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甜摸到田智身邊,將藥粉在他鼻下抹了一層,田智輕輕鼓動鼻翼吸了一下,卻是什麽也沒有聞到。
“無色無味的。”貝思甜說了一聲,顯然是聽到田智那細微的聲音了。
田智有些不好意思。
貝思甜又將藥粉遞給魏仲熏,讓他也抹上。
魏仲熏二話不說就抹上了,然後說道:“你藏哪了?”
“衣兜裡。”貝思甜說道,她在衣服裡邊縫了一個夾層,裡邊放的是一些解藥或是攻擊性的藥粉,是她用來保命的,所以才沒有被搜去。
既然是她保命的手段,她當然不會隨便說出來,她和魏仲熏可沒熟悉到這個地步。
貝思甜在自己鼻下抹了一下,然後才攤開手掌,裡邊是剛剛點靈成符製成的藥粉,雖然只有一小點,可威力卻是不小。
“需要將它融入水中。”貝思甜看向魏仲熏。
魏仲熏怔怔地點頭,“是啊,一般符粉都要融入水中的。”
“我沒有。”貝思甜依然看著他。
魏仲熏一臉懵,你沒有我也沒有啊,你總看著我幹什麽!
貝思甜一臉淡定,“你想辦法就能有。”
魏仲熏:“……”這話是什麽意思?
貝思甜仍舊是一臉淡定,然後目光下移,到他的腰部便停了下來,但魏仲熏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臉皮頓時一緊。
她的意思是讓他排水吧!
這女人……要不要這麽大膽!
“快點吧。”貝思甜將符粉放入魏仲熏的手心中,“要用涼的!”
魏仲熏臉上變幻莫測,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就算我有,出來也是熱的!”
“晾涼了。”貝思甜依然淡定。
魏仲熏扶額,真是敗給這個女人了。
這時候田智忽然說道:“那個……我可以跟他們要水喝。”
貝思甜和魏仲熏一怔,對啊,他們要是想用田智製藥,現在除了限制他的自由,肯定好吃好喝伺候著,等到製出劇毒讓他服下為止,要口水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兩個人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無語,他們剛才到底為了什麽爭論這麽半天?
他們默默移開視線,決定忘記那件事。
魏仲熏衝著外邊喊起來,說田智要喝水,下邊那瘦長馬臉男呸了一聲,嘀咕道:“毛病還不少,這才多會,就要了兩次水,看你一會要是憋得慌了,我管你不管你,就讓你尿褲子!”
他不耐煩地站起身,從地上拿起一瓶礦泉水走了上去。
將礦泉水順著小窗戶扔了進去,喊了一嗓子,“別給老子這麽多事啊,煩了宰了你們!”說完嘴裡罵罵咧咧地走了。
魏仲熏將礦泉水拿在手裡,看到是半瓶,便擰開蓋聞了聞,說道:“沒問題。”
是乾淨水還是參了東西的水,他一聞就能聞出來,這就是玄醫較之一般醫生厲害的地方。
貝思甜將水倒出去一部分,然後將符粉洗漱倒入裡邊,很快便消融掉,她順著小窗戶將水瓶中的符水了出去。
不多會,就算是這狹小的地方,也能聞到淡淡的香氣,像是玫瑰花香,十分好聞。
“別多聞,這是致幻的藥物!”貝思甜說道。
正想要多聞兩口的田智忙止了呼吸。
貝思甜估摸著時間,雖然這倉庫不大,可是符粉也有限,大概過了一刻鍾左右,那邊開始有了動靜。
外邊開始傳來大笑聲,緊接著是哼哼唧唧不知道幹什麽的聲音。
貝思甜透過小窗口想外看去,隱約能看到那三人開始手舞足蹈,耳邊能夠聽到那三人大聲唱歌的聲音。
“這是嗨起來了?”魏仲熏大感驚奇,他從來沒見過可以產生這種效果的玄符,這不是跟磕了藥似的嗎!
“過來~”貝思甜聲音柔和,對著外邊三人說道。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三人好像聽得很清楚,不約而同地看向貝思甜,先是怔了怔,隨後哈哈大笑著向樓上走來。
三個人走路的姿勢歪歪扭扭,好像沒有骨頭似的,上樓梯的時候更是好幾次摔倒,要扶著把手才能上來,可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努力往樓上走。
到了門口,三個人扒著門開始拍,一邊拍一邊叫‘小寶貝’,竟然是將這裡當做了溫柔鄉!
“把門打開。”貝思甜聲音依然很柔和。
那肥胖男手哆哆嗦嗦地從褲腰帶上將鑰匙解下來,手哆嗦的厲害,可是臉上卻帶著極大的渴望。
肥胖男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將門打開,薄薄的一層鐵片,居然需要雙手才能推開。
鐵皮門一開,朦朧的光亮立刻照進這漆黑的屋子,三個人環視了一周,然後淫笑著向魏仲熏走了過去。
魏仲熏傻眼了,連連向後退去,“你們幹什麽!你們別過來啊!貝思甜,你都幹什麽了!”
貝思甜靠牆而站,沒有理會魏仲熏,對三人說道:“打開田智的鐵鏈子。”
那肥胖男聽到後一怔,目光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才發現角落裡的田智,他好似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尤物一般,流著口水就衝了過去。
田智嚇得直往後退,嘴裡大喊‘表姐救命!’
貝思甜淡淡地說道:“他們力氣不如一個八歲的孩子,不用害怕的。”
魏仲熏一聽, 立刻伸手推向馬上就要碰到他的瘦長馬臉男,果然一推就將他推了個倒仰,頓時松了口氣。
魏仲熏拍拍胸口,“幸好幸好!”隨機瞪向貝思甜,“他們為什麽隻衝著我來!”肯定是貝思甜做什麽了。
貝思甜聳聳肩,“誰知道呢,大概是覺得你比較合胃口吧。”
魏仲熏差點沒吐了,這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這裡邊到底還是太昏暗,肥胖男迷糊之中怎麽也打不開鐵鏈子,魏仲熏看不下去了,上前搶過他手裡的鑰匙去給田智開。
肥胖男轉頭盯著魏仲熏,然後咧嘴一笑,流著口水張開雙臂抱了上去……
魏仲熏一臉嫌惡,一腳將肥胖男踹到一邊,將田智的鐵鏈子打開。
田智一得自由,立刻躲得這三人遠遠的,他和魏仲熏同一個感受,惡心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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