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覺得這樣坐在火車上的感覺很熟悉,很想哭。”
季北北把手從臉上放下來,露出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搖頭悶聲道:“我總覺得我應該想起來什麽,可是我又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
大家一下全部都沉默了,常鳳英和季愛珍的眼睛更是一下都紅了起來,久久的沉默之後還是季寬沙啞著嗓子安慰她說:“既然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對,別想了。有些事是命,本就不就是人力可以扭的過來的。”常鳳英也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聲音裡哪還有之前喋喋不休說起這趟省城之行賺了錢之後的開心?
“對不起。”看大家陪著自己難過季北北的心裡一點也不好受。她愧疚的低聲道歉,“都怪我,剛才要是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就好了。”
“傻瓜說什麽呢?”
不知道什麽時候季愛珍已經擠開夾在她們中間的季展鵬,坐到了季北北的身邊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輕輕的跟哄一個小小的孩子一樣的哄她:“情緒失控又不是你願意的。想哭你就哭出來,哭出來就沒事了。你並不需要因為這個覺得內疚。”
“姐--”季北北把頭埋進季愛珍的懷裡哽咽起來。
--
省城火車站站台上。
幾乎在被季北北注視的那一刻,牧謹行就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
那種明顯並不是因為他穿著軍裝,路過的人那種帶著好奇投過來的一瞥眼的注視目光讓他瞬間警覺起來。
他有種感覺,那個在暗中注視自己的人應該是認識自己的。雖然從感覺到的目光裡他沒有發現對方有惡意,但是出於職業的謹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四處望了望想確定方位把人給找出來。
牧謹行的動作幅度不大,別人並不容易察覺出來,但是他的動作卻瞞不過他身邊的戰友。
“怎麽了,是有狀況?”他的戰友一下子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也立刻開始戒備起來。
“沒有,或許是錯覺。”
牧謹行搖搖頭,找了一圈之後他最終把目光定格在眼前正緩緩駛離的列車上。應該沒錯了,之前盯著自己看,可能認識自己的人隻可能就在那輛火車上。
可是奇怪的很,這裡自己是第一次來。在這裡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親戚朋友或是認識的人。在這裡又有誰會認識自己呢?
皺眉想了半天一無所獲的牧謹行看著火車越來越遠,終於搖了搖頭把這疑惑給拋開了--不管是誰,反正對方已經在那車上,不可能成為他這趟任務的阻礙那就一切都不重要了--
--
次日。
季家一行人抵達縣城的時候,因為火車晚點了他們下了火車已經是過了五點,天都開始朦朦亮了。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是縣城大集的日子。
今天恰巧趕上所以季家人早就商量好並用急於趕回去,一下車他們就直奔集市的所在。
趁著還早,需要從各個村裡步行趕來的人大都還沒到的時候他們佔了塊好地方,把自家從省城帶來的碗碟鋪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