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一樣,早點兒結婚公開我們的關系,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欺負你。”童雪嬌聲說道。
“小雪!”郝長鎖聞言動容地叫道,深吸一口氣,“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你敢不對我好!”童雪嬌嗔地說道,臉上泛起甜蜜、幸福的笑意道,“言歸正傳,我們要結婚了,你父母得來吧!他們也得出席婚禮吧!”
“我父母出席婚禮?”郝長鎖聞言輕蹙起了眉頭,心裡迅速地盤算著。
“你怎麽這麽笨啊?你父母不來,兩家家長怎麽商量婚事啊?”童雪輕聲說道。
“這我知道!”郝長鎖在心裡快速地衡量後,“婚事我們商量不就行了,我們家在偏遠山區,這寄信都得一兩個月,等他們來了,不知道晚不晚。”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樣啊?”童雪呢喃道,“那你明天晚上來,咱們跟我爸、我媽商量一下。”
“哎!”郝長鎖高興地應道。
童雪抱著聽筒嬌羞地說道,“長鎖我想你了,怎麽辦?真想早點兒結婚,這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刷的一下郝長鎖臉滾燙、滾燙的,心裡湧動著滿滿的甜蜜幸福之感,都快要溢出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話可別說,接線員聽見,多不好意思啊?”
被他這麽一說,童雪的臉刷的一下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郝長鎖聽著忙音,掛斷電話,高興地在辦公室內一蹦三跳的,高興地忘乎所以,“我要結婚了,我要結婚了。”
高興過後,想起自己的父母,他結婚的事情,還是決定不告訴他們,明兒就送他們回家。
不是不想讓他們和小雪的父母見面,而是他們實在上不了台面,見了面在把婚事給攪黃了,可就慘了。
等結了婚,過年的時候夫妻雙雙在把家還。這年月,有的是父母不出席婚禮,很正常的。
這麽一想郝長鎖心裡就心安了,爸媽一定會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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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常勝聽著窗外的動靜,
激動地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拖拉著鞋走到窗戶前,推開窗子,雪粒子刷刷的……喜笑顏開道,“下雪天,留客天。真是老天都幫忙。”心裡那個美喲!
推開窗子,窗外已經是銀白一片了。
夜闌人靜,丁海杏咚咚輕輕敲擊著戰常勝的病房門。
戰常勝在丁海杏站在房門口那一刻,他就醒了,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打開了門,系著扣子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丁海杏顧不上男女之別,抓著他就朝自己的病房跑去,
“這是怎麽了?”戰常勝被她沒頭沒腦地拉著跑,著急地問道。
丁海杏站在病床前看著打點滴的丁爸丁媽一臉的自責道,“許久未見葷腥,一下子吃肉太多了,肚子抗議了。已經看過醫生了,掉了水,可現在我爸急著要上廁所。”
戰常勝了然,走過去,拿下架子上的輸液道,“叔,我送你去。”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丁豐收紅著臉尷尬地說道,緊緊的夾著雙腿。
半夜跑肚子,已經跑了兩趟了,本想著今兒吃多了,沒想到拉的嘩嘩……,跟開了自來水似的。
丁海杏趕緊叫了值班醫生過來,掛上了點滴。
可哪能立馬止住拉肚子,肚子還嘰裡咕嚕的唱大戲,這要上廁所起碼得有人陪著丁媽有她。
丁爸眼前只有戰常勝,隻好麻煩他了。
“常勝,真是麻煩你了,耽誤你休息了。”又一次從廁所出來的丁豐收扶著牆慢慢的挪著朝病房走去。
“不麻煩!”戰常勝一手舉著輸液,一手攙扶著丁豐收道,“以前在戰場幾天幾夜不睡覺,這沒關系的。”
“這肚子真是不爭氣,可惜了那桌子好菜啊!”丁豐收唉聲歎息道。
“叔,等你病好了,咱在大吃一頓。”戰常勝面帶笑容地說道。
“不了,不了,我可不敢再吃了,這一回可是改了,可不敢再這麽大吃一頓了。”丁豐收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別動,叔,別動,小心滾針了。”戰常勝膽戰心驚地提醒道。
“俺曉得了,曉得。”丁豐收費勁巴力地走到了病房,躺在了床上。
丁爸這邊剛消停下來,丁媽就著急上火地喊道,“杏兒,不行了,快快扶俺起來。”
丁海杏急急忙忙地攙扶著丁媽上了廁所,又慢慢地回來。
戰常勝看著被鬧的渾身無力的丁豐收和章翠蘭,怒氣衝衝地站起來道,“我找醫生去?”
“回來,你找醫生幹什麽?”丁海杏慌忙地叫著他道。
“這都輸進了一多液體了,怎麽還止不住。”戰常勝怒聲道。
“就是神仙開的藥,也沒那麽快。”丁海杏勸著道,“坐下來,再等等。”
“這拉肚子最好治的,我再去找醫生問問!”戰常勝盡心盡力地說道。
“不用,不用!”丁豐收也趕緊說道,“我感覺好多了。況且三更半夜,不好麻煩人家。”
丁海杏怎麽可能不擔心爸媽的身體,而是她已經給二老不著痕跡的把過脈了, 醫生下的藥很對症,但是二老身體這兩年虧太多了,葷腥加上又喝了空間水,排毒,所以雙重刺激下腸胃造*反,鬧革*命。
如此折騰直到凌晨,丁爸、丁媽都拉虛脫了,總算止住了。
可把戰常勝和丁海杏給累壞了,期間丁豐收拔了針後,鬧著要上廁所,是戰常勝背著他去了兩趟,實在是沒有力氣走路了。
這下子,不僅是下雪天、留客天,鬧肚子拉的路都走不了,更走不了。
丁爸、丁媽愁雲慘霧的,他們這一病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
病房外,丁海杏避開丁爸丁媽,摸摸索索地掏掏兜,也沒幾塊錢了,昨兒那一頓飯,把錢全給了戰常勝了,造沒了。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戰常勝看著她為錢為難得樣子,心疼地緩緩地說道,“別擔心錢的事情,萬事有我呢!”醇厚的聲音夾雜著醉人的溫柔,仿佛釀造多年的醇酒,灑落心田之際蕩起難言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