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楚顏高剛剛策劃了一起爆炸案,他以為,把那個女警察的男人徹底解決了。可回去之後才發現,這個男人不僅沒消失,相反還跟他的寶貝女兒在一起。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比神話傳說中的故事還要離奇!
楚顏高是無意之中發現這個秘密的,當時他帶著保鏢匆匆逃回梅花山莊。聽下人說楚小姐帶回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立即變警覺了。問:“這人什麽來頭?”
楚如煙的保鏢神色慌張,支支吾吾。
楚顏高怒了,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手槍,頂在對頭的頭上。說道:“我最討厭身邊的人對我隱瞞。”
楚如煙的保鏢見隱瞞不住,便把我的身份透露給楚顏高。
“先生,湯姆遜就是他殺死的!我們原來在木河,也跟這小子打過照面,他把我們當成人販子,以為我們帶小姐走,是在拐騙女大學生。結果他上來插上一杠子,好險讓我們脫不開身!”
“那湯姆遜是怎麽折在這小子手上的呢?”
“不知道,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當時在金茂大廈,我們正在追趕楚小姐,結果這小姐就憑空冒了出來,我們以為是警察,彼此之間打的不可開交。誰知這小子武藝高強,還懂開槍,給我們製造了許多麻煩。最後我們加強圍堵,才把他攆出了地下車庫。在逃跑的過程中,他碰上了湯姆遜,也不知道這小子施展了什麽魔法,居然讓湯姆遜去近他的身,也就在靠近他的時候,這小子搶走了湯姆遜少爺的武器。湯姆遜少爺就這麽折在他的手裡。事情發生後,大批警察趕到金茂大廈,這小子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楚顏高聽了目瞪口呆。
在他的心目中,湯姆遜的個人能力出類拔萃,怎麽會折在一個其貌不揚的野小子手裡呢?
楚顏高派人把楚如煙叫過來,進行一番慎重而詳細的問話。
先問她是怎麽遇上的。
楚如煙老老實實做了交代,對她爹沒有任何隱瞞。
“你怎麽會跟殺死湯姆遜的凶手做朋友呢!他是什麽人,你查清楚了沒有?不管他是什麽人,他總是我們的敵人!別忘記了,湯姆遜少爺就是他給殺死的。我這邊至今不好向馬克先生交代啊!”
楚顏高所說的馬克,是一個國際販毒組織的大頭目。楚顏高一直跟對方保持緊密的合作關系。由於兩家來往頻繁,又有共同的利害關系,所以馬克的兒子湯姆遜一直在暗中追求楚如煙。
我的出現恰好破壞了他們之間這種友好而親密的關系。
馬克得知湯姆遜死在S市,立即中斷了與楚顏高的合作。
楚顏高的本意是想拿我向馬克交差,誰知閨女死活不同意。
楚如煙向他解釋:“爸,他不是壞人,他是一個作家!他寫的《最後的特種兵》是一本很受歡迎的小說。我帶他來,是因為我很崇拜他。他跟其它的男人不一樣,身上帶有那種奇特的味道。湯姆遜跟他相比,差遠了!”
楚顏高聽了《最後的特種兵》這個書名,像遭到晴空霹靂一般,呆了半天。
緩過神後,立即向幾名持槍的保鏢發布命令。
“快!把那小子帶過來!正愁找不到他呢!”
我被三名彪形大漢帶到小洋樓一樓大廳的時候,還竊竊的想,以楚如煙的態度,想必不會怎麽為難我。
我根本不知道,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張著一大網等著我。
我從一個圈套跳進另外一個圈套,這下子恐怕無法說清楚了。
麻煩隨之而來。我縱使想老老實實過日子,恐怕老天爺也不會允許了。
我一進客廳,就看見一個衣著考究的中年男人向我罵道:“狗東西!我本來想除掉你,沒想到你卻逃脫了。現在倒好,你送上門來,說吧?該怎麽辦吧?”
我開始看見楚顏高的時候,倒覺得他是一個儒雅的商人。因為他衣服考究,身材挺拔。一張“國”字般的臉,加上一雙劍眉,讓我覺得他是一個十分有修養的成功人士。
然而,初次見面,就對我破口大罵。這著實讓我十分吃驚。
我瞠目結舌地問:“先生,我哪裡得罪過你嗎?”
楚顏高衝了過來,啪啪啪,不分青紅皂白就扇了我幾記響亮的耳光。
MD,我被他打懵了。連基本的反抗都沒有做。
我問:“為什麽打人?”
楚顏高怒目圓瞪,吼道:“湯姆遜是不是你殺的?”
哦,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家夥原來是楚如煙的父親。楚如煙曾經說過,我殺死的那個洋鬼子, 就是他父親的手下兼保鏢。
看來遇到她父親,必有一場激烈的衝突。
我暗暗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室內有5個穿黑色西服、戴墨鏡的保鏢。他們成“品”字形站在我的身邊。假如我貿然反抗,他們勢必會拿出殺手鐧,對我下猛烈的重手,欲除之而後快。
假如就這麽無動於衷,那麽等待我的,將是死亡的地步。
我不能死!
我還沒活夠呢?
那麽多突發的事情我都闖了過來,栽在這幫人手中算什麽回事啊?
再說,以我的能力,從這小洋樓內跑出去,簡直是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室內很靜,5個黑衣大漢虎對我視眈眈。而楚顏高扭曲著臉,對我繼續進行窮追猛打的審問。
“小子,你是藍雪的老公吧?”
老天!又怎麽扯到藍雪頭上了。
我暗暗吃了一驚,認為,這楚如煙的父親一定是警方重點關注的人。
因為藍雪很有可能是警方的線人,或者臥底。
我微笑著反問:“是,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如果你是,那麽我們有必要殺人滅口。如果不是,小子,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是,又不是!”
“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楚顏高一招手,兩個黑衣大漢就撲了過來,以猛虎壓山之勢,將我撲倒在地。用粗壯的大手狠狠將我按在地上。
我的腦袋被硬邦邦的手槍頂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雙堅硬的皮鞋踩在我的背後,重重地碾壓著,將我踩得差點要窒息。