行看著他倆道。
“話長,您就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應新華放下手中的筷子,推了推碗。
應太行將自己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所以您和她陰差陽錯。”應新華聞言唏噓道。
“這真是……”應新新一臉懊惱地說道,“在那種情況下,她還救了您。”真不知道她當時以何種的心情來救人,感覺她好堅強。
如果是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麽做,反正心裡上總歸不舒服。
應新新突然想起來問道,“那戰媽媽知道您嗎?”
“嗯!”應太行點點頭道。
“知道居然還收養我們兩人。”應新華頓時眼角濕潤了,別過臉掩飾自己的失態。
“這是我們長輩之間事情,和你們無關。”應太行寬慰他們兩個,只是言語蒼白的很!
兄妹倆好半天才消化了這些事實,應新華看著應太行道,“爸,您平反也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不結婚呢!”
應太行聞言苦笑一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啊!明悅不嫁給我。”
“為什麽?”應新新好奇地說道。
“比起嫁給我,她更渴望自由。”應太行輕歎一聲道,“我和她現在的關系更像是談得來的朋友。”
“怎麽會不想嫁呢!”應新新不解地問道,“聽您的意思,你們相處的還不錯,一般女人早就……”
“那是一般女人,明悅跟別人不一樣。”應太行既欣慰又驕傲地說道。
“有什麽不一樣的。”應新新好奇地說道。
“她是咱們市的二號人物。”應太行看著他們倆道。
“什麽?”兄妹倆震驚地說道。
“那麽驚訝幹什麽?怎麽女人不能從政嗎?”應太行看著他們倆道,“我可從不小看女士的。”
“難怪了,你們根本就沒有時間。”應新華看著他笑道,“都是工作狂。”
一句話戳到了應太行的痛處了,反駁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
應新華對於他強行為自己辯駁,笑而不語。
“爸,用我們替你說情嗎?”應新華笑著調侃道。
“不用,別亂來。”應太行趕緊說道,惹毛了明悅,吃虧的是自己。
“你們同意我和明悅的事情。”應太行後知後覺地說道。
“你們再續前緣,我們沒理由反對吧!況且那麽好的一家人。”應新華眸光認真地看著他說道,“相反我們很感激他們。”
“新新你呢?”應太行看向她問道。
“我已經錯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應新新一臉歉意地看著他說道。
“傻丫頭,這跟你沒關系。是爸太自以為是了。”應太行自嘲地一笑道。
“發生了什麽事?”應新新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應太行可不想自己的糗事讓孩子們知道,“我們事情你們就別管了,總之你爸我有人陪。”
“那我們臨走時見見大哥行嗎?”應新華看著他詢問道。
“這我得問問解放意思。”應太行看著他說道,他這個爸爸在解放那裡可不敢拿喬。
“沒問題。”應新華點頭道,心裡替父親高興,兜兜轉轉的這是子承父業,父親應該非常的高興。
一家人在友好的氣氛中會面,應解放看著他們兄妹倆,直接表明,他和應太行之間的事情,不影響他們之間相處的情誼。
這樣相處起來舒服一點兒。
臨走之前應新華兄妹倆又去拜訪了丁海杏,想要她勸說爸他們事情。
丁海杏聞言笑著讓他們別管,都這把年紀,反正誰也離不開誰?自然相處怎麽舒服,怎麽來?
