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玲腳下的凳子咯噠咯噠直響,身體顫巍巍的,看得人心驚膽戰的,丁國棟不自覺地放低聲音,輕聲道,“你先下來好嗎?”
“是你啊?”沈易玲瞥了他一眼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就……。”
話都說沒完,嘩啦一下人卻凳子上摔了下來。
“小心!”丁國棟伸開雙臂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呼!還好,還好,燈管沒用摔碎了。”沈易玲雙手舉著燈管道,一低頭,黑眸看著丁國棟的頭頂道,“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到他呼出來的熱氣。
丁國棟只是下意識的接住她,根本就沒有多想,然而現在他整個人都傻了。因為眼前就是女人的胸前的小兔子,顫悠悠的,柔柔軟軟的,刷的一下全身的血液躥到了臉部,趕緊閉上了雙眼。
由於夏日裡穿的薄,丁國棟卻能清晰的感覺她身上的熱度,一縷幽香直竄鼻翼。
“喂!看夠了嗎?”沈易玲紅著臉道。
“我沒看,我閉著眼睛的。”丁國棟趕緊說道。
“你抱夠了沒?還不趕緊把我放下來。”沈易玲特尷尬地說道。
“哦!”丁國棟閉著眼睛趕緊將她放下。
沈易玲看著他的臉紅的如煮熟的蝦子似的爆紅,似乎還能感覺冒著熱氣。
丁國棟隻想離開這令人尷尬的境地,又快速地說道,“我走了。”因為是閉著眼睛的,砰的一下撞上了書架,額頭頓時起了個大包。
本來不好意思的沈易玲看著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噗嗤……”笑了起來,關心地問道,“撞疼了沒有。”
丁國棟聽見她的笑聲就更囧了,背對著她的丁國棟低著悶聲道,“沒有,沒有,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的。”緊接著又道,“我走了。”雙手摸著書架,小心翼翼地朝外走。
沈易玲清靈的黑眸晃了晃,搖頭失笑道,“睜開眼睛吧!”接著又道,“過來幫忙,把燈管給按上了。”
丁國棟聞言睜開眼睛,扭了過來,低著頭道,“我來按吧!”
沈易玲看著他額頭鼓起來,紅紅的大包,又想笑了。
丁國棟彎腰把椅子扶好,又把凳子放在上面,“這種事情要男人做,你一個女人怎麽能做呢?”
“女人為什麽就不能做了?”沈易玲聞言黑著臉道,“你看不起女人啊!”
丁國棟慌亂的擺手道,“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看不起女人。”
沈易玲面露笑容道,“算你識相。”
丁國棟小聲地嘀咕道,“只是這些爬高上低的事情,還是男人來做的好。”
“你心裡是不是在說我,剛才從上面摔下來。”沈易玲黑著臉說道。
“你怎知道的?”丁國棟憨憨的說道,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趕緊捂著自己的嘴。
沈易玲一臉好笑地看著他,這臉上都寫的明明白白,瞎子都看得出來,黑眸輕閃,乾脆道,“那你來。”
“好!我來。”丁國棟低著說道,揚起頭看看吊著的燈板,“這個要怎麽按?”
“看見木板下兩個圓形的耳朵嗎?”沈易玲看著他點頭繼續說道,“燈管兩端插進去就好了。”
“哦!”丁國棟點點頭,麻利的爬上去,踩在了方凳上面,低頭看下去道,“將燈管遞給我。”
“拿好了。”沈易玲一手扶著凳子,一手將燈管遞給了他道。
丁國棟拿著燈管順利的將一端按上,人高馬大,自然手臂也長,輕松地就將另一端也按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松開了手,沒有掉下來,“好了。”踩著凳子下來,將凳子搬下來,看著凳子上踩的鞋印,低著頭問道,
“抹布呢!”“在窗台上。”沈易玲指著身後的不遠處的窗戶道。
“哦!”丁國棟快步走過去,拿過抹布將凳子和椅子都擦了擦,又將抹布送回原處,“我走了。”抬腳就走。
“回來!”沈易玲看著還挺細心的他道。
丁國棟轉過身,低著頭木製地地板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你忘了拿書了。”沈易玲好心地提醒他道。
“哦!”丁國棟悶聲又道,“在哪裡?”
“跟我來!”沈易玲率先朝圖書館前台走去。
“哦!”丁國棟低著頭跟在她身後,到了前台。
“這一次的書有些多。”沈易玲從櫃台下面搬出一摞書放在櫃台上面,“能帶走嗎?”
“能!”丁國棟點點頭道,搬起書就走。
“哎!等一下?”沈易玲伸手叫住他道。
“你還有什麽事?”丁國棟搬著書,低下頭,額頭緊貼著書道。
沈易玲看著他別扭的樣子,這才發現他到現在都一直在低著頭,沒抬眼看她一眼。
“喂!我很面目可憎嗎?”沈易玲陰著小臉質問道,雙眼卻泛起笑意。
“不是,不是。”丁國棟趕緊說道。
“那為什麽都不看我?”沈易玲食指敲敲前台看著他厲聲道。
“這樣……這樣避免我們兩人的尷尬。”丁國棟小聲地解釋道。
沈易玲聞言臉刷的一下紅了,突然惡聲惡氣地看著他道,“這麽說你還記得剛才的事情。”
“沒有,沒有。”丁國棟結結巴巴地說道。
“既然不記得你尷尬什麽?”沈易玲心頭微動道。
“我……我……”丁國棟吭哧了半天,臉憋的通紅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沈易玲看著他窘迫的樣子,抿嘴偷笑,握拳清咳兩聲了兩聲又道,“我警告你,不許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不然的話,你給我小心點兒。”
丁國棟忙不迭地點頭道,“不會,不會。”
“你得向我道歉!”沈易玲黑著臉低聲道。
“我道歉,我道歉。”丁國棟立馬彎腰道,結果忘了手裡的書,撒了一地,趕緊蹲在地上拾起來。
“你這道歉太沒誠意了。”
沈易玲的聲音從丁國棟的頭頂上掠過,聽的他頭頂發麻,蹲著不起的他悶聲問道,“你想怎樣?”
“給我編個沙發吧!那種蛋形沙發。”沈易玲撓撓下巴,斜睨著他道。
丁國棟聞言松了口氣,他還真怕她不依不饒的,萬一告他耍流氓可就慘了。
忙不迭地說道,“好的,好的。”
沈易玲好心地說道,“你走吧!”放他離開,再不讓他走的話,估計會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