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嶽凱白天的時候醒過來兩次,可是這一次生病他消耗的太多,即便退燒了,他仍舊是昏昏沉沉地,清醒不了多久,便又會沉沉睡去。
他囑咐李學軍,什麽都不要跟上邊匯報,包括貝思甜的事情。
劉學軍點頭。
貝思甜經過了一夜外加一天,依然沒有醒過來,兩個衛生員看了看,仍舊認為是累的。
因為退燒了,吳嶽凱不用依靠輸液,晚上醒來囫圇吞棗的吃了點晚飯,心裡惦記著貝思甜,卻又扛不住上下眼皮打架。
李學軍將吳嶽凱安頓好之後,留了人便回去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四合院裡邊的庭院小道走過,正是羅旭東。
在吳嶽凱說貝思甜可能起疑心之後,他便利用小道來掩藏痕跡來找吳嶽凱,再沒光明正大上過門。
現在他輕車熟路地過來了。
輕輕推開貝思甜所在房間的房門,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將門帶上,站在門口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羅旭東大步上前,靜靜地看著貝思甜。
貝思甜蒼白的小臉上不時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顯然因為太累,在夢中也不得安寧。
羅旭東伸出手,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她嬌嫩的臉蛋,然後拿出一小包的東西,拆開來取出兩片,輕輕捏住貝思甜的下巴,促使她張開嘴巴,將兩片放進了她嘴裡。
這是他早先無意中得到的參片,人參是好人參,年份高,據說有六七百年,有人甚至用它吊住過一口氣等待救援。
羅旭東聽到貝思甜暈倒,將這參片帶上,悄悄進來了。
“怎麽會累成這樣。”羅旭東清冷俊朗的聲音喃喃響起。
羅旭東輕輕合上貝思甜的雙唇,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她嬌嫩的唇瓣,他的動作一頓,忽然便覺得小腹燃氣一團火焰。
“嗯~”
床上的貝思甜眉頭微微蹙起,輕輕哼了一聲,羅旭東忙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一邊平息著身體內的燥熱,一邊找了個遮擋躲起來。
貝思甜只是微微動了動身體,歪頭便又熟睡過去。
羅旭東放心下來,邁開長腿重新走到床邊,微微垂頭,貝思甜在鋪灑進來的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嬌美異常。
雙唇是粉紅色,只是臉頰還有些蒼白。
羅旭東看著那粉紅色的唇瓣,覺得口舌有些乾澀,他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個吻。
第二天清晨,吳嶽凱第一個醒了過來,相比於昨天的情況,他現在才算是真正的清醒了。
“丫頭呢?”吳嶽凱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貝思甜。
“還在昏睡呢。”陳靜芝說道。
“把衣服拿過來,我去看看她。”吳嶽凱說道。
這一次他態度十分堅決,不管衛生院和李學軍如何反對,他還是出了門。
吳嶽凱穿過回廊,來到貝思甜的門前,剛要敲響,門忽然便開了。
“老爺子,你醒了。”貝思甜看著吳嶽凱,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貝思甜看上去還是有些疲憊,不過相較於昨晚卻是好得到。
嘴裡的參片已經被她吃下去,衣兜裡還有一小袋的參片,這是她醒來發現的。
這參片定然不是四合院的,如果是,就沒必要放進她的衣兜裡。
難道是他?
貝思甜心裡有了猜想,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之後給她送參片,大概也只有羅旭東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得益於這參片的關系,她才能現在就醒過來。
扶著吳嶽凱回了房間,陳靜芝和田芳都讓她們去休息了,房間中只剩下他們兩個和李學軍。
“小貝同志,你是不是給老首長吃了你的藥?”李學軍問道。
“是的。”
李學軍頓時張大了嘴巴,竟然真的是因為吃了她的藥!
“你……你……”李學軍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吳嶽凱見狀,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暫時不要往外說呢。”
李學軍聞言立刻答應下來,心裡卻仍舊驚奇,貝思甜居然可以治療病毒性肺炎!
“丫頭,你老實和我說,你昏迷和給我吃的藥有沒有關系?”吳嶽凱問道。
“有的。”貝思甜如實答道。
吳嶽凱看著貝思甜,想起了那個在青色光華中舞動雙臂的姑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不管哪是不是真的,貝思甜都不是個簡單的村裡女娃娃。
“老首長……”李學軍忍不住說道,“小貝同志能夠治療病毒性肺炎對大家可是一個好消息,如果我們報上去,這一次的病疫說不定就能控制住了。”
他覺得貝思甜應該有這樣的思想覺悟才對。
吳嶽凱當然知道,可是他也知道,僅僅這一次,貝思甜就昏迷了兩天,還是得益於旭東那小子的參片才醒過來,如果再來一次,她年紀輕輕的,可是吃不消的。
羅旭東半夜來看過他,他是知道的。
“你去匯報吧,不過就說是我自愈的,可以在我的血裡采樣樣本。”吳嶽凱說道。
李學軍張了張嘴,最後泄了氣。
貝思甜並沒有意外吳嶽凱的舉動,她就是知道老爺子不會將她豁出去的。
“多謝老爺子。”貝思甜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吳嶽凱的心意。
淺談了幾句,吳嶽凱試探性地問了幾句,見貝思甜不做正面回答,便不再多問,讓她早點回去,免得家裡人擔心。
貝思甜臨走的時候要了三個小罐子, 待她收拾完東西,將小罐子重新交給吳嶽凱的時候,裡邊已經裝滿符水。
“老爺子,連續喝三天,切記!”貝思甜說道。
吳嶽凱的身子骨不好,這一次雖然在符水的幫助下退了燒,可是炎症卻是沒有完全下去,還需要不斷的鞏固。
貝思甜說過段時間再過來,便離開了。
吳嶽凱看著三個小罐子裡的‘清水’,陷入了沉思。
回到靠山村的時候,楊五郎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姑奶奶,你到底去哪了,村裡好幾個嚴重的病號等著你,你再不回來,家裡人都要鬧起來了。”楊五郎說著就帶著她去了林子裡的臨時隔離所。
那些家屬之所以答應隔離,便是因為楊五郎和徐主任承諾可以治療,如今躺進去三天都沒人管,自然就有人不願意了。記住本站網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 ”,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