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刻準備在著的洪雪荔立馬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毛巾疊好了匆匆跑進書房,想要塞進景海林的嘴裡,卻發現他牙關緊閉,咬的緊緊的,急的洪雪荔滿頭大汗道,“杏兒塞不進去啊!”
丁海杏擒住了景海林的下顎,掰開他的嘴,快速的說道,“快點兒。”
洪雪荔趁機將毛巾塞進了景海林的嘴裡。
“博達出去!”丁海杏厲聲道。
“可是我爸!”景博達擔心道。
“去外面守著,看好門戶。”丁海杏緩和了下口氣道。
“那好吧!”景博達出了書房,體貼的關上書房的門,站在門外一動也不動的。
丁海杏咬破手指,手中快速的掐著指決,符咒直接打入了景海林的體內,一道接一道,壓製住了他體內蠢蠢欲動的蠱毒。
洪雪荔看他安靜了下來,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海林,好了,好了,現在郝了。”趕緊扶著景海林坐在椅子上。
“嫂子,還沒開始呢!我只是壓住了他體內的蠱毒,接下來才是最痛苦的。景老師可要堅持住。”
景海林眼神清明,堅定地點點頭,悶聲道,“來吧!”
丁海杏點了點頭,站在了景海林的身前,手中掐著指決,一道道帶著冰藍色的符咒打在了景海林的身體內。
由於丁海杏修煉的屬於鬼修,所以符咒含有九幽極陰之氣,這些極陰之氣在她的控制下,遊走於景海林的身體內,圍追堵截那些令人作嘔,可惡的蟲子。
來自地底九幽之地的極陰之氣,陰冷之氣,雖不及南北極寒,卻也非人間之寒,殺毒是綽綽有余。
不過丁海杏自然不可能用盡全力,景海林凡胎肉體,怎麽肯能承受的得了。
雖然痛苦一些,卻是殺毒徹底,當然是不會在損傷他身體的情況下,丁海杏控制著力道。
痛苦的程度從景海林身上就可以感覺的到,白色的毛巾都咬出了血。
本來丁海杏解毒不用這般麻煩,可是下蠱之人正在遭受‘滅頂之災’,景海林則要承受雙倍的痛苦。
因為給景海林下蠱下的是子蠱,俗話說“子母蠱蟲兩心知”,她釋放出子蠱之後,通過母蠱來控制子蠱的動態。從而達到控制別人生死的目地。
所以真正的做到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也為自己做了不在場的證明,開脫了罪行。
不過蠱術雖然能殺人於無形,但同樣有著致命的地方,就是你如果煉的是子母蠱,那如果子蠱死亡,母蠱也會受到傷害。甚至會狂性大發反噬主人。
可是萬萬沒想到母蠱先遭受到了死亡,崔敏當然心有不甘心,怎麽地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哈哈……”崔敏面目猙獰的看著眼前的糟老頭,“你不是自詡正義人士嗎?我今兒就讓你嘗嘗因為你而使得無辜人死亡,招惹殺孽的人,有什麽後果,你很清楚——因果報應!”
“你又下蠱害人了。”蘇崇波捏著她的下巴道,此時的他眼神裡充滿危險,與剛才的和藹判若兩人,“告訴我是誰?”
“我不告訴你。”崔敏帶著惡意笑。
“哼!”蘇崇波輕哼一聲道,“不說我就沒辦法了。”
趁他分神之際,蠱蟲從崔敏體內爬出來,爬到了蘇崇波的手臂上,想要鑽進他的體內,卻徒勞無功。
“怎麽會這樣?”崔敏不敢置信地說道。
“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走歪門邪道,偏不聽。”蘇崇波的手輕輕一揮,手臂上的蟲子就灰飛煙滅了。
“怎麽可能?”崔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道。
不再給她反抗的機會,
一縷精純的罡氣打入她體內,控制著她體內的母蠱,小心的呵護著,待找出受害人在一起解決。蘇崇波想到了解決之法,想法更是好的,可是崔敏體內的母蠱開始發起狂來。
黝黑的雙眸一凜,這是……有人在解蠱毒,沒想到這小地方居然有高人。事情容不得他細想,不能讓崔敏被蠱毒反噬,也不能影響解毒之人施法,他小心翼翼的配合著。
崔敏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哪裡還有先前的光鮮靚麗,現在蘇崇波反而還得救她,不被母蠱反噬。
丁海杏所以只能冒險使用這種辦法了。因為根本沒有時間考慮。
丁海杏要一心二用,小不但要殺毒,還要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的身體,不受損害。
同樣的景海林所遭受的痛楚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就算是丁海杏可以控制住不傷及經脈、五髒六腑, 但那種極陰之氣在體內的滋味,也不是這凡胎肉體,所能承受的。
景海林也在遭受著痛苦的折磨,雙眼瞪大,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著,身體如墜寒冰地獄般的冷,頭髮、眉毛,整張臉,脖頸,以及露在外面的雙臂,凝結出厚厚的冰霜,皮膚變的晶瑩剔透,看著仿佛冰凍了起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將那些惡心的蟲子冰封在一處,最後又度一絲九幽冥火將焚燒殆盡,隨著新陳代謝,最終通過汗毛排除體外。
景海林身體漸漸的回溫,溫暖了起來,面色紅潤,有了生機。皮膚上一層黑乎乎油膩膩,散發著惡臭,能熏死個人。
“好了!”丁海杏退後幾步坐在了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但無大礙。
幸好蠱王沒有練成,不然那些蠱蟲有了自己的‘意識’,合力造反的話,丁海杏恐怕也對付不了,甚至要被那些蟲子給吞掉。
景老師也算因禍得福,經過冰與火淬煉了他的身體,雖不能洗髓伐毛,卻也能強身健體。
“弟妹,你沒事吧!”洪雪荔擔心地看著丁海杏道。
“我沒事!有些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丁海杏捏著鼻子道,“景老師,你還是趕緊去外面衝衝澡。”想起來又道,“別去澡堂子。”
“知道。我端著水,去廁所衝衝。”景海林點頭道,他身上的東西無法向人解釋。
“你們忙吧!我坐一會兒,休息一下。”丁海杏靠在椅子的後背上道。
“呃!好好。”洪雪荔扶著景海林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