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用了兩天將總結報告遞了上去,冷衛國的辦公室內。
戰常勝和江五號坐在冷衛國的對面,戰常勝一臉嚴肅地說道,“關於1208在這次實彈射擊考核驗收中,弄虛作假的問題,我們起草了一個處理意見。請一號審閱。”
冷衛國抬起頭來看著他們道,“你們是什麽意見。”
江五號面無表情地咬著後槽牙說道,“我們考慮組織上應該對1208通報批評。”
冷衛國沉吟了一下道,“對主要領導的處理意見呢!”
江五號緊繃著下顎,狠下心來道,“我和三號交換了意見後,我們覺得組織上應該對潘大海同志,進行行政警告處分一次。”
“哼!就按你們的處理意見辦吧?”冷衛國冷哼一聲道。
很快處理意見就下來了,潘大海坐在甲板上抱頭痛哭,“俺沒臉見人了,穿了這麽多年的軍裝,俺沒犯過錯,這一次俺要背著這個處分一輩子了。”
“嗚嗚……”
徐茂生心裡也難受地緊,“兄弟都是老哥害了你。”佯裝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三號,告訴他是我給你出的餿主意。”
潘大海一把抓住他道,“別別,已經塵埃落定了,就別在翻出來了。在翻出來對誰都沒好處。”一把鼻涕一把淚又道,“說實在的俺心裡都有準備脫掉這身軍裝了,沒想到只是個行政警告處分。”
徐茂生順勢又坐下來道,“哎呀!你不知道為了你的事情,我們費了多大勁兒。這是我們爭取最好的結果。那個三號要殺雞儆猴,要讓你卷鋪蓋卷滾蛋,檔案中也給你重重的記錄下來。這是什麽?這是讓你即使複員了,到了地方上也得不到中用。他的心實在太狠了。”
潘大海抬起胳膊粗魯的擦擦眼淚,“你和五號的大恩大德俺永遠不會忘的。”
徐茂生唉聲歎氣的,偷偷瞥了哭天抹淚的潘大海道,“都怪三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的事情,幹嘛那麽較真啊!天天鼓吹老蔣要反攻大陸,這海上風平浪靜的,哪有敵人的影子,就會虛張聲勢。”
“姓戰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老子跟你沒完。”潘大海咬牙切齒地說道。
“關於在處理你的這個問題上,五號可是豁出去的大力的保你,才隻給了你行政警告處分。”徐茂生拍著他的肩頭道,“別哭了,你一個大男人哭的稀裡嘩啦的像什麽樣子?”
“俺一直老老實實的做人,從來沒有背過處分,即使取消了處分,也是抹不去的汙點。”潘大海滿眼哀傷地說道。
“只是一個處分而已,你看人家龍蒼海,也背著處分,不是很快就取消了。你好好乾,說不定很快也取消了。”徐茂生鼓勵他道。
“俺怕以後影響俺的晉升。”潘大海害怕道。
徐茂生聞言笑了,“說遠點兒的,就說三號我打聽過,在野戰軍的時候,那是受過的處分與他立過的軍功一樣多。你看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三號了,還是從野戰部隊轉過來的。別看職位沒長,你看人家的軍銜可是漲了。”
“嗯嗯!”潘大海一臉的好羨慕。
“近一點兒的那龍蒼海,背著處分不照樣,連升兩級。”徐茂生舉例說道。
“那俺好好訓練,爭取多立軍功,摘掉頭上的處分。”潘大海雙眸冒著綠光如餓狼一般饑渴的說道。
“嘎!”徐茂生這才察覺自己舉的例子,可都是敵人的例子。
本來想讓潘大海繼續仇恨三號的,怎麽說來說去的,讓這小子‘崇拜’起來了。
這特麽的叫什麽事?
算了,開解了潘大海消滅了潛在的威脅,
也算是大功一件,這件事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月上樹梢,萬籟俱靜,只有蟲鳴與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
丁海杏推推壓在自己身上的戰常勝,聲音帶著媚意道,“你快下去,沉死了。”
戰常勝長出一口氣,翻身下來,卻讓丁海杏趴在他的身上。
“放開我,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丁海杏捶著他的胸膛嬌嗔道,“快出去!”
“不要!嗯?”戰常勝低啞地聲音非常的性感,腰腹用力向上一頂,兩人同時發出高亢而滿足的悶哼。
當潮水退下去,緩過勁兒了丁海杏,抬起布滿水霧的大眼睛看著他低低喘息道,“你今晚這麽興奮啊?跟打了雞血似的。”
“消息嚴重滯後,這麽不關心我,該罰!”戰常勝低笑一聲道,厚實的大手拍她屁股一下,深邃的雙眸看著她明亮的目光氤氳一片,水霧迷離,唇瓣更是如同鮮豔的玫瑰花瓣般嬌豔欲滴。
“萬裡長征才走完了第一步,就這麽高興啊!”丁海杏輕笑出聲道,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強有力的心跳聲,“那麽多人給你祝賀了,我還用得著錦上添花啊!”
銀鈴般的笑聲,激蕩在耳畔,戰常勝聲音充滿愉悅道,“那你給我潑點兒冷水好了。”
“你還用我給你潑冷水啊!”丁海杏嘴角眼底盡是笑意,俏皮地朝他眨眨雙眸道,“我以為你更喜歡我熱情似火。”
戰常勝聞言一愣,隨即笑了笑,粗糙的雙手捧著她精致的臉蛋,重重的吻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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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後,丁海杏看著躊躇滿志的他道,“祝你心想事成。”
“爸爸,加油。”紅纓揮舞著手臂鼓勵戰常勝道。
“調皮!”戰常勝看著她們母女倆道。
“我走了。”戰常勝滿面春風地說道。
“紅纓,看著滄溟。”丁海杏看著紅纓交代了一聲,就追了上去。
戰常勝先去了書房,拿上自己的包,就出了門,拿著牆上掛著的軍帽戴在頭上。
丁海杏走過來,抻抻他的衣服,戰常勝看著她道,“領導同志今兒在家裡幹什麽?”
丁海杏聞言臉瞬間陰了下來,“打算給他寄東西。”
戰常勝想起院子裡掛著的做好的風乾魚,轉過身來看著她道,“不想寄就別寄,我來想辦法。”看著滿心不願的她,“何必為難自己。”
“我沒事!就是想起來替姑姑不值。”丁海杏難過的說道。
“姑姑都放下了,你還放不下啊!”戰常勝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