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這一消息好像晴天霹靂一般,叫莫雨晴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的說道:
“他,他死了!”
“恩,軍區的人都知道,只不過沒有對外公布,我在金陵軍區當過兵,當初軍區的老首長們下達過死命令,必須做好他們的撫恤工作,所以我要把顧天龍的東西帶回到金陵軍區。”
林遇自顧自的說著,並沒有理會莫雨晴,“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可能不信。”
說著,林遇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我以軍人的榮譽像你保證,我所說的沒有半句虛假!”
精通犯罪心理學的莫雨晴可以斷定林遇沒說有假話,而她的心裡也明白,這麽多年過去,都沒有師傅的消息,恐怕真的出事了,畢竟他是特種兵,和自己不一樣。
莫雨晴暗點的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林遇起身,在這裡坐了一夜,稍稍活動了一下,跟著莫雨晴進了屋。
莫雨晴的家不大,甚至小到讓林遇有些出乎意料。
整個屋子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平的樣子,房間和客廳都小的可憐,但麻雀雖小,五章俱全,該有的家用電器幾乎都有了,只不過款式有些舊。
在客廳的一面牆上,密密麻麻的掛了很多照片,全部都是小孩子的照片,呲牙咧嘴的,笑的異常開心。
進屋之後,莫雨晴直接回到臥室,取出了一個棕色牛皮紙的檔案袋,上面還有金陵軍區的標志,不過已經是老樣子了,現在的金陵軍區早就不用這種袋子了。
“謝謝。”林遇笑著說。
“沒事。”莫雨晴淡淡的說道:“希望你能把它送回到金陵軍區。”
林遇點了點頭,也沒打算久留,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還得回去送蕭羽詩上班呢。
林遇起身要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痛苦的尖叫聲,林遇回頭一看,發現莫雨晴已經癱倒在地,臉色煞白,痛苦難當。
“喂喂喂,大白兔,你怎麽了,就算舍不得我走,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啊。”
林遇趕忙跑過去,將她扶到臥室的床上。莫雨晴捂著小腹,蜷縮著身子,銀牙緊咬,疼的冷汗直流。
看著莫雨晴捂著的位置,以及她所表現出來的症狀,“你是不是有慢性闌尾炎?”
莫雨晴艱難的點點頭,“老,老毛病了,我,我的衣櫃裡有藥,幫我拿一下,謝,謝謝……”
因為屋子的面積不大,衣櫃就在床的旁邊,林遇隨手打開衣櫃,莫雨晴的衣服不多,僅有一套黑色端莊的套裙,並且拿透明的衣罩包好,防止落灰。而其他的衣服都是簡單輕便的運動裝,甚至還不如男人的衣服多。
以她的性格,想必那件黑色套裙也只是參加大型宴會才會穿上一次稀罕衣物。
在衣櫃下面的隔斷裡,裡面衣物收拾得整整齊齊。
隔斷的紙盒裡,放著各式各樣的內衣,簡單的顏色,簡單的樣式,沒有半點花哨,林遇從沒想過,像她這樣的女人會穿如此普通的內衣。
最後,林遇在最下的隔斷裡,找到了醫藥箱,看了說明書,將治療闌尾炎的藥給莫雨晴找了出來,隨後到了杯溫水,幫著莫雨晴吃了下去。
可半晌之後,莫雨晴臉上的痛苦之色並沒有減退半分,臉上的顏色依舊如紙般慘白!
林遇皺了皺眉頭,“你忍一會,馬上就好。”
說完,林遇猛地將莫雨晴的白色t恤拉了起來,淡藍色的小若隱若現的露出一個邊,莫雨晴花容失色,艱難的抓起床頭櫃上水杯,毫不猶豫的朝著林遇砸了過去!
“混蛋!你要什麽!”
“要是在敢碰我一下,
就算我不要這身警服,也不會放過!”“啪!”的一聲,水杯精準的砸到林遇的腦袋上,四分五裂,裡面剩下的半杯水,順著林遇的額頭流了下來,滴滴答答……
以林遇的身手,想躲開水杯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但自己經開始為莫雨晴治療,如果強行中斷,對莫雨晴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再忍一會,馬上就不疼了!”
林遇的話輕柔無比,好像讓莫雨晴瞬間就忘了疼痛,小的時候,媽媽就經常說,“乖,把藥吃了,一會就不疼了……”
可是,真的就不疼了……
莫雨晴訝異的看著林遇,那雙覆蓋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好像有著無限的魔力,一股股暖流滲入到自己的小腹之中,而那股鑽心的疼痛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林遇做了深呼吸, 將自己身體內一般的精氣輸送到了莫雨晴的身體裡,才算幫她把闌尾炎治好。
“你,你治好了我的闌尾炎?”
林遇聳了聳肩,“那你以為我要對你耍流氓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那兩個大白兔,我還真想去摸一把,要不然讓我摸一下,當做感謝費?”
“摸個屁!”莫雨晴被林遇氣的爆了句粗口。
林遇看了眼莫雨晴的翹臀,“摸屁股也行,我不挑。”
“滾!”
林遇摸了摸鼻子,帶著幾分不舍的走了出了莫雨晴的臥室。
在小餐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頭髮上的水漬,林遇呲牙咧嘴,“這妞夠狠,都出血了。”
莫雨晴一直躲在門口沒敢出去,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林遇,“這家夥剛才再給自己治病,自己卻拿水杯砸他……”
看著紙簍裡帶著血跡的紙巾,莫雨晴的心情複雜,不知是何滋味。
回到車上,林遇迫不及待帶的打開了文件袋,對老三留下來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在牛皮紙袋裡,有一本薄薄的小測子,當林遇打開之後,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拿著那本小冊子的手都跟著顫抖起來。
“這,這是氣功第二段,《煉氣化神》的修煉方法!”
“我靠,老三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除了小冊子,文件檔裡還有一份信,林遇迫不及待的打開,對於裡面的內容充滿了好奇。
因為時間的緣故,信件已經開始發黃,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忙之間寫下的。
“莫雨晴同志,這是我能留下來的唯一東西,如果我回不來了,請將它轉交給我的妹妹,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