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貝思甜讓他跟著一起去北京的提議,薑鳴忠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已經沒有什麽牽掛了。
既然有了計劃,薑鳴忠第二天就沒再去總部,而是去拜訪了昔日的一個好友。
這個好友是在他落魄之後依然給予了他幫助的人。
既然打算到宴會結束,貝思甜可不打算一直住酒店,聯系了馬天來,馬天來連夜派了人過來張羅。
別墅最早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入住,但是如果退房的話,中午之前就要退房,所以眾人打算再住一夜,明天上午搬過去。
這個貝思甜還沒有和薑鳴忠等人說。
貝思甜和田智一同出去,打算拜訪一下雲驍夫婦,因為給程天吉治病的緣故,雲夫人時常出入程夫人的家裡,一二來去她們便也熟悉起來。
既然來了津北市,不去拜訪一下不合適。
不過不巧的是,雲驍去開會了,雲夫人也去朋友那裡了。
“二位可否留下姓名,等到夫人回來我好通報一聲。”雲家宅邸的幫傭很客氣地說道。
“就說貝思甜攜徒來拜訪即刻。”貝思甜打了聲招呼,帶著田智離去。
“師父,聽說津北市有很多特色小吃,來都來了,我們回去也是等著,不如我們去逛逛?”田智提議道。
貝思甜抿嘴一笑,“去就去,咱們別的收獲沒有,各地小吃倒是嘗了不少。”
田智哈哈一笑,“還真是這樣。”
他去小賣部買水的功夫,就將津北市的特色小吃和地方都打聽好了。
田智伸手攔了一輛車,這邊的出租車效仿北京,都是用那種小麵包作為出租車,而且有時候拉人還拉好幾撥。
兩個人打車到了小吃城附近,那邊是不讓車開進去的,自行車也不行,是步行街。
二人隻好走路過去。
貝思甜和田智正說笑著往那邊走,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一頭撞上貝思甜的肩膀,貝思甜猝不及防之下,被裝的身體一晃。
那女人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撞到人了,回頭對貝思甜說道:“對不住。”
貝思甜看到女人一臉淚,也不好多說什麽,大概是心裡有事,所以才沒有看路吧。
這麽想著,那女人忽然開口說道:“不好意思,能借我點錢嗎?我從昨天開始就沒吃飯……”
貝思甜和田智不禁看了一眼,最近看報紙上說有人借口沒有路費來騙人的,難道就讓他們給遇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人,也能識破。
“既然餓了,不如隨我們一起去吃吧。”貝思甜說道。
如果只是想騙錢,這時候肯定會拒接的。
“可以嗎?”
“可以。”
於是,貝思甜和田智帶了一個陌生女人開始逛小吃城……
這女人走在貝思甜二人身後,注意力從來沒在貝思甜二人身上過,也沒有在周圍的飯館上,現在如果貝思甜是壞人,將她給拐賣了,恐怕她都都要上了車才能發現。
“你想吃什麽?”貝思甜一連問了兩邊,這女人才有反應。
“我都可以,你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能填飽肚子就行。”女人的聲音有些低啞,像是大哭過。
她頭髮披散在四周,又低著頭,所以到現在貝思甜二人也沒有看清楚她的樣貌。
田智有些無奈,他最不會應對的就是女人,包括他師父在內。
最後三個人坐在了一家鹵煮火燒店裡,店面很小,但是店裡的人很多,味道應該還不錯。
等了十多分鍾等到一個空位置,三個人落座,貝思甜也終於有機會看清楚這女子的容貌。
這女子看上去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雖然說不上有多漂亮,但是白淨可人,也是讓人一眼難忘。
坐下之後,那女孩子也終於回神了,對貝思甜和田智說道:“謝謝你們幫我。”
“沒什麽,吃完就快回家吧。”貝思甜說道。
女孩子聽到這話神情一黯,歎了口氣,就在貝思甜以為她不會說話了的時候,她開口了。
“如果你的大家庭要將你作為禮物送給別人來換取好處,你還會回去嗎?”那女孩幽幽地問道。
田智皺眉,這丫頭的問話可不太討喜。
貝思甜看女孩的眼神有些呆滯,還帶著些許的空洞,便知道她是無心做這種比喻的,她現在一副心神失守的樣子,根本做不到句斟字酌。
“不會。”貝思甜乾脆地回答。
女孩子好似很疲憊了一般,趴在桌子上,“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回去也是送給那個禽獸,我不想過被人圈養的生活。”
貝思甜和田智都沒有再說話,不管對方的決定是什麽,他們只有吃一頓飯的功夫相處,之後各走天涯,各不相乾,所以她不想過多詢問旁人的事情。
很顯然女孩子也沒有打算多說,只是趴在桌子上發呆,完全不顧桌子上還有未擦乾淨的油漬。
不多會鹵煮火燒就上來了,女孩子大概餓了很久,吃的又急又快。
吃完了飯,女孩子站起身來,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對著貝思甜和田智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請我吃飯,我要走了。”
見貝思甜點點頭,女孩大踏步地走出了餐館,消失在人群當中。
貝思甜一開始對這女孩沒有太多的印象,卻因為這一鞠躬而對她產生一些讚賞。
這那女孩敢想敢乾,果斷大氣,性格很對貝思甜的胃口。
二人吃完了飯,又在小吃城吃了一些甜品喝了點茶水飲料,這才往回走去。
到了商務酒店門,便看到很多人聚集在這裡似乎在看什麽熱鬧,貝思甜和田智都不是愛湊熱鬧的人,但是正好堵在正門,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田智擠進去想看看怎麽回事,往前走了走,仗著個子高,一眼就看到臉色通紅的薑新站在門口。
薑新身旁有很多的行李箱子,還有一些散亂的衣服,其中包括他和貝思甜的。
田智心中湧起不好的念頭,擠過人群來到薑新身邊,問道:“怎麽回事?”
薑新看到田智頓時有了主心骨,“我們、我們被酒店趕出來了,說是沒有能力償還記帳,是、是那個叫關寶芸的女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