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甜的回答立刻引來其他玄醫的注意力,他們看向貝思甜的目光都充斥著不信。
這到底是哪個家族或者流派的人,怎麽會有如此勇氣大放厥詞?
古木流派和青羽流派到現在還沒發表言論,還沒有肯定的說自己已經找到原因,她卻如此回答,未免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會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她該如何收場。
這裡邊最為高興的自然是詹蘭琪,讓貝思甜出醜當然不是主要目的,但是在古木流派和軍部順利合作的情況下,能夠看著貝思甜出醜,就成了她最大的樂趣。
“既然嫂子已經找到了原因,不如說給大家聽聽,我們都好奇的很呢?”詹蘭琪一臉驚喜地說道。
其他人都臉色平靜地看著貝思甜,並不為所動。
房玉山也是如此,一開始因為羅旭東的關系對這個玄醫軍嫂倒是有些好感,但是後來幾次她強行出頭,就不免讓人覺得不夠沉穩了。
貝思甜卻是並未說明,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沉浸在最後一個死者身上,可惜沒有在解剖現場,冰凍的到底有了很多的變化,想要找到也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眾人見貝思甜回答完又不說話了,臉上紛紛露出果然如此次的表情,有的眉頭皺起,有的轉頭繼續研究自己的內容去了。
“嫂子怎麽不說話?嫂子真的知道情況了嗎?”詹蘭琪步步緊逼。
田智看的眉頭擰起,上前幾步說道:“這位少校,還請不要打擾她思考。”
詹蘭琪微怔,疑惑地看向田智,這個青羽流派的人已經是第二次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替貝思甜說話了,他們認識?
還是說……
對於田智的解圍,其他人也感到疑惑。
詹蘭琪眼神微微閃爍,笑著說道:“原來田大夫認識嫂子,難怪感覺如此熟悉,田大夫認識羅師長嗎?”
田智瞥了她一眼,這女人心思太多,說一句話拐三道彎,也不覺得累,故意帶了一句,“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詹蘭琪故作詫異之色,看了看田智,又看了看貝思甜,遲疑地問道:“那……到底是認識不認識?”
林雲平並未多看貝思甜一眼,這樣想要出名的年輕人多了去,他邁步向外走去,剛剛接到電話,褚前輩已經到了。
房玉山最後看了貝思甜一眼,眼底似是有些失望,也跟著去了,褚志成是大能,他也要表現出軍部的誠意。
至於其他人,看著貝思甜暗自搖頭,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這樣出來非但無法揚名,反而會給家族或者流派丟臉抹黑,急功近利,浮躁浮誇!
這是大多數人對貝思甜的評價。
詹蘭琪簡直要笑死了,盡管沒有成功帶著眾人把田智和貝思甜往歪了想,但貝思甜現在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應該是很糟糕的。
她已經點明了貝思甜和羅旭東的關系,到時候羅旭東恐怕不太好能領導這些人,至少會因為貝思甜遇到一些阻礙。
那時候她在出來解圍,羅旭東還能不對她刮目相看?
詹蘭琪覺得玩弄這些小心思特別有意思,或許對於一些人來說這樣很累,可是她卻是樂此不疲,不自覺的就會這麽去想去做。
“我現在要開顱。”貝思甜忽然說道。
田智忙問詹蘭琪,“可有開顱的工具?”
屍體凍成這樣,想要開顱,恐怕也必須用到工具了。
詹蘭琪張了張嘴,現在她真的要懷疑田智和貝思甜關系不一般了,貝思甜一句話,他怎麽這麽聽?
其他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貝思甜,這位腦子沒毛病吧?
貝思甜說完才發現沒有人應她,抬起頭來看了詹蘭琪一眼,微微皺眉,隨後說道:“田智,過來,我們自己來。”
“好的,”田智忙上前,一副聽從吩咐的樣子。
這時候別說詹蘭琪,就是其他人也都看出不對了,田智可是青羽流派能夠點靈成符的能人,特邀參加的,怎麽好像對這年輕女子的話言聽計從?
他不怕墮了青羽威名?
“咦?貝大夫這不是來了嗎,你怎麽會說沒來呢!”
眾人正驚疑不定的時候,外邊走來一個老者,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穿著一身得體的中山裝,和房玉山一起走了進來,後邊跟著林雲平。
幾乎不用想,眾人也知道這個老者就是古木流派的大能褚志成!
不過他嘴裡的‘貝大夫’是誰?
眾人腦子裡那根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褚志成笑呵呵地來到貝思甜身邊,說道:“貝大夫,多日不見了。”
貝思甜轉頭看了他一眼,笑著頷首算是打了招呼,隨後說道:“褚大夫可見過這種情況?”
貝思甜給他指了指面前的死者。
褚志成顯然早就知道這三個死者的情況了,說道:“我過來也是來這個死者的,貝大夫是如何想的?”
田智說道:“我師父打算開顱,不過沒有趁手的工具。”
眾人看到褚志成的行為就已經傻眼了,如今聽到田智的稱呼,更是目瞪口呆。
師父……
能夠被田智稱為師父的只有一個人……
眾人看向貝思甜的目光瞬間變得震驚,不可置信。
這個在他們看來一直在想盡辦法炫耀自己能力的年輕女子,竟然就是青羽流派的……大家長!
房玉山眼底閃過驚異, 隨即意識到什麽,很快皺起眉頭,目光如炬看向詹蘭琪。
“這是怎麽回事?”
此刻詹蘭琪早就傻眼了,她根本無法相信那個被她認為憋在校園裡與世隔絕的小軍嫂,竟然會是青羽流派的大家長。
“難怪我見她眼熟!”
玄醫協會派來的人吃驚地捂住嘴巴,她一早就看貝思甜眼熟,但她因為公乾並未參加協會的宴會,都是時候看過一些影響的片段,但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僅是眼熟,如果沒有名字,她都無法對號入座。
田智這時候淡淡地看了詹蘭琪一眼,說道:“我們也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我師父來的時候並未被詢問任何有關信息,被安排進了普通房間,因為已經很晚,師父不願意再驚擾軍部,故而一直也沒有說,今天的會議上,同樣也沒有師父的名牌,為了不破壞秩序,便暫時坐在了後邊。”
他的話說完,房玉山的臉已經徹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