應家兄妹想了想,點點頭,放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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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一輛方頭大屁股的桑塔納嘎吱一聲停在了丁姑姑家門口。
車門推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戴著墨鏡的男人,皮鞋鋥亮的,著實吸引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的。
他走到門口,敲著門嗓門洪亮地說道,“明悅,明悅開門,是我。”
屋內的丁姑姑聞言慌亂地站起來道,“壞了,我大哥怎來了。”看著坐在沙發上也慌了的應太行道,“你快躲起來。”拽著他起來,將他給推進了屋內,“別出聲。”砰的一聲關上門。
丁姑姑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大聲地說道,“來了,來了。”蹬蹬快步走了出去,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大哥?”看著眼前時髦的男士,聲音中充滿了疑問。
“你怎開門這麽慢啊!”丁爸大咧咧地嚷嚷道。
得!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自家大哥沒錯了。
“你怎麽來了。”丁姑姑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我來給你們送東西。”丁爸轉身打開後背箱,嘴裡碎碎念道,“今兒不是星期天嗎?不是給你們打過電話了。這是咱們自己產的罐頭,海鮮,醬菜……剛‘出爐’的。”抬眼看著她道,“快來幫忙啊!你傻站著幹什麽?”
“哦!哦!”丁姑姑走過去,看著他提著的網兜,嘴角直抽抽,“您好歹有包裝。”
“自家人客氣什麽?”丁爸嗓門洪亮地說道。
“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丁姑姑走到後備箱提著剩下的網兜。
“吃不了送人。”丁爸隨口就說道,“怎麽我們的產品不受歡迎嗎?”
“當然受歡迎了。”丁姑姑立馬說道,多少人排著隊開著車等在廠子外面拉產品。
“那不就得了。”丁爸自得地笑道,腳下生風似的朝屋裡走,將網兜放在茶幾上。
“明悅,你有客人啊!”丁爸回頭看著她道。
丁姑姑心裡咯噔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沒有啊?”
屋子裡的坐在床上的應太行趕緊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弄出點兒動靜來了。
“你一個人喝水用兩個茶杯,還是你自己跟自己下棋啊!”丁爸指著茶幾上的圍棋和兩個茶杯。
“啊!”丁姑姑垂眸一臉的懊惱,抬眼若無其事地看著他道,“剛才和別人下棋來著。”生硬的轉移話題道,“大哥你這次去南邊展銷會戰果如何?”
“戰果你這個大領導不知道,相信早有人匯報了。”丁爸狐疑地打量著她,明顯的撒謊,都不敢看自己,顧左右而言他,有啥不好明說的。
笑眯眯地又道,“口渴了,正好我喝水。”說著端起了杯子。
“哎!大哥,那是……我給你倒去。”丁姑姑製止了他道,說著轉過身去。
“好啊!好啊!”丁爸雙眸晃了晃,杯子明顯還溫熱的,放下杯子就朝著唯一個緊閉的門推開了。
丁姑姑轉過身就後悔了,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懊惱的捂著臉,完了!
丁爸眼神凌厲地看著坐在床上穿軍裝的男人,“你是誰?”
“我……”應太行面上那個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我……”
丁爸扭頭又看向丁姑姑道,“他是誰?”
丁姑姑張了張嘴,冷靜下來最後道,“哥,咱們出來坐下說話。”
應太行聞言難掩心中的失落,起身跟著丁爸出了臥室。
丁爸橫刀立馬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兩人,“不說說嗎?”
“我是解放的領導。”應太行回過神兒來,鎮定地看著丁爸道。
“對對,他是解放的領導。”丁姑姑立馬點頭道。
“啪……”丁爸黑著臉拍著茶幾,上面的茶杯都蹦了三蹦,嘶……好像勁兒有些大,手都麻了。
“你們當我傻嗎?我家解放是孩子嗎?還需要家訪。”丁爸如鷹隼般犀利的眸光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道,目光落在應太行身上道,“你老實交代,你叫什麽?”
應太行看向了丁姑姑,求求她給個‘提示’怎麽辦啊?
“我問的是你,你看明悅幹什麽?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丁爸立馬說道。
“我叫應……”應太行咕噥了一聲,又大聲地說道,“你叫我太行好了。”
“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出現在單身女人家裡不太好啊!惹人非議,我妹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丁爸黑著臉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我也是單身,單身……”應太行趕緊說道。
“單身啊!”丁爸眸光輕閃拉長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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