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兒所四點多就要接孩子,貝思甜和秦氏等人一起將孩子接回來,羅旭東也回來了。
他是特意早些回來準備送她們過去的。
晚飯自然是在老爺子那裡吃,高媽隻用做羅安國三口子的飯就行了。
貝思甜一家五口人來到紅漆大院,李學軍已經等在了門口,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女護工。
三個小包子下了車,就分別被領著進了院子。
她們都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也不陌生,對李學軍也很熟悉,嘴上甜甜地叫著叔叔。
李學軍是從他們出生就看顧的,所以對這三個小包子的感情同樣很深厚,見到他們,不由自主地就咧開了嘴。
廳門敞開著,三個小包子掙脫開大人的手,邁著小短腿向著裡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姥爺’。
吳嶽凱臉上笑開了花,忙起身迎著三個小家夥過去,張開雙臂將他們圈在懷裡。
“哈哈哈哈,可算是等到周末了,想死姥爺了!”吳嶽凱看著三個小家夥,眼裡已經沒有了別人。
“老爺子也不嫌他們鬧騰。”貝思甜笑道。
吳嶽凱看也沒看貝思甜,說道:“我這總清靜著,就等這三個小家夥來給我熱鬧熱鬧呢!”
羅儀萱和羅儀茜中間總是隔著一個羅儀瑞,這已經是固定的相處模式,她們兩個也習慣了中間站著哥哥。
“姥爺叫我草莓~”羅儀萱奶聲奶氣地說道。
“姥爺叫我芒果~”羅儀茜奶聲奶氣地跟道。
羅儀瑞抿嘴,他並不想叫雪糕,都是姨姨亂叫!
兩個孩子長得太像了,吳嶽凱根本分不出來,所以每一次來,羅儀萱和羅儀茜都要告訴他自己的小名,兩個小包子的衣服款式一樣,但是顏色不同。
羅旭東和貝思甜坐在一旁看著吳嶽凱和三個小包子玩的開心,不禁笑了,老人最喜歡和孩子玩,看得出,老爺子是真心喜歡這三個孩子。
羅旭東最近的任務要避嫌,所以不能留宿,晚上吃過晚飯他就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出任務,後天才能回來,到時候再來接她們。
貝思甜和三個小包子留在了這裡,有專門的護工來照顧三個小包子,這三個護工都是吳嶽凱親自找來的,有著專業的知識,品性都很不錯,而且她們照顧小包子已經照顧了三年多。
她們雖然不是軍人,但也是由部隊機構培訓出來的,貝思甜倒是放心。
晚上,三個小包子熟睡了,貝思甜就開始給吳嶽凱檢查身體,這是例行檢查,她一直沒有放松對老爺子的身體檢查,這也是為什麽吳嶽凱歲數越來越大,但身體反倒比以前好很多的原因。
“我可是一直按照你說的去做。”吳嶽凱先說道。
貝思甜不信,“這還要問問小李同志。”
吳嶽凱無奈,好吧,他的確是喝酒了,可是哪能不喝酒呢,他能不喝水,但真的做不到不喝酒。
“我給您做了些藥酒,到時候讓小李同志去取。”貝思甜無奈地說道。
知道老爺子忍不了,所以盡可能的在保證健康的情況下滿足他的口欲。
吳嶽凱立刻像個孩子一樣喜笑顏開,能夠光明正大地喝酒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知道貝思甜是為了她好,這些年來,若是沒有貝思甜給他調理身體,他不知道要受多少磨難,就是每逢陰雨天關節的痛疼酸脹就讓他痛不欲生。
可以說,貝思甜是唯一能夠讓他聽話的人,對此李學軍是深有感觸的,這也加深了李學軍‘告狀’的次數。
……
羅旭東送完妻子孩子,並未回家,先去了一趟部隊,秦氏知道大兒子是個大忙人,對此也見怪不怪。
王雪琴孤身來北京,沒有地方落腳,因此和莫嫂子一樣住在了廂房當中,莫嫂子是長工,和高媽一樣,在小院已經好幾年了,她是短工,還在實習期,所以對誰都很客氣。
“我來吧莫嫂子!”王雪琴見莫嫂子拎著暖壺去打水,忙站起來說道。
這水是送到秦氏那院的。
莫嫂子笑了笑,道:“你乾你的,我乾我的,各有各的活兒,咱們都是給別人打工的,用不著誰幫誰。”
王雪琴臉一紅,腳步頓住,雙手攪著衣服角,看著莫嫂子出去了,她站在門口的廊道上,看了一眼黑著燈的主屋,轉身進了屋。
莫嫂子送完開水,收拾收拾就準備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乾活,高媽因為家裡還有人,住的也近,所以到了晚上都是回家住,早晨卻是比誰來的都早。
王雪琴卻一直沒睡,耳朵裡聽著外邊的動靜,要是主家回來了,她也是要送水的。
念頭剛落,她就聽見了門響,眼睛倏地睜開了,微微抬頭借著月光向外看去,看大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穿過院子進了主屋。
王雪琴想了想,起身穿好衣服,跑去燒水了。
她一出門,莫嫂子就睜開了眼睛,抬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暗自搖搖頭,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了。
王雪琴燒了半壺水,灌滿了一個暖壺然後拿起一個銅盆,拎著暖壺去了主屋,輕輕推開了房門。
她將銅盆放在地上,然後倒上些涼水,又一點一點地倒上開水,不會滾燙,但是用來燙腳剛剛好。
王雪琴端著洗腳盆來到東屋的房間, 發現門打不開,隻好輕輕敲響房門。
不多會,清俊高大的男人開了門。
“我給您打了洗腳水,這麽晚回來燙燙腳吧。”王雪琴仰著小臉笑著說道。
目光所及,男人清俊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王雪琴忙說道:“姑奶奶不在,您要是太累了,我可以幫您洗。”
在她們那,女人給男人洗腳是家常便飯,不過這種情況隻存在於兩口子之間。
“誰讓你進來的。”羅旭東冰冷的目光落在這幫傭身上。
王雪琴臉上的笑容一頓,隨後微微有些慌亂,道:“我聽見您回來了,因為每晚都要給主屋打水,我就……我就……”
她不知道羅旭東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是怪她沒敲門?還是怪她伺候的不滿意?
要是後者還好,前者她也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