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晶的話,江豔梅連連點頭,她現在也不管什麽依賴不依賴了,就希望趕緊先把這一次的排出來再說,她都快受不了了!
貝思甜抬眸看了劉晶一眼,“要不您給看?”
劉晶臉一沉,緊抿雙唇不語,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貝思甜剛來不太想懟她,可是她最不喜歡自己在看病的時候別人指手畫腳,你若覺得自己行,你來!
見劉晶不再說話,她當然也不會咄咄逼人,繼續想著江豔梅的事情。
五天沒有大便人體會感到極大的不適,這時候不適合慢性治療,就像江豔梅所想,先將這一次的排出來再說。
貝思甜開了一點白術散和一些生甘草,量不多,交給江豔梅去抓藥拿過來。
江豔梅心裡是非常無奈的,她其實就想要開塞露,這個年輕的大夫偏偏不給開,開這些中藥,真的能讓她很快就排出來嗎?
沒辦法,江豔梅隻得去抓藥,因為一旁的羅大夫也沒有說什麽,姑且她就認為管用吧。
中醫科室她就信任秦豐旺和羅新芳,卻也不好得罪其他人。
看著江豔梅走了,劉晶緊抿著嘴看了貝思甜一眼,“你跟人說的可是一會就排出來,這些中草藥雖然也治療便秘,但都不是當時見效的,你可別砸了中醫科室的招牌。”
“還有必要砸嗎?”貝思甜淡淡地說道。
噗嗤一聲,一旁的周雯雯一下子沒忍住,看來這位小貝大夫,看著恬靜淡然的樣子,嘴也不是個饒人的,剛開始還不怎麽理會劉晶,現在卻忍不住了,反擊的還挺讓人痛快,看看劉晶那臉色,都黑成鍋底了。
的確啊,中醫科室雖然沒到無人問津的地步,但是一天都很少有超過二十個人的時候,這樣的科室還能給配備六名醫生,真真是不容易了,其實能撐到現在,除了秦豐旺和羅新芳的名聲,便是那位外聘的中醫帶來的病患。
大多數都是衝著這三個人來的。
所以還真不存在砸招牌的事情,原本也沒有什麽招牌而言。
劉晶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氣的說不出來話,一個新來的,居然敢這麽跟她說話!
她心裡陰鬱,看貝思甜的目光帶上幾分森冷,她就等著看看她是怎麽給江豔梅治病的,這位可是‘釘子戶’,就是秦豐旺給調理了很久,才微微見效,可反反覆複總是不對付。
中醫科室有著好幾個‘釘子戶’,江豔梅只是其中一個,而且還算是比較好的一個,至少在秦豐旺的調理下見效了,所以她對待大夫們的感覺和態度是很客氣的。
可有些人就不同了,至少有兩個以上‘釘子戶’都認為是中醫科室耽誤了他們的病,至今還在跟他們死磕!
周雯雯的失笑引來劉晶的一個陰冷的目光,她忙轉頭去看手裡的病例,雖然這不是她的病例。
她有心提醒貝思甜一聲,可是貝思甜安之若泰地坐在那裡,絲毫不知道自己馬上要面臨的麻煩,她忍不住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羅新芳一眼。
羅新芳面露無奈之色,如果只是劉晶單純地欺負貝思甜,她還能說上兩句,可是現在貝思甜完全沒有被欺負的意思,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她就不好插嘴了。
這裡距離外科大樓很近,但凡涉及中醫的基本上都不用排隊,所以江豔梅不到一刻鍾就拿著兩個小包回來了。
江豔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憋得小肚子都疼,一點都不想再跑了。
貝思甜看了一眼,拿回來的的確是白術散,粉末均勻,生甘草直接入藥,熬製肯定來不及。
貝思甜拿著藥包走了,就在眾人不知道她幹什麽去的時候,沒多久便又回來了。
她將一個小紙包交給江豔梅,說道:“給你一個一次性的手套,帶著點清水,將這個弄成糊狀,送入深處,然後在外面塗抹一些,可以保護皮膚組織不受到傷害。”
貝思甜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江豔梅便秘已經是老毛病了,只不過很少像這一次這麽嚴重,所以貝思甜說的她都明白。
江豔梅看了羅新芳一眼,見她目露好奇之色,心裡便咯噔一下,不會是用她來實驗吧?
看到江豔梅遲疑的神色,貝思甜說道:“這個比開塞露好用。”
江豔梅看著貝思甜,見她說的肯定,心中遲疑減退不少,只要能排出來就行,想著便拿著藥包出去了。
羅新芳好奇的是貝思甜手裡的是什麽東西,那看著像是白色的藥粉,不過生甘草可沒辦法這塊磨成粉,而且看這量,完全不像兩種中草藥混合在一起的量。
“小貝,剛才的藥粉……”周雯雯雖然三十來歲,可是也沒有羅新芳那樣的城府,心中好奇就問了出來,在她看來這也沒什麽不能問的。
貝思甜微微一笑,“我給改良了一下。”
至於怎麽改良的,她自然不會說的。
劉晶笑了,笑容裡帶著些許的諷刺,“小貝倒是厲害,自己改良的藥,秦師傅也沒這本事啊,我就聽說過秦師傅自己改良藥方,將藥改成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貝思甜笑了,“劉姐不用這麽客氣, 以後再跟人說起來,就不怕說自己沒見過了。”
周雯雯一張臉頓時皺成一團,她好想笑怎麽辦,這個貝思甜,她忽然就好喜歡好喜歡,這嘴巴一張一翕就將人懟的臉紅脖子粗的,真是太太痛快了。
周雯雯剛來的一年可沒少受劉晶的氣,她針對的是新人,有些排外的心理,所以她一直對她喜歡不起來,可是她一個新來的,哪敢跟在這十幾年的老同志較勁,那不是作麽,這氣就這麽受了下來,現在自然是特別痛快了!
劉晶眼神跟著冷下來,“還是先看看你那改良的藥管用不管用吧。”
一會看你怎麽收場,一個新來的不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居然這麽狂妄!
她的話剛落,便看到江豔梅從外邊大步走了回來,臉上的表情不再那麽糾結,好似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渾身都帶著一股輕松的勁頭。
看到江豔梅這樣,基本上不用她說什麽就知道那藥見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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