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沒用,要是我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顧忌的拿著門栓把他們往死裡打。就不會差點......差點害的你......”
緊緊的抱住常鳳英,季寬的聲音還在顫抖。他的臉上除了深深的後怕之外,更多的是懊惱、悔恨和自責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直到這一會了,他依然是半點都不敢去想要是當時,常鳳英的那一刀真的砍到了那個沈婆婆的嫂子身上,現在又會是個什麽的情形?
眾目睽睽之下,哪怕是他想幫著頂罪都沒辦法。
一想到常鳳英會因為殺人被抓走,讓他連救的機會都沒有,他就有一種天要塌了的感覺,很想狠狠的對著罵自己幾聲:廢物。
廢物,他就是個廢物,就連個女人都不如--
要殺人難道不也應該是自己去?怎麽就能叫自家的媳婦冒頭去幹這樣會殺頭掉腦袋的事情了呢?當時,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就亂七八糟的瞎顧忌起那麽多事情來了?
被自己腦子裡的這些念頭折磨的受不了了。季寬驟然放開常鳳英,蹲在了地上死命的去揪自己的頭髮,然後下了狠勁的拚命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哭著叫道:“叫你沒用,叫你沒用......”
“孩子爸,孩子爸,你這是幹什麽?你別這樣,別這樣......”
看季寬那瘋魔了一樣,下死勁的去捶打自己的腦袋。也正因為自己當時的那腦門子一熱,現在才開始後怕不已的常鳳英趕緊撲過去死命的去阻止季寬傷害自己。
看自己阻止的效果實在是有限。常鳳英也跟著哭了,一邊哭一邊沒忘記去緊緊抓住季寬的手叫道:“你這樣會把自己給打壞了,你快放開放開......你要是真把自己打壞了,是怕心疼不死我是不是?”
她說著心裡又是悲又是怒,抓著季寬的手,拽著就往自己的腦門上打去,嘴裡喊著:“你打,你打,你有本事就往我腦袋上打,大家一起打死了打殘廢了最好。大不了打殘廢了我們就一起死,也別留著拖累孩子們了。你打,有本事你別打自己,你就打我......”
“......”
常鳳英的動作和說的那話終於成功的阻止了季寬,他人一下子軟了下來,手也不再握成拳頭狀去打自己了。
他想說常鳳英,卻隻覺嗓子沙啞的厲害,怎麽都沒法對著她吐出不好的話來,最後只能頹廢放棄,無可奈何的低語:“你,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麽?”
“我胡說八道,我胡說八道?到底是誰胡說八道了?”
看季寬不打自己了,常鳳英心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一股子無名的邪火卻冒了上來,用手恨恨,不留情的拍在他身上。
一邊用力拍,一邊哭,還要一邊罵:“你說誰胡說八道了?說誰?你是嫌棄我被嚇的不夠,還想也跟著再來嚇我一回,直接把我給嚇死了拉倒,你再去新娶一個是不是?”
季寬:“......”
因為之前,常鳳英的那一時衝動,而太過於害怕。至今後遺症還沒消失,身體還處於虛軟狀態。卻已經強撐著把大門給重新關好栓上。徹底的隔絕了外面好奇,看熱鬧的眾多眼睛的季北北:“......”
同樣因為後怕不已,正想撲到常鳳英身上,抱著她使勁的嚎上幾聲,宣泄宣泄心裡的那股子害怕情緒。結果又硬是被常鳳英和季寬兩人接下來的這的一連串的反應給震的,嚇呆在原地,連哭都忘記了哭的季愛珍和季展鵬:“……”
這,還有地方講理沒?到底是誰快把誰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